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0月12日 周7
没有计划,但结束的时间恰逢周末。
周日上午众人开启了返程模式,由于并不是回一个地方,其实在这一刻就开始了分别。
姜姝鹓要带着宁小鸘回美国,他还需要处理一下繁星投资的事情,然后再飞香港,再飞京都处理在沪市成立第二总部和在京都设立分行的事情。
现在她的工作重心都在香港、在渣打银行,名副其实的渣打银行总裁,世界女首富。
而其他人自然要回京都。
到达京都国际机场,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了。
18个小时的时差加上13个小时的行程,到达京都之后已经是31个小时之后了,这次真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旅途劳累,度假时工作的积压,无论是回去短暂休息调整,还是直接进入到工作模式,都要看个人的安排了。
众人各自归家之后,小李同学发现自己再次无家可归。
只能再次恳求何学姐收留了,毕竟学姐马上回学校处理事情之后,又要飞走了,目前这群人中,和学姐相聚的时间是最少的。
周三清晨,搂着学姐睡了一夜的小李学弟率先醒了过来。
经过一夜的休整,时差已经基本调整过来了,毕竟这是恢复到以前的生物习惯,比在大溪地调整时差要容易得多的多。
甚至连旅途的劳累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原本想着起来做早饭的,愣是被学姐拉着不松手。
就好像哪天自己欺负朱小雀一样,学姐也是双手搂着学弟的腰,将脑袋凑在学弟的怀中。
好像这样就可以躲避刺眼的阳光,腿倒是没有搭在学弟的腰上,而是和学弟的大长腿相互交叠在一起。
看着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想起的学姐,李泽沧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笑着说道:
“我去做早饭?”
“嗯嗯,再睡一会。”
“你上午不是要去学校和校长汇报工作吗?”
“嗯嗯,来得及,一会路上随便吃点,再抱一会。”
面对如此无礼的要求,小弟学弟只能无原则的接受了,就这样抱着学姐,也没有起什么坏心思,两人又躺了好一会,这才起来。
毕竟已经和老许约了时间,总不能迟到了,北大的一把手工作还是很繁忙的。
何雪鸿昨天才约时间,估计老许都是推了别的事情,才留下来的时间,可不能迟到了。
起床、洗漱,路上随随便便的吃个豆腐脑、包子,李泽沧就亲自开着车载着何主席朝着学校而去。
一路来到校领导办公楼,何雪鸿看着跟上来的李泽沧,好奇的问道:
“你不去上课?”
“嗨,我哪知道今天什么课啊?”
“那你跟我一起?”
“我不去,我去看看老钱在不在,对了记得提前和校长约时间,等到第一个学校建成使用的时候,邀请他去剪彩,到时候把央视也请过去。”
“我知道,还早呢!”
“那也要提前和校长说!”
“哎呀,我知道了,你真烦。”
“你俩在这打情骂俏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不正经的声音传了过来,直接打趣了两人一句。
两人一看,居然是老钱。
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两人身后了,走路都没有声音,神出鬼没的,何雪鸿顿时羞红了脸,朝着钱副校长问候道:
“钱校长好,我去找校长。”
说完也不等老钱答复,直接跑开了。
“老钱,有你这么说学生的吗,你这怎么为人师表的,这副校长还能不能当了,要不然给我当算了。”
“啪!”
就在李泽沧这句话说完,身后传来啪的一声。
两人回头一看,貌似哪个学院的副院长,估计是来办事的。
听到一个学生如此猖狂的和副校长开玩笑,直接吓得手里的本子都掉地上了。
老钱和他点点头,也没说话,又把目光转向了李泽沧,直接说道:
“我这个位置有什么意思,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屁大的权力都没有,要干就干正的,我感觉北大在你的领导下肯定会呈现新的活力,我支持你上位,顶掉老许。”
“啪!”
身后那位刚捡起来的书再次掉在地上。
李泽沧和老钱相视一笑,然后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道:
“上次的事情解决了吧?没什么后遗症吧?”
老钱若有所指、李泽沧自然也明白。
上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倒下了那么多的大人物,老钱这种介于权阀和学阀之间的人,又是发生在自己得意门生身上的事情,自然会特意打听、自然就能了解清楚了。
“大人物都倒台了,还能有什么后遗症,又不是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这种人家随便犄角旮旯里面打扫一下,也足以保证他们下半辈子富足的生活了,他们不会像我一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不过不得不说,还是你小子牛,对了这几天你又跑哪儿去了?
刚开学的时候南乔还和我说,你转性子了,天天上课了,要争取拿奖学金了,怎么着,这才没几天就坚持不下来了,最近又忙什么呢?”
两人聊着天,来到了老钱的办公室,钱副校长亲自给李泽沧泡了杯茶,随口问道。
“嗨,不是差点受到惊吓了吗,趁着十一去国外度度假,休整一下,昨天才回来,这不一回来就找你来汇报工作了?”
“滚,我可管不着你,也没有需要你汇报的工作,上学期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安排好了吗?”
看到老钱还想着宁小鸘,李泽沧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说道:
“已经通过研究生的入学考试了,现在由珍妮教授亲自带着,同时学化学、生物学、材料学三门研究生课程。”
“你说的是斯坦福化学与材料学院的院长,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珍妮女士?”
“对,考试的时候就是教授亲自面试的,当场就看中了宁小鸘的天赋,决定破例亲自带她,要知道她已经好多年不带研究生了。”
“哎!”
老钱喝了口茶,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语气沉重的说道:
“出去也好,在这儿真的被埋没了。”
“放心吧,会回来的,不过啊,咱北大也真的该改改了,老许总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的感觉,我看还不如你上呢?”
“难啊,高处不胜寒,做院长的时候,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现在做到副校长了,才发现老师也难啊。”
“都是借口,怕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只要还在位置上,就一个字:干!
要我说你们就是瞻前顾后考虑太多了,实在干不下去也拼下去几个,为后来者做好榜样,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们?
你看看现在国内的教育,这些大学,说它像企业吧,有点像,但又不是,说它像政府机构吧,也不是但又很像,总之就不像大学,其余什么都像!”
“所以我说啊,你来当这个北大校长最合适,真的,要是校长由北大人投票决定,我一定投你一票。”
“哎,不聊了,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