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送自知理亏,只好从车上卸下棺材,打算和司机一人一头,抬进家里。运棺材的司机年轻,抬大头,老送抬小头。老送毕竟年岁大了,抬不起,起初还咬牙能抬几步,走不动便放下地喘气,再抬几步,又放下歇息。司机觉得太耽误时间,说:“我老板还等着我回去送货啊。”
老送本来累得够呛,火起来了,说:“你啰嗦个屁,我不要了,你拉回去,反正还没给钱。”
司机一听他这么说,自认倒霉,闭了嘴,但想了想,这样抬也不是办法,便放下棺材,回到四轮小货车后面,从车厢板上拿下用来专门绑定货物的粗绳,把棺材缠个圈,他和老送在前面拖着,棺材滑着地面走。
好几个村人在旁边看热闹,没人上去帮忙。贺冯唐有点看不忍心,欲上前帮司机,烂嘴把他拉回,说:“你犯贱吧。”
正好,贺冯唐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光头的电话,以为有飚车了……
刚才,光头佬见师父挂了电话后,心里也很急,怎么才能帮到师父?他突然想到了地下比武场。他曾经看过一次,其实就是一个赌场,赌客押注,庄家收注。他听别人说过师父的武功也很厉害,何不去试一下?输了不要赔钱,赢了却能赚钱,赌注越大赚得越多。他立即打电话给贺冯唐,问:“老大,有一个好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事?”
“地下散打赛。”
“如果赢了,多少钱?”
“跟飚摩托差不多。”
“你帮我报名,我参加。”
“好,明晚就有一场。”光头佬立即回答。他一听老大愿意出马,高兴得不得了。自己还没见过师老大的武功,但相信老大肯定会赢,在他心目中,老大没把握绝对不会参与。他马上告诉江涛和赵征,明天晚上老大参加比武,大家一起去助威。
手机的“嘶……”摩擦玻璃提示音响了,贺冯唐不用看,就知道是资助两个学生的汇款催促声。前几次都是一有钱就提前转款,近段时间手上没钱了,就没有提前转账。
但愿明天的散打能赢,赢了就把钱转掉。
为了保密,散打比赛的地点都是临时通知,这次是在官厅外的小停车场。四周有多栋建筑,又有围墙遮挡,围墙很高,外面是三进式徽派老屋,也是末代皇帝的老师朱益藩的旧居。晚上这些都不开放,距离公路有一段距离,这一带夜间更不会有人。小停车场周围竖着多支照明灯柱,是一个最理想的比武场所。
贺冯唐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戴好头套,含着变音哨,按时来到比赛场。
这次赢者的奖金是两万元。
两万元也不错。这里的地方属于山区县,两万元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了,比不了那种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拳击比赛。
听说对手与贺冯唐矮一点,但身体壮硕,手脚之粗很像一个举重运动员。
晚上,光头佬他们三个看到比武时间快到,还不见老大的踪影,不停地打电话给贺冯唐,无奈师父已经关机,他们都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老大还会爽约?爽约可是要赔钱的。
比赛时间到,一声哨响,两个对手同时走向场地中央。光头佬几个一看,老大没有出场,难道临时换人了?
比赛精彩,让人看得太解瘾了……
贺冯唐轻松地赢了对手,拿掉了摆在台上的两万的红包。
庄家见贺冯唐武艺高超,很感兴趣,握着贺冯唐的手,递上自己的名片,说:“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如果你来,奖金三万。”他相信,只要贺冯唐明天再出场,下赌注的人一定会比今天多,赌注也会大。
地下比武,民间常有,说违法也好,但不是犯罪,紧急筹钱时刻,何乐而不为。贺冯唐不到十分钟就收获两万,心里很是兴奋。这种比赛是什么比赛?对自己来说,几乎是儿戏。他马上答应庄家:“好,我明天再来。”
庄家见贺冯唐没有回赠名片,便要了贺冯唐的电话号码。贺冯唐看他的名片,很简单,只有一个浅黄色的大字:“赛”,中间印着个黑色的小字:“孙”,有姓无名;翻转名片,也只有一行电话号码。
贺冯唐走到暗处,解除易容头套,取出变音哨,没找到光头佬他们,知道他们走了,便骑上摩托追去,一直追到摩托维修铺,才追到他们。
光头佬他们一见贺冯唐,很是诧异,问,老大,今天怎么换成别人呢?
(下一节,萧甲龙除了老婆还有几个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