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山闻言脸上满是震惊的看着方国良。
“老金,这我还能骗你?我和赵天承那老货可不一样,一句话转了八百个心眼子,我向来是有一说一,实事求是。”
方国良看着对方不可置信的样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
赵天承正兴致勃勃得看着戏呢,火突然就烧到了自己身上,顿时面红,怒视方国良。
这家伙,拐着弯儿骂他!
“没关系,我同意。”
苏暖连忙拦下眼看又要吵起来的两位老顽童,开口表示道。
“没关系吗?”
这时方国良看了一眼她问道。
“方老,您瞧好了吧!”
听见苏暖有些调皮的话,方国良顿时一乐,随即招了招手,让人搬了把椅子来坐在一旁。
这次,他没有阻拦。
本来就是觉得没必要,但小丫头想玩就玩吧,让这些人见见世面也好,省得一个个跟井底之蛙一样,只看到头顶的那一片寸瓦之天。
“不知道金老前辈想要怎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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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位大佬就商量好了考核方式。
“好了,不废话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金宝山和苏暖并排坐在桌前,后面则围满了一群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苏暖大致扫视了一眼,便发现在场的在场的人当中,女性医生只有不到五人,剩下的全都是男性。
由此可见,对中医感兴趣的女生有多稀少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相比于中医大多数时候只能做个赤脚大夫上山下乡,西医或者护士之类的显然更容易进入医院工作。
这个年头,学习西医的人远比学习中医的人多太多了!
一边想着,苏暖一边在桌上慢悠悠的摆弄着,别说虽然是临时准备,但常用的针灸包,脉枕,纸笔等一应俱全。
不过保健处的病例倒是和苏暖之前接触过的县医院和人民医院都有些不同,不是样子,而是内容细节。
病历有入院记录,首诊,日常病例,还有首页详情。
特别注明医生必须详细的写清楚患者的各个情况,其中包括望诊的气色,舌苔,舌质,双眼有神无神,闻诊的呼吸和身体气味,问诊的具体身体状况,切诊的脉象,甚至每一个大类又细分出很多小类。
这是完全要求中医师必须严格按照四诊合参来诊断。
果然是最纯粹的中医保健处,有机会倒是可以去参观学习一下。
踏踏踏。
也就在她闲着胡思乱想这些的时候。
赵天承和保健处的工作人员领着两位参加义诊的患者走了过来,赵天承站在一旁,用手遮嘴咳了咳,用温和的语气对病人和病人家属介绍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两位就是我刚才说的......”
停顿了几秒,他不禁扫视了一眼苏暖,然后这才继续说道,“嗯,中医专家,待会儿由他们来给你们看诊。”
“无论这次的诊断结果如何,你们后续的治疗都会由我们保健处接手,治疗费用全免。”赵天承补充了一句。
要知道,这保健处在中医这个圈子来说,含金量还是非常高的。
因此听到赵天承这么一说。
其中一个或许有些拮据的患者家属当场愣住,进而喜形于色道:“赵大夫,您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收费吗?”
“当然。”赵天承肯定地点点头。
然而,激动过后,那位患者家属迅速恢复了冷静,他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迟疑道:“只是两位都要选吗?那个她看着这么年轻......会不会?”
家属的疑惑也没有错,要不然怎么说起老中医就会比较有说服力呢,毕竟中医说到底还是一个时间经验的积累。
人之常情码,这没什么。
赵天承轻轻笑了笑,说了番模棱两可的话,“这里这么多的专家大夫在,如果有问题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或许这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一语说罢,也不等患者家属有何反应。
随即看向苏暖道:“小苏啊,考核现在就算是开始了,金老他对你的医术水平有质疑,所以你的考核,就是让他承认你的医术可以担负起保健处的工作!”
苏暖微笑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怕是没什么机会去保健处工作了。
遂,看着苏暖这爽快的性子,赵天承眼神愈加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他笑了笑继续,“金老最擅长的就是七寸针,我看你们就在针灸上进行一下友好的交流吧!你们每人负责一位患者的治疗,随机抽取不分难易,以对判断患者病情的速度,准确率以及治疗的效果,三项判定胜负。”
“注意,我说的是用针灸治疗。”
作为东道主保健处的处长,当然有资格制定比试的规则。
而且这两位患者也不是随随便便选的,他能这么说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只是其他人却听得很懵逼,针灸?
比一比辩证就算了,怎么还有针灸的事儿?
明显苏暖跟方、赵两位大佬关系都不浅,不然他们也不会走关系,让人来进行考核。既然是有关系,怎么给人家小姑娘出这么个大难题?
她这个年纪,还针灸?估计连穴位图都没记全吧!
“可以!”苏暖不置可否的点头。
“!!!!!”这也太干脆了点吧,金宝山一愣,随即道,“不可,这不是让我这个老头子欺负年轻人吗?第三项取消!”
金宝山是个要脸的,不想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上欺负苏暖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
但奈何赵天承是个不要脸的,摆摆手,“就这样了,不改了,抽签吧。”一语说罢,也不等金宝山有何反应,他随手把抽签的纸条往桌面上一丢,然后便挨着方国良坐了下来!
怎么样,老方,这热闹够看的了吧!
一脸自我得意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方国良:好吧好吧,真服了你个老六!
就在二人眼神交谈之际,也是终于有人来到二人桌前,苏暖随手选了一张纸条拿在手里,转头看向金宝山,笑着道,“金老,那我就不客气先选了。”
说着将纸条打开,只见里面写着一个人名,“王宝泉。”
患者是一个莫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寸头,身上一股类似常年烟熏火燎烟火气,皮肤有些蜡黄!
他是被家属背着过来的。
两个家属面面相觑,有些紧张和怀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暖善意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座椅,顺便观察着患者的情况。
患者低着头,她看得有点不真切!
这是晕倒了?还是被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