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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巷子口,就见一身着铁甲,手持佩剑的人站在自家门口。

“谁啊,那是?”方铜疑惑。

“遭了,不是来咱家偷狗的吧,我听说有的狗贩子可坏了,偷狗卖给狗肉馆。他手里还拿着武器呢!”

方南枝有些急了,自家的小可爱不会惨遭毒手吧?

方银语塞了下,才道:“不是,找我的。”

一家三口看向他。

方银大步流星向前,随着他靠近,持剑之人弯腰行礼:“少爷,我们的人都到了。”

“嗯。”方银面无表情,周身全是肃杀之意:“让人在城外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那人再次抱拳行礼,又遥遥朝着秦家人点头示意。

接着,他飞身跃起,踩着瓦片跨过墙头就不见了。

这身法,不比时君衍的护卫差。

方铜眉头紧蹙,觉得不对:“蒙家的人?他们要去哪?”

方银点头:“三弟,进屋说。”

堂屋。

一家三口正襟危坐,对面是方银,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方银双腿分开、腰背挺直,端的是气派从容。

“半年前,小南蛮突袭我朝边境,皇帝派了师父去平战。”

“一开始,师父接连大捷,朝廷上下欣喜。可半个月前,师傅在攻城时失踪了。”

“京城有人说他叛国,也有人觉得此战不利,该当和谈,提议用师妹和亲。”

“肯定是坏官,既要功臣战场上拼死拼活,还要功臣亲人在背后受辱,太过分了!”方南枝听到这里,气的大骂。

她偷看了许多话本子,里面功成名就的大将军,要么遭到帝王猜忌,要么遭到小人陷害。

这明显是后者。

“嗯,他们很坏。”方银认同:“好在皇帝还算圣明,训斥了提议让师妹和亲的人,但边关危机没解除。”

“朝中本就文盛武衰,英勇善战的将军,要么垂垂老矣,要么身居要职,剩下的将军倒有请命的,但能力平平,皇帝一直难以抉择。”

“再拖下去,师父说不准真的丢了命。”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方铜一下就懂了,所以二哥要去边疆救人?

怪不得,从昨晚回来,他们问二哥为啥回来?是不是出师,以后不走了,他都岔开话题。

早在方银跟蒙毅将军走那天,他就想过,二哥可能会上战场。

四年来一直没动静,他以为就能太太平平下去,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突然。

战场是要人命的地方啊。

他抿抿唇,斟酌道。

“二哥啊,我不是不同意,就朝廷那么多将军,都选出来能用的人,你又没上过战场,去了也不行吧。”

他心里慌慌的,总觉得留不住人。

方南枝也眼眶微湿,却什么都没说。

“他们多数打不过我,我排兵布阵也很厉害的。”方银自信。

他在京城,还进蒙家军训练过半年,参加校场点兵,当时他排兵布阵,带蒙家军得了头名。

“那也不行啊,你年轻,没啥战功,去了压不住人。”方铜好不容易又找个理由。

他没参过军,但想也知道,一个团体里,你要没拿得出的本事,或者耀眼功绩,是不能服众的。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他和铁柱几个,以前玩归玩,都是哥们,但让哥几个完全相信他,很难。

现在,哥几个跟他赚了钱,得了名声,越来越信他,他管理人才方便。

方银伸手,从袖口摸出一样东西。

白玉雕刻的,半块虎符。

“有它在,全军上下,莫敢不从。”

“虎符,二伯,你哪来的?”方南枝捂着心口,眼中全是惊诧。

虽然只有半块,但代表一半的兵权啊。

方铜也觉得心好像要跳出来似的,他读书少,但没少听说书啊,还是知道虎符的。

“我向皇帝立下生死状,要荡平小南蛮,找到师父,求来的。”方银语气平淡。

“哗啦!”

方铜却一下激动的站起来:“生死状?二哥,你疯了?救人归救人,但你不能把命赌上!”

“谁许你胡闹的,我不同意!皇帝是缺心眼吗,信一个傻子的话,我们现在就进京,和皇帝重新说清楚。”

他是真急眼了,已经口不择言。

“圣旨以下,岂能儿戏!”方银站起来,伸手一用力,硬是给三弟按了下去。

“曾经我蠢笨,多亏了三弟照顾,如今我好了,我才是哥哥,我能做主。”

他眸中全是坚定,不容置疑。

几年历练,他早已不是那个受了委屈只会找弟弟告状的方银,他已经是参天大树,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你做主个屁!你小时候尿裤子,还是我洗的。”

方铜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声音不自觉哽咽。

二哥十一岁时候,心智也才三四岁,睡觉总憋不住尿,弄湿裤子就被方老太太揍。

后来,他教二哥隐瞒不说,帮他洗裤子。

他把二哥当孩子带大的,怎么就要上战场,还立生死状。

那生死状是开玩笑的吗?

小南蛮要是不灭喽,他二哥还不得被砍头?

方银笨拙给弟弟擦眼泪:“不哭,我命大。”

“等我从战场回来,就能和你们住一起,过好日子。三弟,记得帮我寻摸个媳妇。”

方铜不理他,哭的还更大声了。

钱凤萍看着兄弟俩,吸了吸鼻子,默默退出去了。

“三弟,我学了蒙家枪,师父这套枪法,从不传外人的。”方银蹙眉,严肃道。

这话,到底触动了方铜。

他太明白了,别人家的饭是白吃的?都得还啊。

“爹,您别哭了,二伯已经不同了,他身上有责任。另外,和皇帝立下的生死状可撤不了,他只能赢,不能输。”方南枝倒是更快冷静下来。

事情已经这样了。

不是他爹劝二伯别去,就能不上战场的。

必须上!必须赢。

方铜更想哭了,皇帝真小气,给个虎符还逼人立生死状。

但他抹了把眼泪,问:“那你去多久?带了多少兵?还缺兵不?”

方银见他总算不哭,松了口气。

“三弟,这些是机密。不过,师娘将府中大半护卫,还有全部暗卫都给了我,我很安全。”

离开京城后,他是独自快马加鞭提前一夜到了淮安府。

就想和家里人过个年,道个别。

今天,大军已经跟上来,他也必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