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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7

还真的是那个女人,刚刚她说什么,她要摧毁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从前,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信南栀这个女人会有那样的本领。

可联合最近一段时间里,时宴会这么对她,果然是因为这一个女人。

那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这一个人,还有,她现在脸上是在笑她吗?

“对啊,就凭我。”南栀轻声的笑,嘴角撕扯的弧度更大了。

“你笑什么?”莫雪鸢恼羞成怒,她居然又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去笑话她。

南栀没说话,那一张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看不出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好像她们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眼中,也看不到多少对对面之人的恨意。

莫雪鸢看着对面之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她好像有些不认识了,不是说相貌,是整个人给人的一种状态。

她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着她?

都说,这世间有两个仇恨,一,杀父之仇,二,夺妻之恨。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亲骨肉,面对着杀害自己亲骨肉的凶手,她真的能如此平静吗?

“莫雪鸢,你和祁时宴,也有八年了吧,挺不容易的,我还以为,五年过去,你们早就已经结婚了呢!”

莫名的,便被刺激到,恼羞成怒:“是你?南栀,是你跟时宴说了什么?”

南栀什么都没说,莫雪鸢心里就是笃定的认为,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她跟时宴吹了枕边风,她会跟祁时宴说什么呢?

是当年她将她给推下山崖,还是那个小野种的事情?

时宴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事情,才要跟她解除婚约的?

可是也不对啊,以祁时宴的性子,他如果在真的知道,自己亲生的女儿是被她……那她现在多半已经是去牢里了,就算没去牢里,也会被他的人给抓起来折磨。

不会仅仅只是解除婚约,拉黑联系方式这么简单。

一把就抓起来对方的衣领,长长的指甲紧紧拽着衣领的第一颗扣子:“说,你到底对时宴说了些什么?”

南栀却只是淡漠的抬了抬眼皮:“你那么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啊!”

问?她也不是不想问,可问题是,她得先见得到他的人。

还有,问,那样的事情,怎么问?

突然间,面目狰狞: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是,我和时宴取消了婚约,但不代表他就会娶你,他要是真的想娶你,早都娶了,还用等到现在。

好歹,我和时宴还曾举办过一场订婚宴,在那些年里,我也是他唯一公开承认过的女友。”

一双眸子,无比激动起来,瞪得溜圆。

“可你呢,你有什么,你以为爬上了他的床就能让他承认你吗,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莫雪鸢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得到…”

美眸流转,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轮椅上坐着的人,南栀,五年前算是你走运,那我们就不如来赌一赌,你能不能一直都这么的走运。

那张美艳明媚的脸上,一脸的凶神恶煞。

南栀空洞的眸子烁了一下,两边肩膀不太均匀的上下动了一下。

“莫雪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在垃圾堆里捡男人。”

莫雪鸢一双眸子张大,她听到了什么,南栀这个女人,她竟然说,说时宴是……

“嘀!”一声,车子的熄火声传来。

别墅的主人迈着长腿朝大门内进来。

花园内的二人都同时听到了这一声“嘀!”

“莫雪鸢,你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要争个输赢,从来都不会去管,别人愿不愿意去跟你比。”

“你什么意思?”

南栀轻笑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们拭目以待。”

“她们人呢?”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还在花园里。”女佣低声回道。

“嗯,好,我去看一看。”

说完,他抬腿,朝着花园里走。

刚一进去,便看到两道背影,站着的那个,不用说都知道是谁,莫雪鸢。

高挑的身影,手搭在轮椅的把手上,时不时的低一下头,不知道同轮椅上坐着的那个人说些什么。

忽然间,那搭在轮椅把手上的那只手臂垂落一边。

“你干什么?”莫雪鸢一脸的诧异。

随后,轮椅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腾空朝前跑去了。

而从身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就是莫雪鸢故意推了轮椅一把,才导致轮椅失了控的。

“你干什么?”

一声呵斥,莫雪鸢回头,脸上的惊喜还没持续两秒,便看男人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直接绕过她,朝着那轮椅奔了过去。

“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让我看看。”

祁时宴一阵心惊肉跳,好在他跑得够快,及时的拉住了轮椅的把手,否则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那花园的外面有一条小路,如果任由轮椅一直失控,滚到那条小路的话,路的尽头通往的是一条河。

长臂将一脸慌乱的女人一把给搂进了怀里,柔声安慰:“别怕,是我,是我,没事了,没事了啊!”

南栀惨白着的一张小脸,一头扎进男人宽厚的胸膛,祁时宴紧紧的将她给抱住,埋头,在女人的额头上印下去一吻。

随即,将人从轮椅上给抱了下来。

“对不起,我应该早一些回来的,我要是能早一些回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蹙着眉头,满眼心疼,将女人稳稳的抱在怀中。

全程,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不断的往男人的怀里钻,眼角的余光却瞟向另一边的莫雪鸢。

没人看到,女人的嘴角,一抹邪恶得逞的笑轻轻的漾开。

而那边,莫雪鸢站在原地,傻眼了。

这…这怎么可能?

时宴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的温柔?

哪怕是在曾经面对着自己时,她也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满心满眼的心疼与在意。

那一双眸子,看着那女人的时候,好似快要融化了。

那眼神,那眼中藏不住的爱意,怕是连祁时宴他自己都没发现吧!

这一刻,莫雪鸢心里一道声音在小声的说着:我输了,一败涂地。

但她绝不承认,自己是输给了南栀这个女人。

她输给的是祁时宴。

时宴,我们之间八年了,你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可一转头,我却又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一个人深入骨髓的宠溺。

为什么,我们的八年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从来都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

“哒哒哒”的皮鞋声,一步一步更近。

莫雪鸢身体绷直了。

不,她不能哭,不能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哭,尽管内心,是如潮水一般的绝望。

祁时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暗恋了十年,加上这三年,祁时宴这个男人已经融入她的生命,整整十八年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如此执着于祁少夫人这一个位置,即使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只要能坐稳那个位置,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真正的爱上她。

她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哪怕他亲口告诉了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她也还是这样想的,只要她不放弃。

可是,当看到他如此紧张是追着轮椅,看着他那样温柔的同那一个女人说着话,看到他眼中从未有过的在意,才仿佛听到了梦破碎的声音。

是不是,一直以来,她都错了?

“时宴,你听我说,不是刚刚那样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

她试图同面前的男人去解释。

可祁时宴根本就不听她的,一双眸子喷出怒火:“是什么,你是不是说,是栀栀她自己,是她自己把轮椅给推开的,然后陷害你是吗?”

栀栀?

叫得这么亲密,八年了,他从来都没叫过自己一声“鸢鸢。”

明明在他们订婚的时候,父母就当着他的面叫过她的小名:鸢鸢。

莫雪鸢点着头,她想说,就是这样的,就是南栀那个女人,是她故意陷害她的。

但还没说得出口,脖子就被一只手掌给掐住了。

“莫雪鸢,我认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好,电话里我没讲得明白,那好,我现在就再说一遍,”

那双眸子毫无一丝的温度:“莫雪鸢,你听着,我跟你,我们之间结束了,是彻彻底底的结束,再无一丝可能的那种结束。”

说罢,手一松,陡然一甩,眼角的余光瞟向自己的那一只手,神情轻蔑,如同刚刚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

“莫雪鸢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们好聚好散,别再纠缠着了,以你的条件不怕找不到好的,等你结婚,我还是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的。”

莫雪鸢伸手,摸了摸脖子,刚刚祁时宴掐着她,并没有用力,可她却觉得好痛,好痛,痛到就快要七窍流血而死。

“祁时宴,你这么对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她伸手,指向他怀里的人。

“祁时宴,你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吗?”

问出这一句话,她嘴唇哆嗦了一下,祁时宴会怎么回答她?

可祁时宴只是将头撇开,视线落在怀中女人身上。

“真的没伤到吗,不行,我得再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