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老板却没注意到伍冰泉的眼神,依然请伍冰全和贺冯唐一起去看录像。伍冰全才不去,站着不动,贺冯唐跟了去。
善老板在监视屏幕上反复快速地查看半个小时前后时间段的录像,没查出什么,他跑回伍冰全面前说:“没有撞人,没有撞人,一定是谁假报警,想敲诈外地车。”
伍冰全的内心被识破,恼羞成怒,被迫把两证交回贺冯唐,临走前,他拍拍善新成的肩,说:“你开超市太可惜了,应当去刑侦队上班。”
伍冰全走了,简羡施这才放松了紧张,他今天一定要请贺冯唐吃饭。贺冯唐说:“昨天你不是请我了嘛。”
简羡施:“我必须感谢前天帮我启动了车,我当时说过我一定会请你。今天萧老板不在,我有空,我们去赏月塔菜馆,那里是郊区,清静。”
他打电话叫张有槐把前几天截留的两瓶茅台拿来。
简羡施不开捷达了,与光头佬坐上了辉腾。几人来到赏月塔菜馆,进入菜馆内,简羡施向服务员要单间,服务员说单间只有五间,早被别人订了。
没有要到单间,大家只好坐厅间,虽然厅间已经坐了好几桌客人,但还有临窗的一桌空着,大家觉得这桌还行,窗户很大,对着后山,满眼绿色的风景。
服务员过来摆碗筷,简羡施站起来用手指着门外的辉腾对服务员说:“你给我好好看住这辆车,差不多两百万,让别人刮花了你们可赔不起。”他的声音很大,引来在此就餐的食客侧目。
简羡施不管这些,依然大声地对贺冯唐说:“萧老板不太喜欢那个新招没多久的保镖,想换一个,我推荐你,上次你来应聘,我不认识你,现在有我推荐,肯定没问题。”
贺冯唐:“现在我又不想去了。”
简羡施愣了一下:“不想去?为什么?”
“不为什么。”
落座后,贺冯唐怕简羡施没完没了纠缠让他当萧甲龙的保镖这个事,便有意引开他的思路,问简羡施:“你说说,这菜馆为什么叫‘赏月塔’菜馆?”
简羡施胸有成竹,指着窗外的山坡说:“那里原来有一座‘赏月塔’……”
贺冯唐:“看样子你对‘赏月塔’很熟悉啊,说来听听。”
简羡施:“我听我爸说的。”突然他提高了音量:“这座岭原来叫做赏月岭,赏月塔就建在它半腰,清康熙九年建的,塔体七层八面,塔身白色,每层垛子和塔顶是青灰色……”
他故意停了口,看了看其它食客,发现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简羡施怕贺冯唐转说其它话题了,赶快接下去:“赏月塔底层有个拱门,层层都有楼面和相连的梯子,每层都有四个通透窗和四个半通窗。可惜这座差不多有300年的古塔在上世纪文革时期的破四旧运动中被炸毁了。”
“到底是做过老板的人,懂得比我们多得多。”张有槐不什么时候进来了,拍完马屁,他就把带来的两瓶茅台放在餐桌上。
“最可惜的是塔底下的杨仙剑被盗了,那是镇塔之宝,也是不可复得的珍贵文物。”插话的是邬馆长,他刚刚进门,朝贺冯唐点点头,和随同来的几个人走向另一边的餐桌。
上次汽车无法启动抛锚在山脚下,简羡施见过邬馆长,当时邬馆长看他的眼神是冷冷的,看不起他的样子,现在有意不给邬馆长脸面,说:“哼,我没听说过什么镇塔之宝,更没听过什么剑。”
邬馆长:“真的有剑,而且是杨仙的佩剑。”
简羡施不懂装懂,说:“杨仙,不过一个鸟人。”
“鸟人?人家是太岁里的一个神仙。”
“什么是太岁?”简羡施原来真的不知道,小声地问贺冯唐。
贺冯唐告诉他:“传说在六十年周期里面,每一年天上都会派一位神仙出来值班,负责掌管这一年人间的福与祸,六十年就有六十位太岁神,每逢农历乙未年,杨仙当值,明年就是他的太岁年。”
简羡施不愿就这么认输,想找回面子,问:“我只听过有个叫杨仙的在塔上写过诗,怎么成了神仙了?”
邬馆长听见了,告诉他:“杨仙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籍贯山东。他从小时候起就爱好仙道之术,尽管他后来当了大将军,也非常看淡名利, 没做多少年他就辞官出走,独自游历各地名山。他曾游在元阳洞,见元阳洞仙气缭绕,就藏身洞内修炼,成仙后便将身佩之剑送给了当时的元阳观主,后来建赏月塔时元阳观主把杨仙的佩剑埋在塔下,成了镇塔之宝。”
贺冯唐突然发现门外两个警察指着辉腾车……
(下一节,贺冯唐躲藏在楼上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