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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芳池则对此似乎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的话让原本严峻的对决增添了啼笑皆非的氛围。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会回到冕下身边臣服吗?”

也许是雪芳池艳蓝色的眼眸太过清澈无害,哈提斯冷嗤一声:“谁要留在那个傻兮兮的雌性身边?我才不!你们就跟着她好了!当她的狗!然后被她抛弃!去吧!去啊!那个狠心的雌性就是这样的!她以我们所有人为她陷入苦恼为乐!最好被她抛弃以后哭着抱住她的腿让她别走!掉几滴眼泪,做她最忠诚无脑的一条狗!”

哈提斯的声音那叫一个刻薄,而雪芳池完全没有被打击到,而是冷不丁冒出一句:“……所以你想对冕下这么做,但是各种原因没做成,是吗?”

“……”

就像按下静音键,一片死寂。

连还没冲上来的月蚀教士兵都自动停止了呼吸,眼珠子缓慢转向哈提斯——完了,圣子好像被戳痛点了,又要发疯了。

等等。

月蚀教士兵们醍醐灌顶,瞳孔震颤——圣子殿下你对雌性这么舔的吗!

“你……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明明哈提斯戴着面具,可是谁都能从他气得发抖的声音都能听出来。

他气疯了。

“我讨厌你。去死吧。”

哈提斯直接抓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下,更多的魇魔聚起来,兴奋地舔舐他的鲜血,再膨胀成更骇人的体积,朝雪芳池啃咬过去。

雪芳池也没有感觉到忌惮,而是往上一跳,召唤出霜风抵御,一步步逼近哈提斯,再举起拳头。

哈提斯照旧要召唤出镰刀挥向雪芳池,凌厉回身将横劈改为竖切的架势,如同残酷的断头台。

雪豹来到了死亡镰刀的阴影之下。

“铃。”

这时,铃声随着少女的脚步声响起,开着白花的铃杖抵住了哈提斯的攻击。

在看清挡着的人是昙露以后,哈提斯的动作明显一僵,给了雪芳池抓住空隙的机会,一拳击打过去,哈提斯吃痛地往后退。

说真的,雪芳池想到昙露之前的话,已经收敛力道了,哈提斯的身体素质也在那,不至于一下被击倒。

而他居然往后退了好几步,反应也慢半拍,愣了好久才诧异抬头:“……你护着他?”

哈提斯的声音带了点血气,像是雪芳池那一拳像是玻璃碎片扎入他的肺部,一开口用声音与气息挤出来就是鲜血淋漓:“你护着他!昙露,你护着他!”

哈提斯只觉得自己像一场笑话。

他不惜再次让自己坠入梦魇,让自己无处可去,彻底摘不下这张面具,就是为了让她去护着别的雄性的吗?

哈提斯仔细而贪婪地扫遍昙露全身——他能辨认出流浪很久的人是什么样子,所以知道昙露肯定这段时间不是在流浪,而是成功回到了甘渊。

真好啊。

她离开自己,真是过得比谁都好啊。

所以才能这么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吧。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哈提斯心口的黑血仿佛就要溢出来。

我这样爱你,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为什么抛下了我?为什么不救救我?

刺耳的心声在哈提斯耳边被无限放大,只让他不堪忍受,想要毁灭一切。

我恨你。

面对那湿润而爱恨交融的目光,昙露有一瞬间感觉到了良心的谴责——无他,哈提斯的那种眼神实在是太好懂了,幽怨而哀痛的情愫简直要把她淹没。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很严肃的,可是为什么昙露觉得自己像个抛弃糟糠夫然后和新欢逍遥快活的渣雌?

不,不对,昙露,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国妃冕下,可不能被小小魔狼带着走!

昙露皱眉:“你要杀我的神官,我要护着他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要看你把他切成半只雪豹才行?”

她也就离开哈提斯一段时间,怎么哈提斯精神状态越发美丽,彻底成为一个癫子了?

她认为,哈提斯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即使哈提斯的不幸错综复杂,也不是哈提斯在自己面前这么歇斯底里的的理由。

苦难既不是雪芳池给他的,也不是那时也只是一个异世界幼儿的昙露给他的。

“半只就半只!我也不是完整的,谁怕谁啊!”

哈提斯像是想再挥动镰刀,被昙露一个质疑不满的眼神定在原地。

“……你欺负我。”

哈提斯腰脊颓丧下去,面具后传来酸涩泪水浸润的委屈声音,“你和他们一起欺负我。”

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

昙露心累。

不行,这头癫狼没法沟通。

那先打晕吧。

昙露头顶灯泡亮起,醍醐灌顶。

哈提斯的面具下有泪水滴落,他扶着额头,握着镰刀,低头啜泣。

而另一旁被甘渊制服的月蚀教士兵都懵了——什么?让圣子殿下要死要活的落跑雌性就是甘渊的国妃?

他们的目光遏制不住转向昙露出现后就恭顺侯站的雪芳池。

难道国妃就是为了这位才抛弃圣子殿下的吗?也是个人物啊!

圣子殿下输哪里了?不太可能是脸。

难道是圣子殿下不行?

嗯,那位一看就很健硕,神情还很乖巧柔顺,是甘渊雌性喜欢的文静乖乖雄。

难道是床上输了吗?

圣子殿下不行?

正当他们顾不上被绑住,脑中疯狂八卦,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

这副架势还打不打?

圣子殿下一见到雌性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啧啧,圣子殿下终究染上了甘渊雄性的恶习。

“……哈提斯。”

昙露也没有应对过这种雄性,有些不知所措。

哈提斯目光瞬间就移向昙露。

“我会杀了【祂】,给你解脱的。”

昙露向痛苦的魔狼许诺:“我会救你的。”

所以你不要害怕。

哈提斯愣住了。

他凝望着昙露,像是溺水者看到唯一的一束光。

可以相信吗?

他想向昙露伸出手,抓住那束光。

可是一只骨手抓住了他。

嘶哑的声音如梦魇重现:

“不可以。”

“唉,我就不该还是把你的身体交给你。”

“杀了他们。”

哈提斯只觉心脏被攥紧,面上的面具像是伸出触手进入他的神经,刻骨铭心的痛蔓延全身:“啊——!”

下一瞬,更加不祥的力量从哈提斯身上涌出。

确切来说,是魇魔。

不,不只是魇魔……

在在场所有人骇然的目光中,哈提斯连人形都没法维持。

面具碎裂,黑色的巨狼仰天哀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