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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前院依然大摆宴席,声音隐隐传到后院来,小青倒了水喂给刚睡醒的妇人,被憋醒的望舒摇摇头,扶着人的手去趟里间,湿帕子擦过时,她轻轻抖了抖。

“还有点肿。”痕迹更多。小青站起来,伺候人穿衣,望舒拢紧睡服,“走不动,算了。”

继续躺平。

小青有点担忧,“夫人,你还想生娃娃吗?”

望舒有点无力,她都快四十了,“不。”

“但你和将军这样……”频密,小青也觉得夫人不宜再怀胎了,趴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事后让人来蛮力清理,喝药,泡澡的土方子。

“没事。”望舒安慰她,“我不会怀的。”

小青一脸问号。

“有人能控制,能清理,能换别的。”何况有些危险的日子,秦修远前几年都能算出来哪些天,老夫老妻了,得到快乐的方式有很多。

要老是真刀真枪,望舒早趴下了。

小青红着脸,放下心来。“夫人,你明白我的心意就行。”她发自肺腑,“女人固然要生娃娃,可不能一直生。”

特别是夫人身体底子不是很好,两对龙凤胎虽然不多,但性命要紧。

小青想了想,把王老夫人还有几个将军一直有意在劝将军继续生儿子甚至多多纳妾,开枝散叶的事说出来。

望舒吃惊,“你怎么知道的?”自己半点风声都没收到。

“秦一师姐说的。”小青趴在望舒床头,有点担忧,“夫人,你千万不要让将军知道是我俩!”

望舒撑着头,“嗯。将军当时怎么说的?”

“师姐说,将军当场是拒绝的。她不放心,过来问我,”小青低声说,“问你和将军的房里事。我肯定不说啊,她就说军中有人撺掇……”

小青很清醒劝自家夫人,“夫人,说归说,做归做,将军或许嘴上拒绝,可他经常这么……这么……三更半夜还……”

都羞得有点结巴了,“你很容易就……的。夫人,你不知道,外面有些男人,自家夫人原本身体就不好,还一个劲让她怀胎生子,房里事也折磨人糟蹋人,就是想让人早早没了,娶新妇!”

到最后越说越激动了,“那些可怜的女人根本就是被自己的相公弄死的,结果到死还不明白怎么死的,只管哭着放不下自己生的那些娃娃!”

望舒先是羞赧而后肃然起敬,小姑娘觉悟很高,“小青,你说的这些,让很多男人都害怕!因为你说得对。”

小青身体放松下来,“夫人你能明白,太好了!我要是和你别人说这些,肯定被骂被打。”

“有我一天,谁敢?”

“就是就是。夫人,我最想你长寿无忧。”

这个有点难,说得毫无困意,望舒爬起来伸伸懒腰,“难啊!”

小青还想张嘴,突然顿住,脚步声由外而内,是男人有些气愤的斥责,“舒舒,你再口无遮拦试试!我扇你嘴巴子!”

辞旧迎新,连家里的狗龇着牙都要笑着,再说一句好话!谁敢在这几天说晦气话,开了坏头,一年都不吉利!

小青一溜烟跑了。

望舒被人拉起来,眼看人要打屁屁,直接双腿一软,卸力瘫在来人身上,来人单手抱住她,单手拄杖——没空闲的手来打人了。

“回来干嘛?娃娃呢?”

“露个脸都回来了,唐伯和季守接待便是。”秦修远扶人站稳,偏人就是赖,“站好。”

站不好,就站不好!鼻孔朝天:“你做的好事!”

说不过,转移话题。“饿了没?”

“疼。”

秦修远妥协,“我看看。”随即,黑着脸抬头,“我看你是这里饿了!”

望舒不吭声,疼是有点疼,饿也是有点饿。

秦修远比她更甚,一个多月的分离,但这会不行,下午还有事,望舒今晚还得出去一块吃饭,“今晚守夜,你不准睡。”

守夜,他得带着全家去小祠堂!望舒以眼神问他。

“半个时辰,尽心就好。”秦修远很开明,“你先陪陪小三小四。”

望舒底子差,听到佛寺敲钟心跳都要漏拍,秦修远从不让她靠近祠堂坟地那些阴气重的地方。韩霸天说她胆子大,肯定不怕见血,妇人是不怕见血,可是身体支撑不住胆量,明熙像足了,身子太容易被情绪带崩,偏偏过于善感。

小青送了饭菜进来,秦修远盯着人吃饱喝足,“你先睡饱。”

家里的事一堆,望舒也睡不安稳,除夕的家宴,娃娃的压岁钱,佣人的赏钱,烟花,祭祀,娃娃的新衣裳——得一一过问。

秦修远听她这么一说,挑了一套衣裳换上挽着人出房门,边走边问:“你就做了两套新衣裳?”

小青跟在后面,听着两人交谈。

“你也是。娃娃三套。”

“下次你多做点。娃娃长得快,和我一样,一套够了。”

“云骁以后不会比你还高吧!”

“有可能,我十岁没他这会高。”

“我想他比你矮点。不然我脖子疼!”

秦修远不满,“你脖子疼,我天天都看你们的头顶,还有鼻孔子!”

一家人除了自己,全都有种鼻孔朝天我最牛的傲慢,心累!小三早就歪了,连还没会走的小四都有点目中无人的倾向了!

小青脚步一顿,旁边两个丫鬟道行浅,第一时间把手伸进了嘴巴,以痛堵嘴止笑。

书房。望舒和春杨细细对过一遍今晚明天的各种事,秦修远带着四个换上新衣裳的娃娃过来,明熙是浅黄色夹袄长裙,头上是价值万两的银鎏金花绿松石东珠衩,云骁是蓝色翻领长袍,腰间是活扣的金玉腰带,一对小家伙是一模一样的,大红绣牡丹短衣短裤,唯一的区别是哥哥胸前是蓝宝石配珍珠串,妹妹则是红宝石配珍珠串,珍珠粒粒饱满,如小指大,珠串整整齐齐别着,纹丝不乱。

珠子用三道绳串起来,原本就很坚固了,可怕的是这些珠子都浸过黄连,引得什么都想往嘴里塞的娃娃第一口舔过去,皱成老头子老太太,哭得差点哄不住!

妇人狡猾,安排秦修远亲自给娃娃穿的新衣裳,挂的串珠,这会吃过大苦头的小三小四见了亲娘果然又泪汪汪,伸手要亲娘抱抱,委屈极了——一手指着串珠,碰都不敢碰,一手用力指着被栽赃陷害的亲爹,不停告状。

“打!打!”打坏人!

不给吃肉都不哭,给吃了苦的,哭得停不住,看着男人欲辩无能,望舒笑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