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找到丝袜的曹卫东，接到了胡静的电话。
“曹卫东。”
“老胡，干嘛？”
“莫琳回来上班了。”
“我知道啊，是我送她去的。”
“那你上次来找我什么事儿？现在不提了？”
“提提提，光顾着找东西了，居然把正事儿忘了。”
“那你来科学大厦吧，咱们面谈。”
曹卫东开车前往科学大厦。
上了26楼，走进天盈自动化的办公大厅。
他没有着急进胡静的办公室，而是走到莫琳身边。
“你……有没有……在我车上……看到……什么……东西？”
莫琳微笑着摇了摇头。
曹卫东心里松了口气：嗯，那就好，应该是那个空虚道长的徒弟拿的。
“走了。”他转身走向胡静的办公室。
“曹卫东，晚上请我吃饭！”莫琳突然对着曹卫东的背影说道。
“改……天吧！”曹卫东走进了胡静的办公室。
办公大厅里，刘小军偷偷走到马耀辉的工位，他搂着马耀辉的肩膀：“马律，东哥来了。”
“马律”现在是小马在天盈自动化公司里的外号。
“我又没瞎！”小马回应刘小军道。
“东哥好厉害，把莫经理也搞定了。”刘小军压低声音在小马耳边神神叨叨地说道。
小马同学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双眼大亮，他转头兴奋地问道：“真的？”
“嘘！”小马的声音有点大，刘小军连忙提醒。
“应该假不了。”刘小军神秘一笑。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他们俩去开房了？”小马悄声问道。
“……没有。”
“那你怎么就说东哥搞定莫经理了？”
“你刚才没听到吗？莫经理叫东哥什么？”
“名字啊。”
“她以前怎么称呼东哥的？”
“好像是……曹经理！”
“对嘛。”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马律师和刘小军两人猥琐地相视一笑。
……
胡静的办公室里。
曹卫东和她开始聊南城钢铁集团旧改项目的事儿。
“你是说想，让我们把一条生产线的升级，交给富山自动化去做？”
“是的。”
“什么原因呢？”
“钢铁集团那边想要他们的生产工艺。”
“真的假的？”
“肯定真的啊，我能骗你吗？”
“我这边没问题，但是你得做做bAA那边的工作，毕竟这个旧改项目是我们两家公司一起合作承包的。
林副总裁去了京城，bAA这边的新领导，对我们不是很热情。”
曹卫东能从胡静的语气中听出来些许不满。
当初林晚清离开阳城去京城任职，曹卫东就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状况。
bAA公司新来的领导，肯定不会对天盈这个小的自动化公司有多热情了。
不过曹卫东自然是有对策的。
他对胡静说道：“bAA那边我会去做工作，搞定了后，富山自动化会有人上门找你的。”
“知道啦。”胡静道。
两人聊完，曹卫东起身离开了胡静的办公室。
天盈公司的办公大厅里，他没有多做逗留，直接走出大厅进电梯，下楼。
走出电梯，曹卫东拿出手机准备给bAA公司的曾刚经理打电话。
他刚要拨通曾刚电话的时候，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怎么搞定bAA公司的办法了。
曹卫东换了个人，他给清水健打去了电话。
“喂，曹总。”
“清水先生，之前咱们谈的南城钢铁集团生产线升级的事情，天盈这边我已经谈妥了，还剩下bAA公司那边。我搞不定，需要清水先生您想想办法了。”
电话那头的清水健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问道：“曹总，咨询费我们已经支付过了……”
“对啊，我也搞定天盈公司了啊。”
“那咨询费不包括bAA公司吗？”
“你以为呢？”
电话那头的清水健再次沉默。
曹卫东好像隐约听到，话筒里传来了玻璃物品碎裂的声音。
“清水先生？”
“曹总，您的意思是再要一笔咨询费吗？”清水健那边的声音有点发狠。
曹卫东笑笑道：“清水先生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呢？我的意思是，bAA公司我搞不定，需要清水先生您自己去谈。”
“曹总您不是跟bAA公司关系一直很好吗？”
听到曹卫东不是继续要咨询费，清水健语气好了许多。
“今时不同往日了，清水先生，bAA公司就拜托你了！我还要去和南城钢铁集团的领导沟通，这件事情也需要他们同意的。”
“好吧，bAA公司我会找人联系。”清水健道。
嘟嘟嘟……
曹卫东挂掉了电话。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自语道：“靠！刚才忘了跟他要钢铁集团的咨询费用了。”
……
清水健亲自前往bAA公司谈妥了生产线升级的事情。
虽然这一次，他不用向曹卫东的咨询公司支付咨询费。
但是，他也是在其他项目上向bAA公司做出了让步，才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
清水健把自己的损失全都归到了曹卫东身上。
……
曹卫东则是去了南城钢铁集团。
他和张建鸣又谈了一次升级生产线的事情。
张建鸣对于生产线升级的事情不是特别在意。
他告诉曹卫东，哪怕对方对这个生产线做了什么手脚，只要有生产工艺那就可以让国内的自动化公司改回来。
张建鸣告诉曹卫东，最重要的是生产工艺。
他希望曹卫东能从清水健和村上刚长两人手中，把他们国家最先进的生产工艺拿到手。
不管有没有用，拿来和国内的生产工艺进行研究对比，也是非常有价值的。
至于生产线的升级，无所谓的。
有了生产工艺，还怕不能升级生产线吗？
曹卫东又对自己欺负清水健和村上刚长的计划做出了改动。
这一次，他给村上刚长打去了电话。
“喂，曹总。”
“村上先生，生产线的事情我已经跟钢铁集团的张总聊过了，他基本上同意了咱们的方案。”
“太好了！这次辛苦曹总了。”
“欸，先别急着拍，张总说他有个条件。”
村上刚长一听到曹卫东提条件，就浑身发毛。
他问：“条件？什么条件？咨询费不是给过了吗？”
“你们怎么对咨询费这么敏感？”曹卫东不解问道。
村上刚长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心底骂道：特么的，能不敏感吗？你自己说说，你都要了多少回了？
见对方不说话，曹卫东继续道：“张总担心你们的生产工艺太落后，不符合南城钢铁集团的要求。
所以他想组织一个专家评审会，对你们提供的生产工艺做一个专业的评审。
评审过了，才能用你们的生产工艺。”
“评审会？什么东西？”长期做贸易的村上刚长不是很懂曹卫东说的什么“评审会”。
“你问问清水先生吧。”
嘟嘟嘟……
曹卫东挂掉了村上刚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