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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红色嫁衣,馨悦一早就被折腾起来,收拾好一切。

他们中原以红色为尊,所以婚服都是红色,皓翎用白,西炎用玄,从婚礼的颜色上可以看出各个国家的侧重。

今日的馨悦,早早就画好了美美的妆容,手拿着精致的团扇,一步一步的在自己哥哥的搀扶下坐上了花轿。

今日的流程是先进行族长交接仪式,而后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拜堂。

既显得涂山璟的尊贵,又能在家族祭祀的重大场合中,表现出对馨悦的在意。

双方对这些流程经过了详细的确认,都十分满意。

所以今日一大早,涂山璟早早就过来接亲了,毕竟一会儿还有他忙碌的。

怀着欣喜期待的心情,馨悦能感受到对方拉着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

挂着甜美的微笑,辰荣馨悦表现的非常完美。

但只有相柳知道,从今天早上开始,那个小姑娘就开始心慌不安,心中难受。

他默默的跟在暗处一点点的看着馨悦的行动路线。

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精致完美下的惊慌,犹豫以及毫不掩饰的心痛。

相柳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想,直到他看到了馨悦到处寻找的目光。

内心那一丝猜测到达了顶峰。

难道小姑娘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防风邶震惊犹豫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欣喜。

可是他仅仅按耐住了自己的心,他不敢,也不能做出更多事情来。

婚礼的流程十分顺利,直到馨悦被接到了涂山府,因为涂山璟要参加祭祖仪式,所以馨悦需要自己先待一会儿。

而就是这一会儿坐在喜房里的辰荣馨悦,整个人惊慌难受的不行。

这般心情起伏让相柳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潜进了新房。

“馨悦。”

依旧是往日里那身暗红色的锦袍,不知为何馨悦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刹那,眼睛中散发的巨大光彩,让人不敢直视。

“防风邶,你怎么进来了。”

话虽说的有些直白,可是相柳却听出了对方隐约的期待和惊喜。

躲开对方的目光,相柳有些犹豫着开口。

“没什么,你今日要成亲了,我过来看看你,毕竟你这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实在是很难不知道啊。”

情人蛊的作用双方都明白,只不过相柳不知道,小姑娘只是装作不明白。

听了这话,馨悦捂着自己的胸口,那是一阵钝钝的痛。

迷茫的小姑娘痴痴的望着防风邶。

犹豫了很久,这才在相柳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一句话。

“邶,我的心告诉我,我好像不想成亲。”

相柳怔愣了片刻,眼中流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和欣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马上要拜堂了,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暗藏着认真。

馨悦呆呆的望着前方,失去了往日的机灵活泼,像极了一个懵懂又无知的姑娘。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想到要成婚了,心里就很难受,邶,你能感受到对吗?”

相柳进屋以来第一次与对方对视。

馨悦的目光是那样的,明亮澄澈,相柳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如果你不愿意嫁给他,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相柳忽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此话一出,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辰荣馨悦却直接站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愿意!我愿意跟你走!”

相柳被对方靠近的身影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可是辰荣馨悦仿佛终于想通了似的笑得开心。

“防风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这么不开心了,原来我心里是不愿意的。

原来我一直都不喜欢涂山璟,我今天终于知道了喜欢的滋味。

不管你信不信,我好像喜欢你,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初次见面,你明面上放荡不羁,实则清冷如月。

也许是意外交流后,你看似油滑,却处处天真。

我知道你送给我的礼物,虽然不贵,可却处处用心。

我也知道你在竭尽全力的对我好,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故事。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可是此时此刻如果我不说,我觉得我会后悔一辈子。

也许只有真正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防风邶,我好像喜欢你,你可以带我走吗?我们浪迹天涯,隐姓埋名。

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身份地位,我们就一起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就像我在清水镇的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馨悦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心里浓浓的哀伤和爱慕,全部都被对方感知到了。

“我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我真的不想后悔,如果我真的嫁给了璟哥哥,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邶,带我走吧!”

相柳只觉得心跳如雷,耳朵里已经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他一直都知道对方喜欢自己。

可是自以为是,和两厢情愿真的不一样。

辰荣馨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于相柳来说都是天大的惊喜。

现在的相柳脑子已经被对方的表白撞昏了。

平日里足智多谋的军师大人,根本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东西了。

脑子里只有本能的欲望在叫嚣着带她走带她走。

可是望着对方的满身珠翠,和那祈求的目光,相柳可耻的转移了目光。

他强撑着笑意故作玩笑。

“馨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朋友。

我跟你根本就不合适,我怎么敢带你走啊?涂山家还不吃了我呀。

再说了,我根本也不喜欢你啊,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如果有哪里让你误会了,那一定是我平时调戏姑娘的时候习惯了。

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你了,你可千万别赖上我。

我可不能带你走,我可不想死啊!”

相柳表现出了所有男子最受人贬低的特质。

花心滥情口花花没有担当,软弱无能。

他现在的所有表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对方清醒。

只不过当他看见辰荣馨悦失望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愣住了。

“不,你不用贬低自己,你很好,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你很善良,内心很柔软,你也很孝顺,你很有能力,你箭射的很好,你灵力也很强大。

只不过是你的身份让你低了别人一头,可我知道,你永远是那个会在夜里哄我给我做烤鱼的人。

邶,对不起,我刚才胡言乱语了,也许是我太恐惧成亲了,所以才让你误会了。

你就当我刚才的话都没说吧,你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对你不好。”

低哑着嗓子,小姑娘的话带着哭音。

相柳只能感受到对方通过蛊虫传过来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