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发现抽屉里钱不够,又把菊花口袋里的钱搜出来,连同自己口袋的钱,数数有一万元,便把钱叠好放入自己的口袋。江涛和赵征觉得奇怪,忙问你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光头佬说:“不关你们的事。”说完骑上摩托就走。
贺冯唐收好光头佬的一万钱,随即交给医院。辜万年猜到贺冯唐又是向别人借的钱,感动得连连叹气,眼泪快要下来了,赶快扭过头……
曾芝媛发现辜万年不对劲,追问,辜万年如实地告诉她,并算了算,已经用了贺冯唐二十五六万了……
曾芝媛听后,叹息,又骂自己活得实在是多余,把贺冯唐害惨了,自己真的该死。然后又骂:医院在我身上赚去了多少钱啊!
曾芝媛想不通,闹着要出院,不能再花费贺冯唐的钱了,出院就是死了也不怪谁,更不会怪贺冯唐。
贺冯唐劝她……
曾芝媛却说:“我写下保证书行不行,这是个无底洞啊。我反正老了,不能让我害了你。”
出院必须有医生的鉴定,谢医生的回答很吓人,出院等于是残疾人,不要说自理能力,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贺冯唐哪敢让曾出院?
曾芝媛在深海就是这个头部问题,头痛转到头晕,总是不能彻底解决,现在她又闹着出院,又不敢让她出院,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花钱不说,熬来熬去,何处是个头啊?
贺冯唐回到家里,贺南升见儿子近来神色不定,问儿子怎么回事。贺冯唐把曾芝媛的事说了出来。贺南升听了没吭声,许久,他提出:“西医不行,不如试试草医,请古怪爷看看,说不定能行。”
贺冯唐本来早已想到这一点,曾经对刘医生提过建议。但刘医生认为中草药治一直没理论支持,他不赞成。
现在主治的是谢医生,他也许同意,贺冯唐立马赶到医院,向谢医生建议。
谢医生听了后,说:“中草药作为安慰剂有时也会起作用,死马当活马医也是一种方法,让曾芝媛试试也好。”
曾芝媛得知后,二话没说,行,我们农村以前腰伤腿痛都是中草药治。听说花费也很小,更是乐意接受。
古怪爷被请到病房,为曾芝媛仔细检查一遍后,拉过贺冯唐和辜万年,说:“她是伤了络,西医不承认脉络,没有针对的药,中草药应该有作用。”
贺冯唐问:“会不会有副作用?”
古怪爷:“不敢保证,这个我还真没治过,只能试试。”
曾芝媛看古怪爷不想让她听见,以为古怪爷也没把握,对古怪爷说:“不管什么结果,我保证不怪你,你放心下药给我治。”
既然曾芝媛这么说,古怪爷回去便为她做了顶草药编成的帽子,帽子里填满各种中草药。并告诉她“你必须要相信这顶帽子一定能治好你的头晕。”
曾芝媛回答果断:“我肯定相信。”
曾芝媛戴上了古怪爷编的草药帽后,住院部主任得知古怪爷不过是个乡下土医,根本没有行医资格证,不放心,怕失责,找个充分理由,让曾芝媛转入二医院治疗。
出院时,遇见刘医生,他把贺冯唐拉一边,说:“我曾经有个疑点,但一直不敢说,现在她出院了,我才说出来,她可能在深海治疗时,用错了药,你知道吗?”
贺冯唐愣了一会,说:“我不知道,就算他们用错药,也不会告诉我。”
转进二医院,主治曾芝媛的是一个老中医,他检查了古怪爷的草药处方,承认这些中草药有活络、醒脑及提神作用,同意用草药帽戴头这个方法,再结合他开的处方治疗曾芝媛。不过,他提出,由于行医资格问题,古怪爷的处方必须署他的名。
看到老中医相信了古怪爷,贺冯唐更加放心了。
贺冯唐接到梅倩苞打来的电话,她说:有个朋友叫寺山慧,是前不久调到深海性功能障碍康复医院的医生。不过她没做门诊,在刚成立的课题部门搞特例人研究,我把你推荐给她了。她为了你这个特例人,已到了荷花县,请你作好准备。
贺冯唐立即想到那张纸条上提到的寺山慧,顿时惊呆了,写纸条的是怎么预先知道寺山慧会来?还有梅倩苞,帮自己找证人的事,至今没有下文,也许她已经知道她这种方法并不见效,怎么回答?只有不回答,无声胜有声。
不行,不能老让自己去揣摩,他不想纸条了,决定问个清楚。正要开口,梅倩苞已经挂了电话。贺冯唐再打过去,听到的竟是电话语音:“你拨找的电话号码已经过期。”
他惊了,梅倩苞,你是妖吧?
(下一节,那张纸条叫贺冯唐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