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鬼魂都是慈眉善目,它们有的是投胎时机未到,也有的是喜欢地府生活,不愿意转世投胎,所以就留下来生活了......
每个鬼魂都是笑眯眯的,走路一点都不急,都是静悄悄的。
这些鬼魂有坐轿子的、有开汽车的、还有的身后跟着两个纸人伺候的,就和阳间差不多,只不过这里比阳间落后多了。
虽然这里鬼魂多,却很安静,一切都是那么悄无声息......
我要进城就要穿过前方的门楼,门楼下方站着两个阴差 ,正在的监视着街上的行人,防止对面的恶鬼混进来。
恶鬼早在鬼门关和奈何桥被带走了,但凡街上走的,都是常驻居民,于是我就混在人群中,趁它们不注意时,就蒙混过关了......
想不到这次居然这么顺利,自从我进关后,身上的阳气就越来越弱了,也是因为我身上阳气弱,那俩阴差完全没感应到。
这说明,我现在已经和正常鬼魂差不多了,普通的阴差应该发现不了我的身份......
我顺着青石板路继续往前走,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木质小楼,这小楼有五层那么高,古香古色的,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我抬头一看,木楼的牌匾上,有三个大字,“供养阁。”
这个地方我听说过,这里连接阳间和地府,在阳世,人们烧的贡品,都是通过供养阁传递的。
无论是阳间烧来的纸钱和金银,还是马车纸人,房子别墅,只要是阳间亲人送的,都是通过这里转送到鬼魂的手里......
说白了,这里就相当于地府的菜鸟驿站,物流转运中心,鬼魂们不仅能在这里取东西,还能把东西存在这里。
我下来时带了不少随身钱财,但这一路打点基本上都用光了,地府里物价这么高,各个地方都要打点,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后面还得走关系,到处都需要银票,没钱可不行,反正我现在的身份一般阴差也看不出来,不如就去里面去试试运气。
算下时间,我在阳间差不多也该过头七了,钱多多一定给送了不少钱,只要我能把这些钱取出来,就又能当土豪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台取号机,鬼魂们在这办理业务需要取号,我随便取了个号,坐在椅子上排队。
这里办事的员工只负责供养阁的业务,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是活人还是死人......
鬼魂们都是凭号码和阴碟领取阳间亲人烧来的物资,很有秩序。
旁边的架子上有领取物资须知,我翻开看了下,如果死者没有在规定期限内走到酆都城,家属烧来的物资就会被充公拍卖......
有的鬼魂转世投胎之后 ,阳间亲人依旧在给它们烧钱,这些钱也会充公,大多是用来建设地府,给阴差们发放工资。
很快,我就听到一个纸人正在拿着着喇叭喊号,终于到我了.....
给我办事的是一个高冷的女柜姐,她见我年轻就以为我是横死鬼,一般这种鬼丧事都不会大办,下来后都非常穷。
她不屑的扫了我一眼,便冷淡的说,“阴碟拿来,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
我阴碟是假的,不知道为什么,钱多多再做假阴碟的时候,给我弄了个超级傻逼的名字,叫大傻。
“我叫大傻,从山城来的!”
我紧张极了,这名字也太另类了,万一被她识破,不会把我送去见判官吧?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根本不在乎我叫什么.....
她核实了信息后便说,“大傻同志,你在阳间的亲人给你送了玖仟玖佰亿存款,三辆跑车,三匹快马,一搜游艇,二十部手机......”
她越说越震惊,盯着我仔细看了半天,它没想到,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会这么富有......
它说完之后就换了一副嘴脸,“先生,您看您这东西是全取出来呢,还是想在我们这保管呢?如果续存的话还能送您增值服务!”
我淡淡的说,“续存是怎么存的?送什么增值服务啊?”
柜姐姐笑眯眯的说,“先生,您想了解我们的贵宾服务,请随我去VIp贵宾厅,我好好为您讲解,请随我来!”
柜姐说完之后,就在窗口弄了个“暂停业务”的指示牌,然后便从旁边的一道小门里出来了......
她直接走到我的旁边,先是给我鞠了一躬,“先生,请随我来!”
在柜姐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个包间,自从我到了地府之后,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现代化的地方,包间里不仅有茶水和蛋糕,还有真皮沙发.......
柜姐微笑着说,“先生, 您想好是要在这继续保管物品,还是取走您的物资了吗?”
我想都不想的回答说,“反正我也不打算在地府长待,就给我全取出来吧!”
柜姐笑眯眯的说:“可以,先生,要全部取出的话需要九百亿手续费,您要取的话现在可以刷卡办理!”
“我靠!”我不由一惊,“这么贵?怎么不去抢?”
自从我上岸之后,身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不然我也不会到这来......
柜姐望着我说,“先生,钱多少不是我定的,这是上级定的,取出的话就是这些服务费!”
我说,“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我身上要是有这么多钱,还来这干啥?你们经理呢,给我叫过来!”
柜姐白了我一眼,然后就踩着高跟鞋,出门去叫经理了.......
不一会儿,柜姐就带着一个身穿红裙的女鬼进来了,那红衣女鬼一进门就不耐烦的说,“谁特么在这闹事儿?找老娘干啥?”
柜姐说,“柳经理,就是他,他想取走物资,还不想缴纳手续费!”
红衣女经理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顿时就惊呆了......
不光是她,我也惊呆了!
我俩几乎同时喊出了两个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