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医院走廊的灯光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明亮。
距离周峻纬被推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但时间的流逝似乎并未给小齐带来丝毫的安慰。
他站在走廊尽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仿佛能够透过它看穿里面的情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伴随着不时传来的轻微器械碰撞声,使得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凝重。
小齐的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这时,小齐的秘书江渊走了过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齐总,您已经站了很久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江渊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小齐轻轻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他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坐不住,这两天公司合作交接的事情,你辛苦一下多盯着点。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怕顾不过来。”
江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站在一旁踌躇了一会儿,又轻声问道:“那这边的事情,要不要跟韬总通个气?”
小齐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他心中清楚,周峻纬的这次突然中枪,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让国内知道。于是,他沉声道:“先封锁所有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另外,琼林人在哪里?查一下告诉我。”
江渊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小齐的目光再次回到手术室的大门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他很久没有见到琼林了。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的思绪如同乱线一般,难以理清。
医院走廊的灯光洒下淡淡的柔和,却又难以驱散那股沉重的氛围。又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宛如希望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医生缓缓走出,脸上带着疲惫,但眼中却透着一丝庆幸。
小齐早已等候在门外,他的双手紧握,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白。他快步走到医生面前,用英语急切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气,用英语回答道:“子弹离心脏只有五厘米,情况虽然凶险,但手术还算成功。能不能醒过来,得看今晚,如果明早病人的各项指标都正常,那就没有大碍了。”
小齐听后,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他点点头,侧过身让医生离去。
随后,病床被推了出来,上面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抽离。
小齐看着这个男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想起了当年,那个不平静的夜晚,那年他还年少,被突然叫到停尸房认领父母的尸体。那时的他们,死后的仪容被收拾好了,但他们也是如此,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冰冷的停尸房里,只有他一人,面对着父母冰冷的遗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那一幕幕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小齐的眼眶瞬间猩红。
他艰难地扶住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那些不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片,在他的心中狠狠地割着。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而,那些记忆却如同鬼魅般挥之不去。他想起父母生前的音容笑貌,想起他们对自己的关爱和期望。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曾经熟悉的身影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这种无力和无助的感觉,让小齐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疼痛难当。
“齐总….”听到有人叫他,小齐才回过神来。
小齐一转身,江渊在他身后站着,小齐示意他说话,江渊说道“齐总,琼林被人打伤也在医院….”
“还真是主仆俩,受伤都一起”小齐皱眉“带我过去!”
江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小齐跟着江渊走。
两人穿过医院的走廊,来到住院部的VIp区。尽头的一间病房门口,站着几个保镖,小齐一眼就认出,这些都是周峻纬身边的手下。见到小齐走来,他们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这位温文尔雅的齐总会出现在这里。
“齐总……”其中一个保镖结结巴巴地开口。
“琼林在里面?”小齐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直接冷声问道。
众人许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齐总露出这样的神情,一时间都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的。”
“开门。”小齐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病房门被缓缓打开,小齐走了进去。只见林琼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全身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小齐眉头紧锁。
“齐总…”琼林的声音如同被秋风吹过的枯叶,沙哑而颤抖,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江渊那铁一般的手腕牢牢地摁在病床上,江渊道“你都这样了,还起身呢?”
琼林他眼中满是焦灼与不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心脏。
小齐,那位素来以冷静着称的男子,此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周峻纬,被人枪杀了。”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冰窖。琼林身旁的保镖们,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他们的拳头紧握,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什么!!!老大!!!怎么可能!!!!”
然而,琼林却出人意料地保持了一丝冷静,他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微弱:“齐总,别吓我们了。如果老大真的出事,您不会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同我们说话的。”
小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和你主子一样,油嘴滑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确实没死,但情况不容乐观。今晚若是扛不住,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琼林的眼睛紧紧盯着小齐,仿佛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齐总想问什么?”
小齐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盯着琼林,一字一顿地问道:“应该是你跟我交代吧?周峻纬这些天,究竟惹了谁?”
琼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慨:“我们手上有一批钻石翡翠,本打算投入市场,却被卡塞尔的人硬抢走了。我……我就是这么被打伤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老大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件事。老大断了他们所有的货源,对方大概是气急败坏,所以才派杀手来杀老大的。”
小齐听完,冷笑一声:“就为了这点破事,就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真是愚蠢至极!”
小齐站起身,目光如炬:“这里也不是个平静的城市,恐怖袭击时有发生,人心叵测。”他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明天,我希望看到头条新闻写着,有人中枪被紧急送往医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说完,小齐转身向门口走去。
琼林和保镖们目送着他离去,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他们才敢松一口气。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琼林那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琼林哥,刚刚可吓死我们了!”保镖A心有余悸地抹去额头的冷汗,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他望向琼林,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哥…你把老大的事情全部告诉齐总,老大知道会不会生气啊?”保镖b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担忧。他紧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
听到这里,江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个保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我家齐总和你们老大是兄弟!你们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家齐总?!”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中的威严却不容置疑。
“兄弟之间也有亲疏吧…我们老大和蒲总关系好…你家齐总和韬总关系好…”
“闭嘴!!”琼林呵斥出声。
两个保镖被他这么一训,顿时不敢再说话,低下了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江渊冷着一张脸,琼林见状,赶紧打圆场:“他们不懂事,你别气。待会儿我让他们把你要的资料发给你。”
江渊冷哼一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哼!这么多年兄弟情,你本来就该给我。”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琼林的信任。
江渊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又回头对琼林说了一句:“待会儿发我邮箱哦~”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提醒琼林别忘了这茬。
琼林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温和与信任,仿佛对江渊的吩咐早已习以为常。
“嗯那!”江渊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保镖b看着琼林,琼林让他放心“齐总与老大而言终究不一样,老大不会生气的,相反可能还得害怕齐总生气。”
“啊?”
“一群愣小子,你们去把卡塞尔的资料拿给江渊。”
“好的!琼林哥,你休息!”
周峻纬病房
小齐推开病房的门,步履沉重地走了进去。
病床上,周峻纬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生气。小齐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缓缓地走到床边,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周峻纬那张憔悴的脸庞上。
小齐的眼眶渐渐红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和抱怨:“真蠢!怎么会为了那么点事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周峻纬的关心和担忧。
小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周峻纬的手背,感受着那微弱的体温。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小齐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周峻纬能够尽快醒来,恢复健康。
病房里,只有小齐和周峻纬两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小齐静静地守在周峻纬的病床前,一直都没有离开。
国内
文韬为了这场收购案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深知这个公司并非易与之辈。这家公司手握重要的专利,这无疑是他们谈判中的一张王牌。面对这样的局面,文韬不得不加倍谨慎,深思熟虑每一个策略。
最近,文韬的办公室内频繁出现阿蒲的身影。阿蒲对这场收购案的了解不亚于文韬。他们两人经常一起讨论对策,分析对方的底牌,试图找到突破口。
在这期间二人对对方算是有了新的了解,阿蒲一直以为,文韬很装,装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爸妈亲戚面前是一副模样,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模样,在亲近之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而且不爱说话,说话必yygq,尤其是对他,并且还很好强,一定要拿第一,不管是做什么都要最好。
而现在阿蒲对文韬的印象则是爱内耗,并且他不是要一个人好,是要带着大家一起好,压力特别大,身体也不好,难怪小齐会每天来找他去吃饭,因为他忙起来不吃饭,不吃饭身体就垮了。
文韬以前一直以为,阿蒲靠天赋取胜,阿蒲就是那种可以和你一起打游戏但考试你都不会他却能拿第一的那种人,高中时期一度文韬都拿阿蒲当假想敌,他俩一直都是一样的分数位居第一,每次看阿蒲轻松的看着成绩单他压力都很大。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阿蒲其实是在内地努力,今天上午有不知道的,中午狂补,下午就能对答如流。
他们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像的,所以他们交流起来还真的不难,只要开了一个话题,两个人能聊很久,就算没有话题,也能在一起坐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