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山脚下营地当中。
张和安每天就是出门遛遛弯,然后拼一拼‘零件’。
跟在她身边的阿柠也乐得清闲。
这天,营地某座靠近边缘的帐篷内。
几个穿着解家伙计衣服的男人聚集在一起。
“刚刚拿到了最后一张密码图,不出意外的话,解雨尘和另外四个人明天就能 下来。”
“今晚是最合适的时机,一旦错过再想要挑起安氏和解家的争端,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那个叫宁禾的女人,每晚都会出去一小会,让解家的人过去拖住一会, 我们就去帐篷里对付另外一个。”
“是绑了还是打残?”
随着聊天的深入,为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邪。
“自古以来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可对女人来说,一种就足够了。”
安氏继承人的人毁在解家营地。
无论是不是解雨尘授意,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让安氏来帮汪家收拾九门这个能力最强的三代,借刀杀人。
一行人商量好了行动计划,打算今晚行动。
此刻张和安所在的帐篷内。
蒙多将刚刚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小姐,蒙多去帮您杀了他们。”
能够将性情温顺的家养小精灵气成这副模样,张和安都快开始有些佩服这群汪家人了。
“没事,你继续帮我调度好下次行动的队伍,这件事不能有差错。”
张和安不在意这群虾兵蟹将,几条杂鱼还不至于让她感到危险。
况且,将死之人又何须跟他们计较那么多。
平白给自己增添烦恼。
人死债消。
“张家那边的人马在三十公里外驻扎,开车最多十几分钟就能赶到。”蒙多道。
这还是他保守估计出来的时间。
张家人开车在外,这种无人区地界时速从来没有低于一百五十码的。
实际的速度,只会比蒙多预估出来的时间更快。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其他的吧。”
伴随着蒙多的离开,阿柠……现在应该叫她宁禾。
阿柠已经死在了前往西王母宫的路上,此刻活在世上的是宁禾。
抱着一堆东西进来的宁禾,并未察觉到刚刚帐篷内突然出现的声音。
“今天中元节,附近村子的祭祀物品能够挑选的有限,只买来了这些。”
冥币,金元宝,纸钱,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零散东西。
“分成两个包裹。”张和安把毛球和毛团信息标记在这些东西上。
张家列祖列宗用不着她来祭奠。
而她想祭奠的,此刻只有毛球毛团。
“晚上出去帮我在距离广西最近的方位,把这些东西烧了吧。”张和安吩咐着。
“好。”宁禾一口应下。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解家的人不会对安蝶做什么。
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道上的人精能不清楚?
吃过饭后。
张和安将宁禾拖到十点才放她去烧纸钱。
篝火将整个营地点燃,营帐内则用点灯照明。
守在外面的几个人,见到宁禾出去,立马派人跟了过去。
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在等宁禾走得足够远,无法听到这边动静后,才慢慢将摸到张和安所在的帐篷内。
两张简单的铁架床,此刻却无人躺在上面。
张和安脸上戴着的这张人皮面具,容貌勉强只能说一句中上之姿。
独特的是她身上那股气质。
印刻在骨子里的优雅,以及岁月沉淀后的那种沉稳泰然,二者交织在一起,令人见之难忘。
为首的汪家人并未看到自己预想中的情况。
“安小姐这么淡定,是笃定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么?”
领头的说话,后面跟着人自然也不会落下。
“这里可不是安氏的地盘,在解家营地,我们就是天。”
“……”
不得不说,带入角色后,汪家人的演技还是在线的。
张和安眸色深沉,没有任何言语。
七个人,除去守在门口的两人,帐篷内加上原本就在的张和安,便有六人。
1挑5\/7?
“想利用解家人的身份来挑起矛盾,让安氏来帮你们收拾解家?”张和安收回目光,直视为首的男人,一言道出他们的目的。
“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了,那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安氏之人特别无能。”
温声浅语下的凌厉,不熟悉张和安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如果有张和安曾经的老对手在,一定会高喊着——跑,快跑!!!
这是格里戈里开大招乱杀的前兆。
别问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亲身实践,此刻已然在排队投胎。
右手在桌子底下迅速抽出一把短刀,张和安朝着面前三人的咽喉处一划。
身体迅速离开刚刚坐着的位置。
殷红血液喷薄而出,为首的男人似乎没想到张和安会这么干脆利落地动手,喉咙中发出‘嗬嗬’之声。
剩下两人,张和安抬脚将其中一人踹飞到帐篷门口,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吐出。
最后一个直接飞出一刀将人钉在了厚实的帐篷油布上。
短刀没入咽喉,毫无活命的可能。
门口把风的两人,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往里稍稍瞟了一眼,双眸霎时间放大。
“你,你……”
两个汪家人仅仅相视片刻,便立马有了主意,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来人,快来人,这里死人了。”
寂静的夜晚,解家伙计除了值夜的,大多都开始准备睡觉。
听见有人死了,立马披上衣服赶来查看。
远远地在一处山头烧纸钱的宁禾,也注意到了营地内不一样的动静。
望着解家伙计行动的方向,宁禾为之一顿。
转而想到什么,立马扔下还未焚烧完毕的纸钱往回跑。
解雨尘带来的助手立马将这里的事情上报给解雨尘。
死的是解家人,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安蝶看好。
“安小姐,你无缘无故杀了我解家五名伙计,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解琉冷声质问。
张和安一身黑色装扮,被他们围在帐篷当中,血腥味弥漫整个帐篷。
加上这么多人堵在这里,空气更加不流通。
“让开。”
帐篷外传来一道女声,宁禾将堵在门口的人一手一个全部扔了出去。
跟在裘德考手底下办事多年,宁禾自然不是什么柔弱性子,无视帐篷内的一地血腥,担忧地看向张和安问道:
“安蝶,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