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徐武阳长女——徐念郡主,七岁入军营,十二上战场,豆蔻之年就能杀敌擒将。这一消息早在盛京传遍,甚至不少人拿祁欢和徐念作比较。一比之下,小日子过得极为舒坦的祁欢便被扣上了一顶游手好闲二世祖的帽子,扣这顶帽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等人。
趁柏烨不在,大皇子堵住了正要去找沈宣的祁欢。赵亭阳上次在梅翰林家赏梅宴后没少被爷爷数落,对祁欢恨得牙痒痒,一出口便没了遮拦。
“哟,这不是世子殿下吗?殿下可知道徐念郡主在军中屡立战功?”
祁欢有些不耐烦:“说完快滚。”
大皇子冷笑着:“怪道是有爹生没娘教,郡主可以立战功,某些人却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徐武阳不教养你可见是有道理的。”
祁欢没有发作,他懒得跟一群小屁孩儿在大街小巷逼逼赖赖,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敢找沈宣麻烦?就因为人家格调高得不是一丁半点儿。
他打算要走,其中一人将其衣衫撕扯住:“你跑哪儿去!”
祁欢下意识回身,拦腰一个抱摔将人摔在地上,神色间凛然:“看来你们冬日里的伤是养得差不多了。”
被摔地上的孩子赶紧翻身一股脑爬起来躲大皇子身后,吞一口口水:“本来……本来我说的也是事实,要不是你仗着身份,柏烨和柳白才不会跟你玩儿,你就是有爹生没娘教!你爹也不要你!没教养!”
祁欢那好看的桃花眼倏忽露出危险的笑意:“没教养是吧?那我给你们好好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没教养!”
他那天下午下手不重,可也不算轻,从凝神后修炼并没停止,这群孩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祁欢打舒服了,在那群人身后嘻嘻一笑,眼睛眯出好看的弧度:“我给你们说一下,你们骂人有爹生没娘教就挺没教养的,当然,我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也挺没教养,不过——”
“我在你们面前拿教养来做什么,好让你们欺负我吗?”祁欢这些天充分了解,在有些人面前,教养是没用的。
倘或他们怎样说自己没教养,他也就当听到几声狗吠,可连带骂柏烨和柳白,别说打一顿,就是再多打上几顿他也一定要让这些人长长记性。
打完了人,祁欢一如既往去找沈宣。
沈宣像往常一样打算把窗户关上,祁欢在墙上吼道:“喂,你都得了我的诗,倒是说两句啊,不会是因着我那句‘清极不知寒’记恨我到如今吧。”
沈宣压根儿不打算理人,正要去关窗,
整理好后,沈宣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一语不发地离开,反而留下来瞥一眼祁欢,见他不像平时那样笑得没心没肺,转了目光放空到别处,出口冷言:“你有心事?”
平日祁欢再如何调笑于他,断然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扑上来就掐架的道理。如此反常,只能说明祁欢心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