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决定订餐,但怕份量不够,向订过餐的同房患者打听。他们说,够吃,份量很多,这家餐饮店信誉好。等订餐人订完餐准备出去时,贺冯唐说:“等一下,我也订。”辜万年一听,又抢过贺冯唐手中的食谱,他来订。
辜万年拿着食谱靠近曾芝媛,两人在食谱上指指点点,找不到便宜的,都摇头,想放弃订餐。贺冯唐见状,吓他们,说:“你们是不是打算饿出病来让我花更多的钱?”
辜万年和曾芝媛只好订两份十二元的。
贺冯唐对订餐人说:“31号床从此后订餐不用收钱,由66号床一起付。”
辜万年与曾芝媛觉得奇怪,抢着问:“什么?66床?”“66床与你什么关系?”
贺冯唐只好告诉他们:这是我父亲,他也在这个医院住院。”
“怎么个情况?不太严重吧?”
“手和腿两处骨折。
“我们这就去看看你父亲。”辜万年和曾芝媛几乎同时出声。
辜万年让曾芝媛坐上轮椅,推着她跟着贺冯唐,来到贺南升的病房。贺南升一看就知道坐轮椅上的是儿子提到过的受伤婶子。
老乡见老乡,非常激动……
接着老乡之间互相问候和介绍各自的伤情,曾芝媛安慰贺南升,这种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连连称赞贺南升生了个好儿子。
贺南升边聊天边仔细观察,看出了他们心里诚实却被命运捉而导致如今的状况,不禁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对儿子示意:他们真的不容易,必须要好好对付他们,哪怕自己再苦点。
订餐人来到66床前,贺冯唐指着辜万年和曾芝媛对父亲说:“他们两个吃得太节省了,他们以后订的餐,我们帮他们结账。”
贺南升满意儿子的做法,微笑地点头。
贺冯唐由此联想到父亲在医院生活开支,便把身上仅剩的钱通过手机转给父亲。父亲说,不用,我身上钱足够,在荷花,你姑姑走前还塞给我五千元。
多了个老乡,又是贺冯唐的父亲,等于是亲戚,此时,曾芝媛心情特别的好。她很想聊聊家乡荷花的事,一时又不知从哪里讲起,便说:“我讲个荷花县的笑话让大家乐乐。”
难得曾芝媛开心,贺冯唐高兴不已,说她:“快讲来听听。”
“勾弓里毛,痾粑粑不带稿,
揩了三张纸,屁股上还有shi,
翻过两个坳,屁股里渣渣还在掉,
捡到一块篾,卷一下就干净了。
揩屁股分三巧:
城里人用纸,乡下人用稿,山里人打绞刀。
外县人听不懂不紧要,
猜猜勾弓里毛是哪里的活宝,
城里人、乡下孩、山里的苗?
猜对了,奖你纸?奖你稿?
还是想奖篾一条?”
贺南升听后哈哈大笑,感叹着:“这儿歌小时候经常念,虽然很土,土得难入耳,上不了台面,但家乡味还是很浓,现在的年轻人估计听不懂了。”
贺冯唐出了骨科医院大门,果果正在窝在一棵树下睡觉,一见贺冯唐,跳了起来,或许是它等久了点,有点激动,身子不停地蹭着贺冯唐的腿……
父亲安顿了,辉腾应该尽快还回梅倩苞。贺冯唐把果果带到自己的出租屋,安排它在楼顶玩,再把车子开到洗车……
他特别交代洗车员:“此车曾载过狗,务必彻底洗干净,不能留下狗的气味。”
车洗完后,贺冯唐进入车内仔细闻一遍,证实闻不出异味,才把车开回给梅倩苞。
不料,梅倩苞接过车钥匙,就问贺冯唐:“是不是把果果带来了?”
贺冯唐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梅倩苞笑着说:“你身上有果果的气息。”
贺冯唐一惊,你的鼻子也神奇了吧,天生的还是练出来的?
贺冯唐回到出租屋,走上楼顶,为果果用木板做个窝……
果果一直在旁边看着主人为它做窝,很是高兴。贺冯唐一做完,它便钻进里面转圈,然后睡下来,一会又站起,跑出来,在窝外嗅来嗅去……
忙完了这些事情,已是黄昏了,贺冯唐才想起自己的摩托,。
打电话给易光来,半天,易光来才把摩托车骑过来。贺冯唐接过摩托车,发现油箱换的是很旧的二手货,油量指示仪表的指针也不动,成了死的了。摩托后轮胎还鼓出一个包,一看是沾上机油没及时清洗掉造成的。
贺冯唐气得连话也不想说了,用手指指,示意易光来,你看看,搞成这样子……
易光来却说:“你说的是轮胎?它还能跑几天嘛。”
(下一节,迈罗不是不吃窝边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