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温时安带着温苋、陆旌景还有管家他们来到了公司。
“安安,你确定吗?”
“确定啊,你们来都来了,还不确定啊?”温时安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朝着大楼往上看,“既然陆叔叔暂时无法回家,那我们就从家里出发往他这来。”
“这样是不是会打扰先生工作?”管家有些担心。
温时安稍微点了下头,怀里小心的抱着蛋糕,“所以我说刚刚走之前说嘛,做一点打扰且有点不道德的事情,我先跟那些文件或者那些客户说声对不起了,但今天是陆叔叔生日,一年就一次,稍微放纵一下吧。”
温时安小心的拿着蛋糕下车,“我不可能考虑到所有人再去行动,有的时候是需要摒弃一些道德的。”
温苋觉得有道理,“好,走吧,给你陆叔叔一个惊喜。”
陆旌景没有丝毫犹豫,既然跟着一起来到了公司,那就是做好了准备的。
“只有顶层的办公室是亮着的,看来整个公司只有陆叔叔在加班了。”
一群人进了电梯之后,温时安想起刚刚的景象,不禁感慨了一句,工作人工作魂。
“对了,陆叔叔身边的陈秘书,你们谁有他微信?给他发个消息,让他配合一下。”
温苋点头,“我来发消息。”
办公室里的陈秘书正站在陆江身旁,等着陆江把文件看完签字,抬头看了眼外边黑幕已然降临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又是习以为常。
正在慢慢等待着,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陈秘书看了一眼陆江,见对方没有被打扰,稍微往旁边挪开了几步,打开手机看到了老板娘发来的消息。
温苋:【今天是你们老板生日,他迟迟没有回来,我们就直接过来了,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
陈秘书往旁边瞥了一眼,迅速回复了一个好字:【老板现在还在看文件,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来帮忙。】
温苋:【好,我们现在上来了,你注意着点他。】
陈秘书:【没问题。】
陈秘书当然记得今天是老板的生日,毕竟是跟了好多年的衣食父母,这必须要记住,往年老板的生日,都是公司的员工在群里齐齐发送祝福,至于老板私下怎么过的生日,好像是陆旌景少爷送礼物什么的,至于有没有什么环节,貌似还真没有。
他们父子俩看着都不像是会为彼此举办生日活动的人,平常的生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现在重组了家庭,惊喜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想起刚刚老板娘发的话,陈秘书忍不住扬唇,只是一瞬间,又迅速恢复正常,可千万不能被老板发现了,不然他这个精英秘书就白干了这么久。
陈秘书估摸着电梯的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开始行动,微微鞠躬,轻声道:“老板,我去外边找一下资料,您先看着。”
陆江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陈秘书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四个人往这边走了几步,陈秘书疾步往前走了过去,在手机上快速打好字把情况告诉他们:【我跟老板说在外边找资料,你们有什么要准备的就赶紧准备好,我可以借机制造声音掩盖。】
温时安寻思点头,把蛋糕小心的放在其中一张工位桌上,打开盖子,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火,陈秘书也准备好制造声响掩盖声音。
温时安和陈秘书对视一眼,在她按下打火机的瞬间,陈秘书将东西碰掉,完美掩盖打火机的响声。
办公室内传来声音,但并未有走路的声音:“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
办公室不再有声音,几个人提起来的心顿时重新落了回去,轻轻呼出一口气,把蜡烛全部点亮之后,总算完成了。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点头。管家不知道又从哪掏出来两个小型礼炮,递给了陈秘书一个。
陈秘书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先上,他们在后边藏着。
陈秘书深吸一口气,不断往前走,轻轻地敲了敲门后便走了进去,将文件放在陆江手边。
陆江头都没抬起来,也没说话,这就是之前的常态,毕竟这个时间点公司就他们两个人,彼此的工作习惯也都知道。
陈秘书见陆江没反应,转头看着在门口停留的几个人,赶紧挥手让他们进来。
四个人一起点头,温时安拿出准备好的生日帽,陆旌景手里也有一个庆祝腕带,温苋捧着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温时安伸出手指头,示意倒数:三、二、一。
温时安站直身体,假意咳嗽了一声:“咳咳。”
陆江被这个声音吸引了注意,从文件里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家人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蛋糕,陆江一下就懵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温时安侧头看向陆旌景,示意一起上。
温时安边往他那边走边说:“陆江同志,我们是生日管理局的人,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是你却没有遵守公司规定到点下班,我们监督了你的表现,所以特此前来命令你,现在,放下文件,听从指令,跟着我们的节奏走。”
陆旌景和其他人都完全没有预料到温时安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段即兴表演,不禁有些发愣。
然而,下一刻,他们便忍不住笑出声来,特别是站在她身旁的陆旌景,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垂下眼眸无声地笑了起来。
陈秘书眼中满是惊喜,他实在没想到,温小姐如此擅长营造氛围,而且脑袋里总是充满各种新奇的想法。
接着,温时安走到陆江身边,将生日帽轻轻戴在他头上。与此同时,陆旌景动作利落地将腕带戴进他的手腕,还将文件和笔都拿远了一些。
陆江诧异的看向自己儿子,实在是想不到他会帮着一起配合,在他印象里陆旌景好像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温苋将蛋糕放在刚刚空出来的桌子上,放在了陆江面前。
陆江再迟钝都反应过来了,想起刚刚温时安的话,笑了一下,看向温时安:“请问生日管理局的安安大人,接下来该走什么流程了?”
温时安咳嗽了一声,心想怎么一个两个都喊安安大人,但还是配合着装下去:“接下来就是唱生日歌。”
温时安看向温苋,似乎是想要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
温苋点头,“对,你先来。”
温时安一下愣住了:“什么我先来?生日歌不是一起唱吗?”
温苋抿着唇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对啊,你刚刚不都走流程了吗?我们之前生日不都是这么来的吗?你既然自己选择了开启流程,那你就继续吧。”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让人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流程。
温苋所指的正是她们家独特的传统——每次温苋过生日的时候,温时安总是会带来一些惊喜。
这些惊喜可能是一场精彩的表演,或者是一段幽默的开场白。而在唱生日歌之前,温时安总会突发奇想地开口,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开始庆祝活动。
这种形式既有趣又充满创意,让整个生日氛围变得格外温馨和欢乐。
然而,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温苋原本以为自家女儿在陆江面前会有所收敛,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搞怪。
毕竟,面对外人时,人们往往会表现得更加拘谨和稳重。但从刚才的情景来看,显然温时安并没有改变她的风格。
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这个生日的流程了,温时安下意识地按照以往的习惯行事,搞怪又正经的话语张嘴就来。
温苋看着女儿的反应,心中暗自发笑。她明白,这就是温时安的个性所在,即使在陌生人面前,她依然保持着那份天真和活泼。
对于温苋来说,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她早已习惯了女儿的调皮与可爱。
所以,当看到温时安毫不掩饰地展现出自己的一面时,温苋感到十分欣慰。
此时,温时安也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她微微抿起嘴唇,张了张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又似乎是有点社死。
毕竟跟陆江陆旌景他们相处只不过是很少的时间而已,很难放开自己。不过,尽管有些尴尬,温时安还是决定顺着这个流程继续下去,是时候转i为e了。
温时安对上陆江的视线,咳嗽了一声,稍微解释了一下:“那个,这个流程今年还没彩排过哈,稍微有点不熟练,你等我想想,这是现排的啊,现场直播。”
陆江笑着应下,乖乖坐好等着她开始。
温时安真觉得怪尴尬的,看向自己妈妈:“真要来啊?”
温苋笑着点头:“你自己刚刚不都决定了吗?”
温时安咬唇,心想来就来吧,也是自己下定决心决定的,那就这么来吧。
刚抬手要做动作,温时安却又忽然放下,抬手虚虚的遮住了脸,“等会儿啊,怪尴尬的,等我做点心理准备。”
其他人都笑而不语,静静等温时安调整好状态。
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温时安放下了遮掩的手,开始做动作,边做动作边给他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这个动作其实并不复杂,甚至有些天真可爱,仿佛是小孩子的拍手舞蹈,但却蕴含着无尽的温馨与情感。
这简单的动作是温时安小时候学会的,而这份记忆至今仍然清晰。
小时候,每当温时安过生日,总是温苋为她唱歌庆祝。孩子们往往会模仿父母的行为,年幼的温时安也不例外,她开始学着妈妈的样子拍手。
年复一年,每一个生日都能看到妈妈这样做,小小的温时安将这些美好的瞬间深深烙印在心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温时安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可以保护妈妈了。于是,在某个特别的生日,她即兴表演了这个动作,让温苋感到无比惊喜。
从此,这个温馨的传统便延续了下来。
此刻,温苋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勾起了久远的回忆。她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过去岁月中的每一个温时安,那些美好的时光重叠在一起,汇聚成一片温暖的海洋。
她的眼眶中满溢着温柔与宠溺,那是对女儿无尽的爱与关怀。
陆江眼神宠溺地望着温时安,看着她认真地为自己唱着生日歌。
生日歌的旋律悠扬动听,很快便结束了。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温时安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对陆江说道:“咳咳,陆江同志,今天过完这个生日,你可就44岁啦!44岁正是努力奋斗、拼搏进取的黄金时期!”
听到这里,温苋不禁露出惊讶的神情,笑着转头看向温时安,心里暗自嘀咕道:这丫头怎么把之前说的玩笑话当正主的面说出来了?
温时安没有注意到温苋的反应,继续看着陆江,接着说道:“尽管现在是拼搏的年纪,但今天毕竟是你的生日,而且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已经悄然溜走。”
“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不再忙碌于工作,而是好好放松一下,尽情享受属于你的特别日子。”
起初,温时安说出这番话时,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但随着她的表达逐渐深入,她似乎变得越来越自然。
她注视着陆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歪着头微微一笑。
这些真挚而温馨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入陆江的心中,仿佛将他的心脏紧紧包裹起来,带来无尽的温暖与幸福。
陆江深深地被温时安的关怀所打动,他用力地点点头,表示会牢记她的嘱托。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统统推开,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以确保不会再触碰它们。
温时安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是很满意他的举动,像个领导视察一样把双手背在身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她转身的瞬间没了领导的气场,溜似地回到了温苋身后,捂着脸,太社死了,做e人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