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京城的夜空下，姚动和胡姹坐进那台看起来更像实验室原型的飞行器。
机身裸露着各种机械结构，没有任何美化的外壳。
“系统自检完成，“mm的声音在控制台响起，蓝光闪烁，“飞行路线已规划，避开所有民航航线。建议飞行高度2000米。“
电机启动的嗡鸣声轻柔却有力。
飞行器缓缓升空，城市的灯火在脚下次第展开。
“预计飞行时间1小时40分钟，“mm说，“我会全程监控系统状态。“
姚动看着简陋的驾驶舱——除了必要的控制面板外，连个像样的座椅都没有，只是张简单的靠背椅。
但这种简陋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兴奋。
飞行器向东南方向飞去。
姚动带上胡姹是因为她见过严云澈，另一个天才俱乐部的成员。
今天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不过，胡姹在未来世界坐过的飞行汽车更快更好！
“你到未来世界去获得技术，是为了这个世界的繁荣昌盛吗？”
“不全是！”
看着旁边的美女纯真的大眼睛，
哎，
姚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复活你得到的副产物。
夜空清朗，月光洒在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零星的云层从身边掠过。
“高度2000米，速度300公里每小时，“mm报告着数据，“所有系统正常。“
城市的灯火渐渐在身后淡去。下方是起伏的山川、蜿蜒的河流，偶尔掠过一座座小城，像夜空中散落的珍珠。
“你在想什么？“mm问。
“想着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用飞行汽车进行城际飞行，“姚动笑道，“虽然它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汽车。“
“外表不重要，关键是它能飞，而且飞得很稳。“
确实很稳。
即使是穿过气流扰动区，飞行器也只是轻微颤动。
mm的控制系统在实时调整每个推进器的输出，保持着完美的平衡。
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时，他们已经飞过了半程。
朝阳染红了零星的云彩，给简陋的机身镀上一层金光。
“前方能见度转差，“mm提醒，“切换到全自动导航模式。“
飞行器穿过一片薄雾。透过水汽模糊的视野，远处已经能看到魔都的轮廓。
东方明珠塔尖刺破晨雾，陆家嘴的摩天大楼次第展现。
“降低高度到1000米，“mm说，“准备降落。“
飞行器缓缓下降，穿过薄雾。清晨的阳光照亮了整座城市。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色的光芒，黄浦江上的轮渡已经开始起航。
“真是个完美的早晨，“姚动深吸一口气。
这趟不可思议的飞行即将结束。
飞行器在郊区的一片空地上轻盈降落。发动机的嗡鸣渐渐平息。
姚动推开舱门，晨风中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
他回头看着这台简陋的飞行器——它完成了一次堪称奇迹的飞行。
“欢迎来到魔都，“mm说，“第一次城际飞行，完美完成。“
姚动拍了拍机身，感受着金属表面的温度：“谢谢你，mm。这一切都像个梦。“
“这不是梦，“mm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是飞行汽车时代的开始。“
阳光下，这台外形粗犷的飞行器静静地停在那里。
它可能称不上优雅，但它创造了历史。
它证明了，只要有足够先进的控制系统，飞行汽车的梦想就能成为现实。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姚动把飞行汽车降到地面后，收起了螺旋桨和升力系统。
机身两侧的部件无声地折叠，融入车身，只留下一台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电动汽车形态——虽然外表依然粗糙得像个实验品。
“切换到地面模式完成，“mm提示道，“所有系统正常。“
清晨的魔都车流并不密集。
姚动沿着延安高架一路向东，阳光透过裸露的车窗框架洒进来，在简陋的仪表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导航显示前方两公里就是特斯拉工厂，“mm说，“活动会场就在工厂旁边的展览中心。“
转入会场专用车道时，姚动已经能看到场地入口处飘扬的彩旗。
“庆祝特斯拉魔都工厂第一千万辆电动车下线“的横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停车场里已经停了不少车。
姚动驾驶着他的“原型机“缓缓寻找车位，突然mm提醒：“左侧有个空位。“
转向的瞬间，姚动愣住了。
那个车位旁边停着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 SF90 Stradale。
晨光下，超跑流畅的车身线条仿佛在流动，每一处设计都完美得令人屏息。
碳纤维的车身部件泛着低调的光泽，轮毂上的标志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姚动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飞行汽车：裸露的金属框架，临时焊接的加强筋，到处都是的紧固螺栓，甚至连个像样的保险杠都没有。
“要换个位置吗？“mm问。
“不用，“姚动把车停了进去，“就这里吧。“
他熄火下车，两辆车并排的画面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边是价值千万的顶级超跑，代表着当前汽车工业的巅峰；一边是外形粗糙的飞行汽车原型，却能真正飞上天空。
这时，法拉利的车主也来了。
是个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手里把玩着钥匙。
他先是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座驾，然后才注意到旁边这台“怪物“。
“这是......“他皱着眉打量着姚动的车，“某种概念车？“
姚动笑了笑：“算是吧。“
“看起来挺特别，“男人礼貌地说，目光却难掩困惑，“是哪家公司的产品？“
“私人研发，“姚动说，“还在测试阶段。“
“哦？“男人来了兴趣，“能说说具体是什么项目吗？“
姚动看着自己的作品，阳光透过裸露的框架在地上投下复杂的影子：“一个关于未来的设想。“
男人似乎还想问什么，但姚动已经转身走向会场。
背后传来超跑车门关闭的轻响，那是经过无数次优化才能达到的完美声音。
而他的飞行汽车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但姚动知道，就在这粗糙的外表下，藏着一个足以改变未来的秘密。
mm在他耳边轻声说：“有时候，最伟大的创新就藏在最简陋的外表之下。“
姚动笑了。
是啊，谁能想到，这台看起来如此简陋的车，几个小时前还在两千米的高空飞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