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茜月好像是磁铁,贺冯唐虽然知道自己追不到她,但脑子里少不了盼望多与她接触。他突然觉得宁二笋的问题可以做一个电视节目,以教育青少年走正路。他立即打电话给莲茜月,以为会得到她的赞同。
莲茜月听后却说:“这类节目早已做过。收视率很低,还不如报导那些只有小学文化的人,在外打工,然后一步一步通过努力最后当了老板,做了总裁,这样更有吸引力,还能拉点赞助费和广告费。”
贺冯唐不想放弃,坚持自己的观点。莲茜月说:现在不少像宁二笋之类青少年,他们大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由于被各种不良媒介影响,或是其父母忙着做生意挣钱或打工,没空教育他们,他们觉得孤单低微。但是其内心却深藏不甘,总想冲破命运。自然想到捷径,去设法挣钱或冒险成英雄而获得同学同类人的尊重,步入歧途。我倒想从这个角度做一期节目。
贺冯唐趁机讨好地说:“这个节目好,你就应当做。”
莲茜月:“我们电视台也讲绩效,你如果有钱赞助就好了。”
贺冯唐笑了,说:“我如果有钱,你想怎么赞助就怎么赞助,把我这个人赞助都可以。”
莲茜月:“想不到你有时也爱贫嘴……”说完,她把电话关了。
贺冯唐讨了个没趣,后悔说话过份。刚放下手机,辜万年打来了电话,他告诉贺冯唐:“曾芝媛已经没头痛了……”
他还没说完,曾芝媛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是古怪爷的中草药管用,今天医院同意出院了。”
贺冯唐由沮丧转为开心,终于等到这一天。
他立马赶到一医院,办好手续,补交了两千多元后,接曾芝媛出院。目前他们俩没有住处,贺冯唐让他们先住自己家,辜万年却说:“前几天我用你的钱已经置下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贺冯唐有点不相信,跟着他们去看,原来是路边一个旧工棚,它的原主人转行了,当垃圾卖给了辜万年。
曾芝媛看了后觉得比深海的那个好多了,起码地势高,不会什么潮湿。贺冯唐想起了他们还有两个编织袋和一个包放在自己家里,便赶回去把它们驮来工棚。辜万年曾芝媛把编织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大吃一惊,“你把里面的东西全晒过啊,还帮我们洗过。”
贺冯唐说:“是我父亲,他怕它的发霉,就晒一下,洗一下,反正用洗衣机,不要费什么劲。”
“你父亲真是个好人。”两人无不感动。
再说贺南升这段时间忙着菜地,曾芝媛出院三天后,他才知道。他提醒儿子应该表示一下,感谢古怪爷的出手帮忙,也要感谢辜万年帮忙照看了曾芝媛这么久,尽个地主之谊,彼此都熟悉了,一起吃顿饭。
贺冯唐觉得父亲想得真周到,自己却对这些简单的人情世故不懂,于是向父亲提议索性叫上康继寿,大家一同到“筷子口菜馆”吃本地特色菜。贺南升说:“但在外面吃,就不知汩夬叔愿不愿去。”
“我先去请他看看。”
“不要你去,要请得我去请。”
走进古怪爷家,古怪爷不在,谷殿主竟然也在他家,身边放着一个装有五六个梨瓜的塑料袋,这些梨瓜是刁波培委托古怪爷给谷殿主的。
尽管现在天气很热,谷殿主依然穿着绒衣绒裤。他在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某位有名的国学教授,一本正经地讲着《论语》,谷殿主却哈哈大笑起来……
贺南升不禁问他笑什么?谷殿主指着电视机说:“民国以来,这些所谓的国学名家就开始提倡学西方,而不讲‘农耕’,到现在,国学已经没有‘农耕’了,就剩下四书五经,哦,还有汉服唐装。”
(下一节,想不到刁波培不卖鸭,却卖起了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