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爷知道又是老送的鬼,点头承认是有这回事,答:“帮一个小孩止血。”
年轻警察问:“你这个地下诊所开了多少年?”
古怪爷纠正他:“我这是民宅,不是地下诊所,有人找我,我觉得能治好才帮他治疗,没把握我会叫他上医院。”
年轻警察又问:“你为多少人看过病?”
古怪爷:“从我年轻时算起,应当有几百人吧。”
年轻民警一听,这么多?这不明显就是非法行医了嘛。他才不管这个老头究竟帮人治好了病没有,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们的所长:“要不要抓人?”
派出所长听了汇报后,抓什么?我们出了警有个交代就行了,要不是伍副局长亲自打的电话,他才不管哩。用土方治小病,农村乡下不缺这样的人啊。
他不敢作主,也不敢得罪伍副局长,打电话给伍冰全:抓不抓人?
伍冰全一听对象是孟家的,你罡峰震不在孟家扶贫嘛,说:“抓。”
铁牛牯得到消息,迅速赶到派出所,派出所没见到爷爷,得知被关在拘留所。拘留所不让铁牛牯进,他只好打电话给贺冯唐。他不知道爷爷因什么事被抓,要贺冯唐想办法把他爷爷弄出来。
贺冯唐打电话向罡峰震询问。
罡峰震对此事一点都不知道,他叫贺冯唐等一下,挂掉电话又打给了分管区域的派出所。派出所所长刚调来不久,对管辖区域内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一听是罡局长亲自过问……
他赶忙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向罡局长汇报,反复声明自己本来不想抓这个老人。
“扯蛋,他又不是公开挂牌行医,难道民间刮个痧,煮点苏蓟汤也是非法?”罡峰震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派出所所长又赶紧向伍冰全汇报:罡局长已打电话给他,听得出他很恼火。
伍冰全听后骂道:“他妈的。”骂完后他下指令:“放人前,罚款一千元。”
古怪爷出来后,第二天上午,刁波培又进拘留所了。
刁波培的象腿又开始流脓,叫古怪爷用草药,古怪爷说,我说过没学会治象腿病,只能用消肿除毒的草药,不能治根,这个病目前只能看西医。一提西医,刁波培一肚子气,这条腿就是缑结巴的西医治成这样的。
刁波培来了镇医院,看病的是位年轻的林医生。
缑结巴也在这里看病,他认识这位林医生,是他同事的女儿,很犟,谈过三个对象,至今还确定男朋友。
缑结巴目睹了刁波培看病的全过程。趁刁波培取完药转身离开时,他小声对林医生说:“刚才那个象腿病的人骂了你是婊子。”
林医生对这方面很敏感,听了缑结巴的话深信不疑,涨红着脸,冲出门外拉住刁波培责问为什么骂她。
刁波培莫名其妙,便说:“你神经病。”
林医生听到刁波培又骂她,怒从心中起,伸出手“啪”的一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刁波培岂能受辱,回手一推,林医生倒在地……
林医生后台很硬,伍冰全是她的亲戚,医院的人都知道这点,两个保安赶过来一边控制刁波培,一边报了警。
派出所民警来了,一听是医闹,必须打击,也懒得听刁波培申诉,手铐一上,铐走了刁波培。
派出所所长一听汇报,皱起了眉头,这个刁波培又是梦家人,还是罡峰震局长的扶贫对象。抓古怪爷就让罡局长有了看法,唉,基层干部真难做啊,弄不好,就变成了站队问题。
派出所长想了半天,终于有了办法,便以刁波培年龄太大,患有象腿病,属于残疾人,从轻处理。但不能让他轻松走,必须让他儿子过来领人。这样,在整个管辖的区域内,影响有了,警示作用也显现了。
此时,烂嘴正在钱田,他把维修好的冰箱送到本村的某户村民家里,当面试机,正常,村民很满意。
时值中午,烂嘴婉拒了村民的招待餐,回到家里,父亲不在,打开锅盖,空的。
他想到父亲可能正在鸭塘,中午正是喂鸭时间,父亲往往先让鸭们吃完才轮到自己回家吃饭。他想让父亲快点回来做饭,自己替换他喂鸭。
烂嘴帮父亲喂鸭倒愿意,就是不愿意帮父亲干农活,他不想当背朝天的农民。
来到鸭塘却不见父亲,鸭子们却全部跳上了岸,在塘边鸭棚里呱呱叫着等喂食……
头两茬鸭子效益不错,父亲很是开心,决定就按这个致富路子走下去。而这茬鸭子正处于中个期,烂嘴也知道决不能饿坏它,他只好到棚里的鸭食缸边,拿起瓢舀食喂鸭。
刚扬出第一瓢,手机响了,烂嘴打开手机一听是派出所打来的……
(下一节,有人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