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和邬馆长迅速跟进去,前面空间变得很大,怪石林立,到处是张开大嘴的巨兽喉头,洞底有三四米宽的大裂隙,裂缝下面水流急湍,还可见几处短瀑……
邬馆长激动地说:“想不到元阳洞内有这么好的景致,看得出是地下河冲刷而成,有如遵义的白云岩洞穴。”
往里走去,景观渐渐变得不复杂了,没有水声,没有湿润,但洞道变得通畅多了。但这里是旱洞,越走越热。
梅倩苞却好像没感觉太热,她对洞里的石块感兴趣,时而用相机拍摄,似乎想以石块为主题,要表达新的摄影作品主题。
贺冯唐背着背包,行进起来没有梅倩苞方便,一会儿,梅倩苞便走在贺冯唐前面。爬着爬着,她终于累了,转到暗处,熄灭了她头上的灯……
转回来时,她手中多了块石头,她把石头交给贺冯唐,要放在她的包里。贺冯唐看着才鸟蛋大的石头,问:“它奇特吗?”
“它能发光,回去当个饰物。”
“这里的石头能发光?我都不知道呢。”邬馆长从贺冯唐手中拿过石头,让大家都关掉头灯……
唉,比萤石差多了,邬馆长不以为然。
前面的洞口越来越小,三人猫着腰吃力地前进着……邬馆长担心梅倩苞又用榔头乱敲,便说:“已经走了好久了,没力气了,不如打折返回吧。“
他见没人回应,询问贺冯唐:“我不想走了,你呢?”
贺冯唐说:“回就回吧,反正洞景总是看不完。”他征求梅倩苞的意见。
梅倩苞却没吭声,她正在观看倒塌后的石块断面,又用榔头敲打……
随着她一声声的敲打声,邬馆长眉头阵阵紧皱……想制止她,又觉得不妥,人家毕竟是客人,这个洞也没明文禁止不能敲打。唉,算了吧,由她了,反正时而有一些自由进洞来玩者,其中破坏原始面貌者大有人在,管得过吗?
梅倩苞敲打过后,又用相机对着她敲打过的痕迹,咔嚓咔嚓地拍了几个特写。贺冯唐看到她这样,想,难道想搞出个冷门作品?
她拍摄完了,贺唐碰了碰她,问;“继续前进还是往回走?”梅倩苞想都没想,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再前行看看。”
爬到尽头,前面豁然宽阔,三人直起身来,只见一面洞天飞瀑,宽约3米,落差差不多10米,直冲而下却不见,底下是条暗河,只听得下面不断地传出轰鸣声。
“水底好像有个死人!”梅倩苞拉住贺冯唐,手指着水里……
贺冯唐偏过头,让安全帽上的电光照射水中,走近一看,原来下面是块长形黑石,由于水涟原因,粗粗看,还真像个人趴卧在水底。
贺冯唐笑了,举起相机,把这个景拍了下来。梅倩苞也端着相机,她不但拍水里人形石,还把外围的飞瀑及周围的石壁分别拍了一遍。
邬馆长看他们拍摄,动了情,说:“这个瀑布,还有水底人,如果开发,应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景。
他打开手机,又提醒:“下午四点半了,我们竟忘记吃点东西。”
梅倩苞:“你一说,我就感到饿了。”
贺冯唐也感到饥饿,从包里取出干粮和矿泉水,分发给他们。
吃完干粮,在梅倩苞的坚持下,三人起身继续行进。
贺冯唐走在前面,正要抬脚跨过一块半尺高的石块,收脚站住了……
梅倩苞只顾抬头观察洞两边及洞顶的怪石,在洞顶又发现一个“t”字,正要跨过坎石,贺冯唐一把拉住她:“危险!”
她低头一看,坎石过去一步距离是一个米多宽的窟窿,要不是贺冯唐及时抓住她,再走过去,后果不可设想。
贺冯唐靠近窟窿,用电光照射里面,不由得生出一身冷汗……
原来是个竖洞,下面深不见底,除了在五六米的中段有一块稍微突出的平石外,整个竖洞壁面光滑。
贺冯唐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扔下去,只听到石头不断的碰壁声,然后是跌落水中的声音,下面一定又是暗河了。
三个人手牵着手,小心地绕过竖洞,再继续前行。
大约半小时后,邬馆长再次提议该返程了,梅倩苞却还想再走一段。邬馆长说:“再不往回走,就该在洞里过夜了。”
梅倩苞张望了一下前方,突然说:“等下,我要把那块石头带回去。”说罢,她径自向前,举起榔头……
邬馆长又是一阵心痛。
梅倩苞敲掉一块石头尖,捡起来……
贺冯唐以为她敲的什么宝贝,拿过来看,也就是一个小钟乳石的头。梅倩苞解释:“正好与高天岩的那只成一对,做成盆景肯定好看。”说完,从贺冯唐手中拿回石头,掏出纸巾包好,叫贺冯唐转过身,从他的背囊里拉开自己包的拉链,把它放进去。
(下一节,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