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发现被带到刑警队,手机没收了,身上的东西也搜走了。这下事情变严重了,当成了袭警!民事变刑事,拘留少不了。
他脑子快速转动,唯有狡辩:你们两个穿的是便衣,谁知道你是警察?我以为遇到歹徒才反抗。
贺冯唐被带到刑讯室。
好吧,你们问吧,反正我不是有意袭警。
姓名、性别、年龄、籍贯、住址、职业一一问过后,警察进入主题,问:“你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吗?”
这是千篇一律的开头,贺冯唐在警院上的模拟课早就熟悉了,他答:“我违反了市政府的禁摩规定。”
“还有呢?”
“我不该逃跑。”
“还有呢?”
“我不该打倒你们的便衣。”他没有说是警察,刻意补上一句:“我以为遇到抢劫。”
“说重点的。”审问的警察很严肃,敲着桌子问。
“重点?我讲的都是重点啊,难道是我撞了人,事后逃逸?”
“不是摩托方面的。”警察又敲击桌子。
“我不知道你说哪方面。”贺冯唐一脸的懵逼。
“我提醒你一下,解永富你知道不知道?”警察死死地盯着他。
贺冯唐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进了刑讯室。自己已是解永富案子的嫌疑份子了,怎么没有先兆呢?按道理应该在多乐公司逮捕他呀?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子里呈现出来……
警察认为贺冯唐不老实,没必要再周旋下去,把贺冯唐带进辨别室,要求贺冯唐从一面装着大块玻璃的墙前走过,并要求大喊一声:“在这里!”
贺冯唐知道警察的用意了,墙上玻璃是单向透视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这是让里面的人辨别自己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然后通过声音再进一步确定。
自己读警院时就多次模拟过这些过程了,心里不免觉得太小儿科。贺冯唐走过玻璃墙,大声喊过后,知道警察没剩下什么辙了,他原来的担心变得不足为虑。
过了一会儿,警察又叫贺冯唐脱下假发。
贺冯唐有点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戴假发?这下又有点担心起来,虽然那天他戴了易容面具,但很可然认出了自己的身板。
贺冯唐被带回审讯室,先被提取左右手所有指头的指纹。
按完指纹,他心里反而镇定了。现场那么多的石块,都可以砸伤人,你们能确定是哪一块吗?总不能把所有石头全装回来吧,何况事后一场那么久的大雨,所有的指纹都没踪影了。
尔后,贺冯唐再次接受审讯。这次审问的警察换成一个年纪大的。
老警察首先警告贺冯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贺冯唐立即回答:“决不放走一个坏人,决不冤枉一个好人。”
“喝,你挺熟啊,几进宫了?”
贺冯唐不语,把招儿都拿出来吧。
对方看到贺冯唐一脸的镇定,知道今天的对手不是嫩葱,便直奔主题:“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贺冯唐要让对方先露出底,他们究竟知道到什么程度,便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经过反复较量,对方终于点到了关键问题:“3月14日,多乐公司围墙外的打斗,你翻墙干什么去了?”
贺冯唐猜到他们手上还未掌握确凿证据,以证明是他砸倒了解永富,便镇定地回答:“翻过墙后,没看到其宽,只看见一伙人打架。我不敢上前,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听见了解永富的叫喊声,突然一声哨响,以为公安来了,大家跑了,我也跑回来了。”
老警察又严厉地问:“你看到了解永富有枪?”
“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把枪,挥舞着,但没听枪响,不知是真枪还是玩具枪。”
辨别室的玻璃墙里面,正是当时那几个参与打斗的人。解永富出事后,他们逃跑了。跑又有什么用?解永富一伙的,早就有案底,没多久就被警察悉数抓回。
他们刚才辨别贺冯唐时,如实回答:“不对,声音不对,形象也不像,那个人眼睛大,额头高,还暴牙,皮肤白。这人眼睛不大,额头不高,不暴牙,皮肤不白,一点儿都不像。”
这时,在刑警队另一个房间里,还有几个警察忙碌着。
贺冯唐手机里的内容全被翻了出来,桌子上摆着一块石头。
在打斗现场那么多的石块中,竟把那块贺冯唐砸向解永富前额的石块找到了,可见破案的警察多么的厉害。
石头其中一角与死者头脑的受损伤痕正好吻合,只是上面的指纹被雨水冲掉了,要不是如今科技厉害,还提取了一些,要是早三年,指纹根本观察不出。
(下一节,美女要与贺冯唐去野外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