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韩鑫多年来为了事业发展和拓展人脉,不得不在风月场所混迹的经验来看,忻楚这个年轻女孩并非无可救药。她只是暂时误入歧途的典型... ...
金币的魔力,驱使着她们一次次举杯,让甘醇的魔法酒液滑过喉咙。
她怀揣着对奇异宝石的渴望,而肖明,这位平凡的魔法师,却无法满足她的愿望。夜幕降临,她便投身于陌生人的触摸之中。
肖明这少年,平日里口若悬河,举止轻浮,若是有佳人主动示好,他的眼睛只会为美丽容颜停留,但他的标准并不低,对于伴侣的选择,他总是挑剔。
忻楚的容颜如梦似幻,直触肖明灵魂深处,让他陷入一场无法挣脱的魔法梦境。
然而,现实并不浪漫。肖明,这个来自双魔法师家庭的独子,凭借出色的魔法学业,顺利进入明海巫师学院,即使未来不成为首席巫师,凭借家族的助力,也能在家乡过上富足而愉快的生活。
即使小心翼翼隐藏,即使所有人都不知晓忻楚的秘密,肖明内心对此仍有芥蒂。
这就是矛盾,他渴望拥有她,却又无法接受她的过去。
说到底,他贪恋的只是那份触不可及的身躯。
“尝试就尝试吧,只是别对她发怒,更别动用法术,毕竟她没有做错,只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肖明点头:“我明白。”
“你不明白。”韩鑫摇摇头,跷起优雅的脚,“我敢打赌,每当你提及此事,忻楚都会说,我没有偷,没有抢,我只是靠努力生活,对吧?”
肖明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
“徘徊在禁忌边缘的少女,总会找借口安慰自己。”韩鑫解读着忻楚的心理世界,“忻楚并非因为绝境才去魔法会所工作,如果真的无路可走,她不会对此产生这样的内心挣扎。”
“恰恰相反,是她难以抵挡内心的欲望,美味的魔法盛宴,华丽的法袍,最先进的魔导器,她都渴望拥有。”
“但她平凡的出身无法满足这些,既然选择了捷径,她就必须说服自己,放下自尊,用魔法交易换取心仪的衣物和饰品。”
肖明静静地听着,深深地吸气:“小鑫鑫,我是真心喜欢她。”
“在这儿假装痴情做什么,好像你以前对谁有过真情似的。”韩鑫嗤之以鼻,“你们才相识多久,就已经如此依依不舍。”
韩鑫不再多言,催促肖明离开办公室,回到他的魔法研究中去。
说起来,张小虎最近没来打扰,似乎回羊城的魔法研发中心处理公务了。客观地说,张总待人平等,这很符合绅士风度。
他肯定也感到惊奇,类似的新魔法产品提前出现并不稀奇,但韩鑫研发的“魔法信使”竟与他正在研发的完全相同,这就太神奇了。
更奇妙的是,这款产品的名字竟然与那位神秘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简直是奇迹般的巧合。
而360的雷莹,原本承诺这两天回归,却因公务耽搁,表示要推迟几日才能相见。这一刻,技术出身的总裁与纯粹的行政高层之间的差异显现无疑... ...
假日的钟声敲响,魔法学院内,提着魔法行囊的学徒们纷纷涌向传送阵或飞艇码头。
清晨破晓,韩鑫还在梦境的迷雾中,郑佩欣的传音咒已经如雷贯耳。
“何事?!”
“韩大师,速来女巫宿舍,有精彩好戏待你看!”
韩鑫一跃而起,披上法袍的同时,好奇地问道:“出了何事,莫非有美貌的精灵女子,比雪莲更甚,怎会到现在才显现于世?”
郑佩欣一脸嫌弃,抱怨道:“韩大师啊,你能否收敛些你的多情,否则我只好向姨姐如实禀告了。”
话说,为何领主夫人总是喜欢将自己的亲戚安排在领主身边,充当监视者,可偶尔也会有代价高昂的误会,比如将自家娇媚的妹妹送到魔法师丈夫身边。
这不是自寻烦恼吗?世间谁人不知,小姨子对姐夫有着难以抵挡的魅力,更添一层微妙的禁忌诱惑。
韩鑫语重心长地开导:“佩佩,你可知你姨姐对我有多么深情?”
“不清楚。”郑佩欣坦诚道,“但应该颇有好感。”
“那你忍心因这点小事伤她的心吗?若我是你,定会舍不得。”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郑佩欣沉思片刻,坚定地回应,“好吧,只要你对姨姐忠贞不渝,那些在路上偷瞄美丽仙子之类的小事,我都会替你隐瞒。”
“除非涉及魔法伦理,其他皆可!”
果然可塑之材。
韩鑫匆匆赶至女巫宿舍,准备见证一场热闹,一眼便在楼下瞥见了年槐诗的双亲。
双方父母各自拥着小巨人般的儿子,将年槐诗夹在中间,年糕学姐的无奈显而易见。
“年糕,暑假来家中居住吧,你的弟弟想念你至极,我也想和你共度夜晚。”
“年糕,父亲的出版社距离实践之地近,住在父亲这边方便,况且,我费尽心力为你找到了心仪的实习机会,难道你不该陪我喝上几杯以示感激吗?”
“嘿,年峥!”
年槐诗的母亲林静心一听,立刻反驳:“你帮女儿找实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哎呀,这心思可不单纯,动机不良啊。”
年峥的脸色瞬间阴沉,针锋相对:“如果你觉得我动机不纯,那你为何不亲自帮女儿找实习?说到底,有了儿子就忽视女儿,你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呢?”
“你大…”林静心强忍怒火,艰难地吞下未完的话语,将手中的小巨人交给丈夫,叉腰直面年峥。
年峥毫不退让,瞪视着前妻:“你若敢碰我一根毫毛试试?”
此时,林静心的现任伴侣,年槐诗的继父站了出来,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法师,微笑着劝解:“大家难得相聚,都是为了年糕而来,切勿轻易争吵,我们应该尊重年糕的意愿。”
在巨木之后,韩鑫听得心中震撼不已。
这简直是神奇,富裕家族的生活超乎寻常人的想象,随手就是一辆定制的魔法飞车?
“姐夫,嫉妒了吧?”郑佩欣悄声出现在韩鑫身后,“我也是呢。”
“别去羡慕别人的生活!”
韩鑫严肃地教导郑佩欣:“佩佩,相信我,只要你跟着我,将来年糕的魔法飞车我们会轮流驾驭。”
郑佩欣闻言,连翻白眼:“我还以为你要说,很快我们就能自己拥有飞车呢。”
场景切换至女宿舍楼下。
年争见继任者从口袋中取出魔法车匙,语气顿时尖锐:“哎呀,飞车啊,真够威风,好像我女儿没见过大场面似的。动不动就送车,送车,怎么,你想让年糕跟你一起做车商吗?”
“这话可不对。”继任者微笑摇头。
“你闭嘴,我女儿跟你无关。”年争瞪了对方一眼,随即转向年糕堆出讨好的笑容,“宝贝,爸爸为你订制了一套精灵符文首饰...”
林静心冷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儿呢,原来还是那一套。”
郑瑜支持丈夫,伸手去握年槐诗的小手:“年糕,你爸最近总是自责,说他还不够了解你,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你。有时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我都替他心疼...”
林静心看到局面变化,开始诉诸情感,眼圈泛红,祈求的目光投向女儿。毕竟,血浓于水...
大树后,韩鑫点头称是,对郑佩欣分析道:“你这位便宜舅妈手腕高明,难怪能胜过你舅舅。”
“开什么玩笑,她曾经是你舅舅所有珠宝店的销售冠军,年收入以十万金币计。”郑佩欣也摇摇头,“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复杂。”
韩鑫伏在大树后面,啧啧称奇:“现在有多谦卑,当初离婚时就有多激烈。我可以想象那时年糕面对父母决裂时的绝望。”
家庭,永远是塑造孩子心灵最深刻的地方。
郑佩欣点头表示认同:“姐夫,这就是我看重你的原因,你总能看出表姐光彩外表下的脆弱心灵。”
说着,郑佩欣叹了口气:“舅舅和舅妈当年争吵得不可开交,常把家里砸得一片狼藉,每次都赶在表姐放学前收拾干净,我们这些亲戚看着都觉得疲惫。”
“有一次,亲戚们想调解,全家聚在一起好好谈一谈,结果谈话突然破裂,舅舅和舅妈当着表姐的面大打出手,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让表姐亲眼目睹他们的冲突。”
\"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刻,姨姐未曾流泪,只是眼神空洞地注视着他们,而我却被惊骇得抱住姨姐不住哭泣,最后反而是姨姐安抚起了我。”
韩鑫回头瞥了眼郑佩欣,轻轻摇头:“你的反应确实与众不同。”
“姨姐的确可怜,所幸那些都已经过去。”郑佩欣耸肩,对少年时期的荒诞往事毫不避讳,“姐夫,你猜姨姐会选择跟谁回去呢?是姨父,还是姨母?”
“难说,这得看年糕自己的意愿。”韩鑫摇摇头,他也无法确定,“可能会是一月在父亲的领地,一月在母亲的城堡。”
郑佩欣深知她的姨父姨母,撇撇嘴:“若真是如此,他们会争着让年糕在自己家中驻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姨姐与对方的关系更为亲密。”
“因为他们都坚信,在那段联姻中,对方犯了更大的错,只有跟着自己,年糕才不会受苦。”韩鑫下了结论。
“没错,正是如此!”郑佩欣笑着,兴奋地轻推韩鑫,“姐夫,你对人心真是洞察入微啊!”
“哎呀,别推!”
韩鑫脚步一滑,被郑佩欣推向了大树之外,顿时失去了遮蔽。
“父亲母亲……”
不远处,年槐诗背着背包,清新的装扮,微笑着指向韩鑫:“我决定和他一起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