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桌面上摆着的是飞行棋。
骆云怀来到花园之后就提出四个人可以一起玩飞行器,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别的意见,同意之后便让管家拿来了飞行器。
“六六六啊我要六,出来吧六!”
骆云怀把骰子捧在手里不断地摇晃,嘴里念念有词。
何希珧看了旁边的温时安一眼,吐槽的呵了一声,“一般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成功的。”
果不其然,骆云怀不光没扔出来六,甚至扔出来一个一。
何希珧顿时幸灾乐祸的看向温时安,笑话骆云怀:“你看,我说他成功不了的吧?”
温时安无奈的笑笑。
“我可是听见了,有本事你来。”骆云怀不爽的嘁了一声,把骰子递给她,“你有本事扔出一个六来。”
“我可没像你一样作法。”
何希珧接过骰子,没有什么手法,随便扔了出去,骰子停下来的正面显然就是一个六。
“哎,你看,有的时候就是简单一点就可以了。”何希珧嘚瑟的看向满脸惊讶的骆云怀。
骆云怀满脸幽怨,撇过头,“只是你稍微好运一点而已。”
下一个是温时安,她也是直接扔出来一个六。
骆云怀:“.....只是你们俩稍微好运一些而已。”
温时安旁边是周年今,周年今也直接扔出来一个六,还是随手一扔的。
骆云怀就这么简单的破防了:“什么意思啊?这骰子针对我吗?凭什么你们三个都扔出六了?就我没有?”
周年今哼哼两声:“证明你活该,谁让你天天干一些缺德的事情。”
骆云怀撩起原本就没有的长袖,满身干劲,“我就不信了,我还扔不出来一个六?!”
结果就是,骆云怀一个六都没扔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三个人的飞行器纷纷出发前行。
他自己的脸上也被贴上了很多纸条,还有贴纸。
何希珧无意瞥到他的时候,都会直接笑出来,然后就会接收到骆云怀充满幽怨的小眼神。
何希珧看着骆云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毫无怜悯之情,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哈哈,这是你自己设定的惩罚制度,搞怪贴纸也是你自己拿出来的,你自己扔不出六,能怪谁呢?”
骆云怀听了这话,更是感到无比的伤心和无奈,他叹了口气,幽幽道:“人心险恶啊。”
就在这时,何希珧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安安又扔出了一个六,竟然超过了周年今!”她兴奋地盯着棋盘,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随后,她迅速将手中的惩罚贴纸递给温时安,笑着说道:“安安,快选一个贴纸贴在他脸上吧!”
此时的何希珧,已经从最初与周年今几乎不说话、不开玩笑的状态,逐渐变得活跃起来,甚至主动让温时安给周年今贴贴纸。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周年今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正如温时安最初所说的那样。
不得不说,安安看人真准呐。
看到何希珧玩到上头,温时安不禁笑了笑,然后接过贴纸,仔细地挑选了一番后,便转头看向周年今。
此时的周年今脸上已经有了两个贴纸,都是温时安亲手贴上去的,一个贴在左边脸颊,一个贴在右边脸颊,左边是冰块,右边是火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冰火两重天”一般。
“那这个贴在你下巴上好了。”温时安轻声说道,并向周年今示意了一下。
周年今立刻会意,慢慢地凑了过去。尽管已经被她贴过两次了,但这次是第三次,他依然感到有些紧张和害羞。
当他凑过去的时候,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垂眸靠近,甚至还特别乖巧地扬起了一点下巴,以便她更方便地贴上贴纸。
温时安也凑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将贴纸贴在他的下巴上。
在贴贴纸的过程中,周年今还是忍不住悄悄地抬起眼,偷偷观察着面前正在认真给他贴贴纸的温时安。
温时安凑过来的时候,身上好闻的气息也一起传了过来,虽然她小心的贴着,但手指还是会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带着温度的指腹轻轻拂过的时候,周年今睫毛快速上下煽动,浑身轻轻战栗了一下,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
靠近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似乎也都纠缠在了一起,像空中空气和氧气彼此共存一样。
并且周年今是轻轻抬着下巴的,这个姿势,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是要接吻一样。
看着她专注的神情,他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红晕,心跳也开始加速跳动,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三人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花园中的那两个人。将花园里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那位姑娘的靠近而变得面红耳赤时,三个人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周岁风原本以为他只是对那位姑娘有些好感,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单纯,每次与姑娘接触都会脸红。
而且不仅仅是在贴贴纸的时候,就连偶尔的对视,周年今的耳尖也会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这让周岁风不禁感叹:“这小子到底有多喜欢她啊?”
这句话也代表了他们三人的共同想法。
周父和周母也被儿子的反应逗得忍俊不禁。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小儿子这样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样子。
尽管两人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身体接触,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对视就能让他害羞不已。
这种纯真的表现让人感到既可爱又有趣。
“看来真的是很喜欢了。”周母感叹道,“第一次见呢,也是第一次看到年今喜欢一个女孩子。”
周父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这段感情要成的话,得看对方喜不喜欢他,对方要是不喜欢,拿着就是单相思。”
周岁风摸着下巴,分析道:“我看温时安那姑娘看向那小子的眼神清清白白,倒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周父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那他有的好受喽,自己委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