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抓了抓自己的几根发丝,显得有些尴尬。
白蛛女也是步步紧逼,让他赶紧和自己一起回保定。
他很难攒些银子,那是傻子攒的工钱。
这傻子的薪水,就是何大清拿的。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积蓄又要拿出来了。
他心中虽只有白寡妇一人,却也对这两个人有了一丝情愫。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保定的时候,一分一分地给他的家人汇钱。
他一抬头,道:“要不这样,我们出十块,医药费我们出,怎么样?”
傻子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一热。
没想到父亲竟然会为自己出头。
这一次,父亲从来没有骂过她,也没有骂过她。
听到这话,许大茂勃然大怒。
“何大清,你骗鬼去吧?”
“我用的都是一些药材,并不值钱。”
“连一美元都不到。”
“你还有脸提这件事?”
许大茂是家里最会说话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和何家斗嘴的原因。
许大茂也是憋了一口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出一口恶气。
邻居们一听,顿时议论纷纷,纷纷把矛头指向了老何一家。
毕竟,尿裤子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可怕。
对于周围的邻居来说,这件事情可就大了。
闫阜贵看向何大清,“老何,你这话就不对了,他那个东西,关系到他的一生。”
“十元,人家不同意。”
“还差一点。”
看到闫阜贵开口,许大茂对闫阜贵露出了一丝感谢之色。
这也是自己与闫阜贵一家的交情,提前做好准备。
闫阜贵这么一说,立刻引起了不少邻居的共鸣。
“没错,他的命就是他的命,要是断了,他的下半辈子就惨了。”
“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那个部位不行。”
就连那些女人,也开始对何大清和何雨柱进行指责。
在这一点上,男人和女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难得的默契。
易中海和刘海中见状,也跟着威胁起了何大明来。
何大清瞪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眼,眼中满是怨恨。
易中海表面上一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却被何大清眼中的恨意给激怒了。
结果……
何大清咬了咬嘴唇,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要不咱们多给你五元,怎么样?”
许大茂不甘心,“我说了二十就是二十!”
“你听到了吗?”
“要是被这头蠢猪一脚踹坏了,我还怎么活下去?”
说着说着,许大茂就开始抽泣。
易中海道:“何大清,这次的全体会议,都是因为要保护傻柱子,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做,交给军方就行了,省得麻烦。”
刘海中一拍桌子,“何大清,我可不会让你给我一毛的。”
闫阜贵嗯了一声,“是啊,不能再低了。大茂那小子,将来可就难嫁人了。”
曹安见大家都把何大清给压住了,觉得这个何大清也挺委屈的,不过他好歹也是个汉子,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当面训斥傻柱。
也不会让傻子站在最前方。
他一个人扛下了一切。
这让曹安对何大勇充满了敬意。
但也许是因为他计划与白寡妇一起逃到保定,觉得自己对不起二儿子的傻柱子,所以没有责怪他。
曹安很清楚,按照小说里的描述,许大茂虽然受了点小伤,但其他的东西,他都能用。
如果不是这样,许大茂也不会和秦京茹在一起,还险些害死于海棠。
在大家的压力下,何大清只好说道:“好了,二十块钱就二十块钱。”
“但丑话说在前面,出了事,我何家可担不起起。”
何大清这么一说,就相当于是帮他把未来的危机给化解了。
如果许大茂真的失去了力量,那就没人能找到他了。
看到何大清终于妥协,许大茂也就随意的同意了何大清的提议。
曹安告诉他,他的伤势并不是很重。
服用之后,他的身体明显好了不少。
何大清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钞票。
他拿出二十块钱,递到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拿着这些现金,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不过这笑容一闪而逝。
20多元,几乎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许大茂现在还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电影放映师,他现在就是一个带着徒弟和杂役的人。
薪水微薄。
20块就能压得住他差点断子绝孙的怨念。
如果他的薪水再高一些,20块钱也不一定能把他赶走。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一脸的恨意。
两人之间的梁子,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且,这傻柱还把自己的怨气,转移到了其他的大爷们身上。
一次声势浩大的会议,在许大茂的带领下结束。
见没什么好看的,邻居们也都拿着凳子回了自己的家。
曹安抱着秦淮茹和凳子,美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时代,这种新奇而又有趣的事情,让他和周围的人都很满意。
晚上。
他明天要去一趟秦王村,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秦淮茹兴奋不已,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入睡。
强行将曹安摇了起来,让他和自己说话。
曹安作为一名武道大师,身体素质强大无比,就算是一晚上不睡觉,也没有什么大碍。
说他是钢筋铁骨,也不过如此。
晶族女王。
秦淮茹终于安静下来,呼呼大睡起来。
而旁边的许大茂,则是一脸的为难。
本来就受伤的他,一听见一点声音就会痛。
然而,曹安却是不依不饶。
这个晚上,许大茂已经不记得第几次询问曹安了。
第二天。
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
给这个冬天增加了几分冬天的味道。
曹安与秦淮茹两人早早的用完早餐,收拾了一下行装,便直奔秦王村,准备赴宴。
这样的天气,曹安怎么可能让秦淮茹穿上一件旗袍,哪怕她的身体很好。
她乖乖的穿上了羊毛外套,黑色的鞋子。
到了门口,秦淮茹锁上门,曹安掏出一包烟,想点根烟,让自己清醒一些。
一夜未眠,他也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