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包给我。”
黄毛将手里的包递给她,叶槐从里面掏出专门给柳明臣定制的拳套,慢条斯理地套在手上。
随后,巷子内传来一声一声有节奏的锤击声、还有惨叫乞求声。
“左臂。”
“肋骨三根,哎呀,下手重了,多了一根。”
黄毛背对着两人,站在巷子口,眼神闪了闪,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左腿,右腿,对了,还有最重要的颅骨,我来看看位置。”
“放心,我是专业的,这次一定不会出错。”
随着最后一声脆响,叶槐看了眼地上的人,揉了揉手腕,走了过来,将脱下来的拳套扔给黄毛。
“烧了吧。”
“死,死了?”黄毛看着拳套上黏腻的血渍,哆嗦着声音问,还以为叶槐说的烧,是烧了尸体,顿时吓坏了。
“没有,我是良好公民,怎么可能做犯法的事,送去医院吧。”叶槐坐上车,看了一眼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人,淡淡开口,“柳总被人打伤,我们意外路过巷子,救了人,正好拍到凶手们行凶的证据。”
柳明臣他会跟沈遇安一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叶槐从来都不是好人,只要不伤到沈遇安,其他的事她都能够笑着接受,但要是伤了沈遇安......
小世界的人在她看来,都只是Npc而已。
被热心市民送去医院,警方接手调查,叶槐坐在病房内的椅子上,门外是两位警察。
叶槐见状,起身开门出去。
“叶槐,我们跟你了解一下情况。”叶槐茫然地看了看黄毛,又看向面容严肃的警察,点了点头。
跟着警察离开。
“当时现场只有你们两人?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叶槐作沉思状,沉默两秒,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没发现有别人,也许有其他人也看到了,但是我们真的不清楚。”
“怎么了?我们拍到的凶手就是那几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其中一个警察眼神凌厉地盯着她,试图看出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柳明臣的伤不是那几个小混混可以打出来的,太专业了,用力精准,而且熟知人体构造,知道怎么才能让人终身残废却不伤及性命。
不是普普通通会打架会武术的人可以做到,最起码是学过医或者从事需要熟知人体构造的工作。
而柳明臣身上的伤跟沈遇安的伤又太过相似,这让他们怀疑叶槐他们。
不过调查下来,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除了叶槐和黄毛两人,这么恰好出现在那里,又那么恰好拍下来视频。
“你们去那边做什么?”警察问。
“啊?哦,我在那边新开了一家店铺,准备去店里看看。”叶槐说。
理由她都有,她和黄毛又是救人,还给警方提供了证据,不到一天就将所有犯人抓到手。
两人又没有接触过医术,就连网上浏览记录都没有相关的信息。
根本没有理由怀疑两人。
仅仅以伤情相似,就断定是他们伤的人,恐怕不太行。
而且,打人的几个不良青年当时是吸了不少,跟du\/品案件相比,柳明臣到底是被谁打伤的,重要,却没有那么重要。
用另一句来说,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叶槐和黄毛两人没有任何嫌疑。
问了两句话,便跟叶槐告别。
“说了,是你多想了。”
“也许吧,对了,柳明臣还没有醒?”或许只有柳明臣知道伤害他的是谁。
“没有,医生说醒来的希望渺茫,恐怕会成为植物人,柳家那边没有家属肯过来,只有一个情人过来看了一眼,给交了医药费就走了。”
“......”
伤人案很快结案,后面就是牵扯到几个不良青年的大案件。
叶槐交给彪哥一个U盘,彪哥小心接过,问:“又是哪家的账目?”
叶槐:“......”
“不是,大姐不是说圆圆学习一直倒数吗,请了多少老师都教不会,我整理了一些学习资料,应该有些帮助。”
“谢了。”彪哥收进衣兜,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公事,正说着话,就接到黄毛的电话。
说是沈遇安醒过来,已经睁眼。
两人立刻赶了过去。
果然,沈遇安看到病房门口的人,双眼一亮,想要张嘴说话,却开不了口。
小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叶槐过去拉住他的手,激动地喊他:“安哥,安哥,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呜呜呜——”
见她哭,沈遇安想要帮她擦擦眼泪,让她别哭了,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不停地眨眼。
看出他想要说什么,叶槐吸了吸鼻子,拿起他的手给自己擦了擦,“你是想要让我别哭了对不对?”
沈遇安眨了眨眼。
他老婆就是懂他!
“傻瓜,我不懂你,谁懂你?”叶槐破涕而笑。
听了这话的沈遇安倏然瞪大了双眼,似乎在说,你有读心术啊?
“我当然没有读心术,但是我能够看出你想要说什么,这说明我们两人心有灵犀不点都通。”叶槐开着玩笑。
她当然没有读心术,但是学过表演,能通过别人的眼神,看懂对方的心思,尤其是亲近的人,熟悉之后,更能看出。
也许这是她曾经努力为了磨炼演技而获得的能力吧。
沈遇安好了,不仅是叶槐,彪哥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沈遇安就能够开口说话,一个月后就能够下地扶着东西走几分钟,康复的速度简直十分的惊人。
又引来许多教授专家过来研究他。
药性早就融进身体,当然查不出来问题。
两人出院后,便去领了证,准备婚礼。
当初计划是年底买完房就准备结婚,结果他受伤期间,叶槐全部都弄好了,房子、婚服、婚礼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搞定,就等沈遇安这个新郎。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沈遇安心里感动有心疼,一手拄着拐,一手将叶槐抱在怀里。
头埋在叶槐的脖颈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为了安哥,不辛苦。”轻轻戳了戳他的大腿,打趣道,“你要更努力一点,不然结婚那天,我就有了一个拄着拐杖的新郎。”
“......放心,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