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猜梅倩苞误会了,赶忙解释:“不是,朋友。”
她又问:“你们约定几点?”
“十点半。”
“我们六点半开始,九点半结束,不耽误你的约会,怎么样?”梅倩苞没等回答,又报上地点:“都市广场西餐屋。”
都市广场不远,贺冯唐想想,“好吧。”说到这份上,只能答应她。
傍晚,贺冯唐估计差不多到点结束摩托出租,到了西餐屋,梅倩苞早已等在那里。
一见面,他差点认不出她了,只见她身着浅灰色的套装,乌黑的长发飘逸在脑后,身材苗条细长,像一只白天鹅般的焕发出浪漫而又高贵的气质,在迷一样灯光的衬托下,肌肤更加羊脂玉似的白得让人浮想联翩……
贺冯唐立即酥了半边身子,好一会儿才发现梅倩苞已伸出了手,他赶紧也伸手去握,并抢先开口:“梅主任好。”
梅倩苞笑着说:“什么梅主任,难听死了,我与你年纪相当,叫我阿梅。”
贺冯唐:“这样不好吧,岂敢不尊重主任。”
她马上板着脸:“没有什么不好,就叫阿梅。”
贺冯唐看她生气,只好说:“那行,以后叫,你……阿梅。”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阿……梅。”
“再叫,甜一点。”
“阿梅。”
贺冯唐叫完后,颤了一下,他发觉不对,开始恨起自己来。自己历来是个目不斜视、从不意淫的人,自打结婚后,为什么面对美女,老是感性战胜理性,不能自控,难道我身子里还藏着另一个贺冯唐?
怪不得有哲人说:每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是佛,一面是魔,当佛稍疏忽,魔就出现了。
梅倩苞选的是西餐屋的单室,房间不大,像情侣屋,更像KtV的VIp室,里面有洗手间,还有个小憩的内室。她说她最喜欢这里,希望贺冯唐也喜欢。
房间里闪着忽明忽暗的鹅黄灯光,播着令人遐想的酥骨音乐。不知是暧昧的环境,还是年轻性盛的荷尔蒙作祟,贺冯唐的眼光被磁铁吸引似的落在她……忽然,发现新大陆,她里面没有穿防护甲!
梅倩苞发现了贺冯唐的不良眼光,说:“不要那么色好不好?”
贺冯唐脸红了,只好“嘿嘿”着,借以掩饰……
但不知为什么,思路束不住,由此他想到孟花,她职场上为了迎合男人的目光也会卸了防护甲?哎,怎么另一个贺冯唐又出来了……
好在,他立马想起向梅倩苞借钱的事,她肯不肯借呢?不肯怎么办?一想到这,脑中邪念瞬间被挤到爪畦国里了。
梅倩苞推了下贺冯唐的胳膊,递过餐谱问:“你爱吃什么?”
贺冯唐在大学期间随同学吃过两次西餐,一次吃披萨,一点都不好吃;另一次吃烤牛排,同学要的是七分熟他跟着也喊七分熟,结果差点咽不下去。今天他不上当了,自己看餐谱上的图片,要了份“烤苏格兰蛋”。
梅倩苞说:“我不爱吃猪绞肉。”她要了一份“芝士焗蓝莓薯泥”。她说这里的马苏里拉奶酪味道特别好。
贺冯唐不懂这些内容,怕出洋相,便岔开话题,问梅倩苞身体恢复如何。
梅倩苞说没什么事,她似乎故意,在贺冯唐面前挺了挺本来就高耸的双胸。
贺冯唐已经控制了自己,看见也像没看见一样。
梅倩苞突然问:“你说说男人为什么喜欢女人的胸大?”
贺冯唐想不到她会大胆问这个问题,一时懵了,半天才回答:“我,真的不知道。”
“你傻”,梅倩苞笑了起来……
用餐中,梅倩苞尽量表现她的热情和奔放,还不时地在桌子下面用鞋踢踢贺冯唐的脚。
贺冯唐保持拘谨态,并装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梅倩苞趁机取笑大陆竟还有年轻的思想保守者。
贺冯唐想笑,心里说,我心里头热乎哩……
两人本来是隔着小桌面对面坐着,梅倩苞这会起身坐到贺冯唐身边,侧着头问:“你知道我对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
贺冯唐:“因为我帮了你?”
梅倩苞:“不对,因为你极像年轻时期的美国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尤其是你的头发,不像其他男人理得那么短,但又不长,略带点儿卷,太像了。我以后就叫你大卫了,我是大卫的崇拜者。”
贺冯唐不知道什么魔术师大卫,只好说:“是吗,他应当不是黄种人,长得相似那就奇了。”
梅倩苞却很激动,张开手臂对贺冯唐说:“我可以抱抱大卫吗?”
(下一节,贺冯唐和她抱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