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眨了眨眼睛。
白芒逝去。
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广场。
【欢迎来到「异度入侵」游戏基地。】
【恭喜玩家通过初级试炼，可以正式开始游戏。】
【请在游戏积分系统帮助下，享受基地中的一切。祝您游戏愉快。】
墨以歪头，向周围看去。
到处都是人。
只是这些人，有的神色空洞，有的疯狂偏执，有的衣冠楚楚，有的褴褛蹒跚......
透过人群，墨以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熟人。
坐在台阶上的季言春，和抱胸插着胳膊站在一旁的季重雪。
季重雪挥了挥手，示意墨以过来。
墨以：“……”
完全没动。
季重雪叹了口气，低头和妹妹说了句什么，指了指远处的墨以。
季言春点点头后，墨以看到季重雪向自己跑过来。
季重雪：“我等你半天了，你终于出来了。”
墨以：“？”
季重雪：“因为你通关了试炼游戏，算是救了我们兄妹。所以我知道的信息，分享给你。算是谢谢吧。”
墨以：“……，唔。还有信息？”
季重雪耸耸肩：“大家都已经知道进入游戏，都是因为现实中的自己遇到了致命危险。所以这个游戏，等于给了所有人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墨以：“……”
致命危险，进入游戏……其实我不是。
看墨以完全没任何表情，季重雪接着说道：“这里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通过进入游戏副本。攒够积分，就可以获得实现愿望的机会。”
“副本中根据表现，运气之类的因素，可能会获得道具、武器，假如自己用不上，也可以出售，换成积分。”
墨以：“攒够积分，是需要攒多少？”
季重雪：“100万积分。”
墨以：“……”，如果没有记错，身上现在只有100积分，差一个单位，差一堆零。
季重雪：“不要以为我们只需要攒积分，在这里的衣食住行都是要花积分的。”
墨以茫然：“？”
季重雪：“比如吃饭、租房子，没有积分，就只能睡桥洞和饿着。”
墨以的眼睛，肉眼可见的耷拉了下来，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那租房和吃饭，要多少钱？”
季重雪：“新人有初始福利，可以去新手家那边暂住，一天10积分，包吃。也就是说最晚10天，所有新人都要进入副本。”
“唔。”墨以眨眨眼，“那还是明天就进副本吧。”
季重雪正色道：“副本也要慎重选择的。试炼游戏的存活率很高，我们都死了四个人。真正的副本只会更可怕，最好还是多收集一些信息。”
墨以：“……”
季重雪看他依然是那一副表情，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听进去没有。
“那个老师最后和你说了什么？”季重雪忍不住问道，“难道，把你留下，就是为了给你贴个红点么？”
墨以：“红点？”
季重雪：“你不知道？你这眉心上贴着的。像小孩六一表演节目……”
墨以在自己额头上抹了一下，确实感觉到有个小东西贴在眉心。
指尖一捻，将它揭了下来。
墨以低头看向指肚位置，一个红色的花瓣型装饰，此时正贴在自己指头上。
墨以看向季重雪：“刚才你说，自己用不到的道具可以出售，那应该去哪里出售？”
季重雪怔愣一瞬，指着季言春的方向：“那边有几台扫描售卖机，据说可以估价交换道具。”
“但是假如是稀有的道具，也可以通过渠道散播出去，和玩家交易，价高者得。”
墨以摇摇头：“稀有不至于。”
说完，就向着季重雪指的那排机器走去。
季重雪：“？”，默默跟上。
那是一排外表形似取款机的银色机器，流畅的金属外壳，透露出一丝赛博朋克的美感。透明的玻璃隔板，将每台机器分开一点距离。
随着墨以的靠近，机器自动感应。
巨大的触摸屏亮起，伴随着低沉柔和的翁鸣音。
墨以轻轻的点上屏幕，90°弯折的显示屏，清晰的展示出各自的功能区域。
水平的屏幕上出现一块黑色区域，小字标识：【请玩家将待评估的物品，放在此处。】
墨以把指尖上的迷你小红花，放在台子上。
“滴——”
伴随着机器发出轻微的嘀嗒声，台子周围的微型传感器立即被激活，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光芒包围着物品，如同一条活跃的电子蛇，开始缓慢地扫描，细致地记录物品的每个细节。
整个过程持续了几秒钟。
墨以看着扫描器上的红外线和激光束交替闪烁，将小红点的形状、材质和纹理一一捕捉。
心中莫名冒出一个词：杀鸡用了宰牛刀。
不多时，触摸屏上的彩光图案开始渐渐消散，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背景。
周围的透明玻璃也瞬间变成了磨砂，阻挡住外界的视线。
清晰简洁的字体出现在屏幕上——
【估价900积分，是否兑换？】
墨以眼睛亮了一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太有用了！
毫不迟疑，点击：【是。】
【900积分已到账。】
……
墨以从玻璃隔间中走了出来，发现季重雪还守在外面。
墨以：“？”
季重雪有些别扭：“你也不看看周围，万一真的卖出钱了，新人很容易被抢的知道么？”
墨以：“哦，谢谢。”
季重雪：“我们要快点去新手家，那边有新手保护。”
说完，季重雪带上妹妹在前面带路。
墨以跟在后面，揉了揉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指尖触碰到卫衣衣兜，他不着痕迹的将手揣了进去。
摸到了一张小卡片。
不知道试炼游戏中，老师给的这个卡片是什么用途？“小红花”应该是障眼法，为了隐藏这张卡片道具。
墨以一边慢吞吞跟着走，一边在兜里磨蹭着卡片边缘，思考着卡片用途的可能。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季重雪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嘭——”
一头撞上。
墨以一脸呆滞：“……”
季重雪欲言又止：“……”
刚刚鼓起勇气想说的话，被墨以这一撞，又憋回去了，此时季重雪脸色通红。
墨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