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倩苞怕贺冯唐担心父亲的费用,
贺冯唐如实回答:“是。”
“这个不必担心,每个医院都有减免政策,我帮你申请,应该没有问题。”
贺冯唐听了顿时一喜,既然梅倩苞敢说出这样的话,应当有把握。他立马放心了,万一不行,就再次向她借钱。
县二院知道外科19床转院地是深海,多少有点内疚,为表示情至意尽,提出要用救护车送。
贺冯唐说:“我有小车。”
医生说:“小车不妥,空间太小,对伤者不安全。”
贺冯唐问:“救护车送深海要多少钱?”
对方几人商量了一下,说:“车需要配备医生护士,要三千元。”
贺南升一听要这么多的钱,一万斤南瓜啊,装满一大卡车,死活不肯。对儿子说:“我就
躺在小车后排,伤腿和伤手已经绑在板子上,固定了,躺累了,再斜靠着坐,不就是上身辛苦一点嘛,我能吃得住,不怕。”
贺冯唐为父亲办完出院手续,把退回来的钱和收据放入包内,发现包里面多了张纸条……他大吃一惊,慌忙拿出来……
纸条跟上次一样,折合得很紧,好不容易才揭开,上面有一行字:可回深,停止寻找证人,你到时自首,证人定会出现。
他怎么知道我还想找证人呢?
第二张纸条了,这次送纸条的又是谁?贺冯唐立刻观察周围,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放纸条的人太有水平了,当时自己竟没一点感觉,好像对方时刻在跟踪自己,还放在包里……
太可怕了,自己的所有行动都在他的监控中。
纸条追到荷花,如果是梅倩苞搞出的纸条,那又是谁替她送的呢?纸条叫停止寻找证人,自首时证人自然会出现。难道梅倩苞有意放出信息,希望不要去为难她?还是……
到底应该相信梅倩苞还是相信纸条?
这张纸条十几分钟后,依然字迹消失了,手法一样。
贺冯唐一脸蒙逼……
但治疗父亲目前又是头等大事。
离开荷花前,贺冯唐到家里收拾一番,考虑到父亲的治疗时间不会短,便加带了他的必要衣物。他曾想把果果寄放在古怪爷家,当他与果果沟通时,看到果果的眼泪流出来了,想想反正车上除自己和父亲外,没其他人,便把它带上了车。
在车上,果果很听话,它懂事似地从不往贺南升伤腿伤手这边靠,老老实实地或坐或睡在它那一小块区域。一到休息区,它会乖乖地跟着贺冯唐走进男厕所,然后跃上一个没人的蹲厕。
因为它没学关厕门,有人发现一只狗正对着厕槽排泄,觉得好奇,叫大家来看。末了又看到它用嘴触动水开关,把厕槽冲得干干净净,更加惊奇得直呼少见,有人当场要出三万元买下它。
还没问到它的主人是谁,它转眼就不见了。
贺冯唐开始担心,与曾芝媛同住一个医院,少不得两者会来往。上次只给父亲讲了曾芝媛因姚欣舒侄子而受伤并让自己受牵连的事,其它的没讲,比如杜撰的单位集资,还有她做支架,败露了怎么办?
只能直说了。
重新上路后,他边开车边提前把这些说给父亲听。但解永富的命案他依然不敢讲出来,怕父亲听了太痛苦,影响他的治疗。
贺南升想不到儿子在经济上遇到这么大的麻烦,问:“你为曾芝媛的住院到底花了多少钱?”
贺冯唐不敢如实讲,含糊地说:”具体多少,要算才知道。“
贺南升见儿子不肯说,也没追下去,只是有点不放心,再问:“你哪有这么多钱?其中有没有来路不明的钱?”
“绝对没有来路不明的钱,都是向朋友借的,钱也不算多,她们你都认识的,有梅倩苞,还有孟花瑑。”贺冯唐口气坚定。
贺南升听后,沉思着,好一会才说:“你要把钱早还人家,自己尽量节俭,借孟花瑑她的钱要早还,越早越好。”
到了深海骨科医院,保安发现了果果,坚决不让狗进门,贺冯唐只好让果果在门外等。
入院后,方医师亲自接治贺南升,他说早接到梅倩苞的电话了。原来,方医师是梅倩苞的大学校友。
主治父亲的又是方医师,贺冯唐有点不悦,预感不是好事。
方医师这次见到贺冯唐,却比以前热情多了……
(下一节,贺冯唐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