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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3

“啊!”

莫雪鸢忽然松手,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在摔下去滚到第六七个台阶的时候,她伸手抓住了楼梯把手,自己又站了起来。

南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下去,站到她的面前。

一字一句:“莫雪鸢,你应该还没尝试过被人从高处推下跌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吧!

那好,今天你就好好的尝一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你想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南栀伸手,双手朝前,直接将人从楼梯上给推了下去。

“啊~啊~啊~~”

别墅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下人们被这一阵叫声给惊醒了。

但因为之前,别墅男主人特意的交代过,没有一个人过去,就在一边站着,看着。

莫雪鸢紧紧的咬着嘴唇,看着下人们的反应,她想要骂人,身体传来的剧痛,却让她暂时的说不出话来。

她试着动了动,好痛,其中一只手,甚至连抬都抬不起,怕是脱了臼了。

二楼的客卧。

母子俩在说着话。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让让人准备你爱吃的东西。”

祁时宴看着母亲问道。

“时宴,妈听人说你带了个女的回来,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祁时宴点了一下头:“妈,我只能告诉你,不是谣传。”

本来,他还想要问一句母亲要不要见一面,但一看母亲脸上的表情,她明显就是听人嚼舌根子说了些什么,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跑过来。

“儿子啊,你听妈说,外头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心术不正,你别被那些女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祁时宴笑了笑:“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有我自己的判断力,在这方面,您老就别操心了行不行?”

沈秋兰坐在沙发上,任由儿子给她按着肩膀,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

“是是是,你现在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了,不需要我这个当妈的再插手了。

但是,时宴,婚姻是大事,不能什么样的女人都往祁家塞,我们祁家又不是菜市场。”

说着,她想到什么。

“时宴啊,她走了也有那么多年了,你啊也到时候该成个家,养个孩子了,只要你能同莫雪鸢那个女人断了,好女人多的是。”

说着,便拿出来事先打印好的照片,厚厚一摞,堆到茶几上。

“时宴,你看,这个是你海叔家的女儿,半个月前刚回国,几年不见,现在出落得是亭亭玉立。”

说完,又拿起另一张照片:“这个是搞房地产家的汪总家的独女,真正的书香门第,大家闺秀。”

又拿去另一张:“还有这个,左家千金,海归博士,那模样身材没得挑……”

正要去翻下一张照片,一只男人的手掌一下将这些照片给死死压住,发出来“啪”的一声响动。

“儿子,你是不是没看上啊,没关系,没看上,妈再给你挑好的。”

她将手里头的那一张照片也放到茶几上,又看一眼那被男人手掌压住的几张,叹了一口气。

“好可惜,这都是妈精挑细选的,随便单拎出来一个都比那个莫雪鸢强上百倍,”

说到这里,抬眼看到了儿子眼中的不悦,她没再往下说下去。

“儿子,这些年,妈看着你是真的心疼啊,你也别怪妈自作主张,妈就是不希望你困在过去,一直走不出来,你就听妈一句吧,”

视线又移到那些照片之上:“这些女孩子,条件真的还蛮不错的,你就挑一两个,见见面,吃顿饭,试着相处看看,实在不行,咱再换,妈再帮你挑好的行不行?”

“妈!”祁时宴有几分烦躁:“我自己的事情,你让我自己决定好不好?”

沈秋兰赌气的身子往边上一挪,不让他再给自己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你都把人给带家里头了,还不让我见一见啊!”

“改天吧!”祁时宴淡淡笑着:“今天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哼,故弄玄虚!”

沈秋兰这么说了一句。

“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改天得了空,我陪您上医院里,好好的做个体检,人一上了岁数,身体就各种状况,好好的做个体检,我也好放心。”

沈秋兰撇了下嘴唇:“你这孩子,说你呢,怎么还绕我身上来了,什么体检不体检的,妈好得很。”

“还是做个体检吧!”又看了看母亲的脸色,他这么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是莫雪鸢的声音。

他本来是要置之不理的,但又怕这个女人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他有一些担忧。

“妈,你先坐着不动,我出去看一下。”

前脚才出了房间,后脚,沈秋兰就跟了出去。

二楼的楼梯拐口,莫雪鸢跌坐在地。

下人们分两排围站在她身后。

“怎么回事?”

祁时宴问其中一名佣人。

佣人摇摇头:“先生,我不清楚。

我们听到有人在喊,出来的时候,莫小姐就已经坐在地上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转过眼,看向地上的莫雪鸢,身子一点点蹲下,问道:“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莫雪鸢抬了一下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虚弱的就要往男人的怀里钻,后者身子往旁边闪了一下,躲开。

“是栀栀,时宴,你相信我,刚刚我就站在那里,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就将我从楼梯上给推了下来。

她说她恨我,恨你,恨我们所有人,她还说,要亲眼看着我们所有人去死。”

真的,时宴,你相信我,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莫雪鸢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手臂上一大片的破皮:“时宴,你看我的手,真的是她将我从楼梯上给推下来的,她要杀了我。”

祁时宴居高临下睨视一眼:“她连话都不会说,是怎么告诉的你这些话,而且,她看不见,又是怎么将你从楼梯上给推下来的?”

“时宴,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刚刚,刚刚她就是站在那个位置将我从楼梯上给推下来的。”

祁时宴仰头,她的目光紧随其后,手抬了抬,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会,刚刚,刚刚她明明就站在那儿的,怎么一会儿,人就不在了,时宴,你相信我。”

有力的大手紧紧攥着那一只受了伤的手臂,用力一甩:“下次说谎之前,先打一下草稿。”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呵斥四周的人:“都站着干什么,找不到事情干是吗?”

等到人走得都差不多了,莫雪鸢又开口说道:“我没有撒谎,栀栀妹妹她,她没有眼睛看不见,也不是哑巴,她会说话,我说的是真的。”

祁时宴当然不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

还是说…原本是你想要害她,才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演了这一出苦肉计,好以此来陷害栀栀。”

他冷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莫雪鸢:“只可惜,莫雪鸢,你的苦肉计现在对我来说,没用,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他起身,身上盛满戾气:“莫雪鸢,我不想撵你走。

但我希望你能有些自知之明自己离开,明天早上以后,我不希望在这个房子里,再看到你。”

莫雪鸢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在此刻,她半坐在地,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狼来了》。

第一次,故事里的羊对着同伴大喊:“狼来了!”伙伴们纷纷朝着那只羊跑去,可却并没有看到狼。

第二次……

第三次……

后来,狼真的来了,羊大声的喊:“狼来了!”“狼来了!”“狼来了!”

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同伴朝着它跑过去了。

而现在的她就好比是故事里的那一只羊,不管说什么,祁时宴都不会再相信她了,他看她的眼神中,只有厌恶,只有鄙夷。

南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明明已经不再爱这一个男人了,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跟我抢。

祁时宴朝着楼梯上面走。

一,二,三,四……

啪!一声响,灯突然灭了。

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停电了?

他没怎么去细想,最近的天气,到处都有电路抢修的,停电再正常不过了。

手扶着楼梯的扶手,继续往楼上走。

突然间。

他吃痛的低声呻吟。

手臂上挨了一下。

接着是腰上,后背,肚子,一下接一下。

黑暗里,像是有一个隐形人,一下接一下的挥舞着手里的长棍,朝着他的身上挥去,下着死手。

最后一下直接打在了他握在楼梯把手的手背上。

手掌松开,整个人身子腾空,往后一仰,重心不稳,踉跄着滚下了楼梯。

他的运气同莫雪鸢相比要差远了,头重重的磕在了最末一阶台阶上,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一手的鲜血。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敢打我的儿子。”

沈秋兰不信邪,一步步走上楼梯,走到一半,人就被一只大麻袋从头套到了脚。

黑暗里,女人挥着手里的那一副拐杖,一下接一下的挥舞,朝着那被麻袋套住的人。

耳边是沈秋兰的骂骂咧咧,渐渐的,那骂声转变为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

最后,她伸出一条腿,将那一只麻袋从楼梯上给踢了下去。

趁乱,从楼道口的另一边,跑了出去。

莫雪鸢,祁时宴,沈秋兰,你们痛吗?

我比你们更痛,我比你们要痛一千一万倍。

我的女儿,她也比你们要痛一千一万倍。

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一种痛,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承受着这一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