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苏音往外走,脚步没有丝毫停留,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径自离开丞相府,长风紧随其后,留下一众傻眼的人。
太子宠苏音,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暗自在心里感慨,还是凌祈先站出来说,“行了,都别傻站着了,今日是范丞相的生辰,这件小插曲就过去吧。”
凌承跟着点点头,“是这样,大家都散了吧。”
两人说的话众人自然会听,三两成群纷纷离开,该干嘛干嘛去。
范禹让人把李云珍和陆曼母女安顿好,自己去了大厅继续招呼客人。
陆曼已经晕了过去,李云珍将人当心肝宝贝一样搂着,想起刚才的情形,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欲在丞相府多逗留,飞快地上了自家马车,匆匆而去。
凌承撩开车帘,朝陆家的马车望了两眼,“二哥,这陆家小姐也是蠢,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啊,有蠢人就有聪明人,你现在总该知道不要轻易招惹苏音了吧?”
凌祈靠在车壁上,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凌承,“所以你上次败在她手里,不委屈。”
凌承轻哼一声,虽没反驳,却始终有些不服气,甩手关上车帘。
……
苏音被放在马车柔软的绒垫上,黑色的帘子一关,凌晏脸上的焦急之色立马减轻了些,冲她扬了扬下巴,“演够了?”
刚才抓着他衣袖,不说话只拼命摇头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若不是凌晏了解她的脾性,只怕就信了。
苏音双眸晶亮,像被水洗过一样,双手撑着地板慢吞吞地坐起来,顺手抓起旁边的毛毯擦擦头发上的水,“还行吧,也就一般般。”
在冷水里泡了太久,就算裹着披风也在微微发抖,偏生她好像感觉不到,还兀自仰头盯着自己笑。
“每次算计人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除了你没别人了。”
苏音托腮,眼泪抹掉了,可眼眶还是红红的,颇有几分故作坚强的模样,“对于我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来说,这是做成一件事的最小代价。”
凌晏听完她说的话,拧了眉头,知道她说得没错,仍旧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苏音用脸蹭了蹭雪白的毛领,“不好意思,把殿下的披风弄脏了。”
“无妨,洗完晒干再还给我。”
回到东宫,苏音沐浴完靠在床上吃水果,突然传来几下叩门声,白鹭赶紧去开门,只见凌晏和长风都在,还有一脸兴奋,手里端着碗黑漆漆药汁的高术。
他一踏进门槛,就兴奋地冲着苏音道,“赶紧来试试我新研制的解药,刚刚熬好,还热乎着。”
隔着老远,苏音都能闻到碗里散发出的阵阵苦味,满脸写着拒绝,“这药确定会有效果吗?”
高术苦心钻研十来日,蓬头垢面,双眼却在放光,盯着苏音就好像在盯着一只小白鼠。
“效果总要试了才知道,毕竟这毒在你体内也是个隐患。”
苏音皱起鼻头,端着药碗迟迟不肯喝,下意识看向凌晏,凌晏犹豫着冲她点头,“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