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成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这时,护士匆匆赶来,一脸严肃:“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别再吵了。这样对孕妇的身体不好。”
我看着沈泽成,心中满是厌恶:“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扭过头,不再看他,心中的伤痛让我无法面对他。
沈泽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打断:“出去,我不想听你解释!”我的声音冰冷而坚决。
沈泽成无奈地站起身,脚步沉重地朝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徐清雅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套装,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手里捧着的花束娇艳欲滴,馥郁的花香却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鼻。
她的目光在屋内迅速扫过,精准捕捉到我和沈泽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那弧度像是精心算计过一般,露出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这笑容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瞬间就刺痛了我的双眼,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我本来是满心欢喜来看孩子的,没想到这么凑巧,赶上你们吵架了。”她的声音娇柔绵软,却故意拖长了音调,每个字都像带着倒刺,字里行间都透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好似在为这场闹剧的开场而暗自喝彩。
这声音就像一把尖锐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我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上来,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吞噬。“你给我滚蛋!这里不欢迎你!”我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声音因为愤怒和悲痛而变得沙哑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我对她深深的厌恶与恨意。
沈泽成见势不妙,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赶忙上前,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力拉住徐清雅的胳膊,试图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徐清雅却像个撒泼的无赖一般,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大言不惭地叫嚷起来:“沈泽成,你为了家主之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还说我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边说,一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得意,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听到这话,我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脑袋“嗡”的一声,对沈泽成的怨恨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无力地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质问,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沈泽成只是低垂着头,嗫嚅着:“对不起,是我不好……”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却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怒火,那声音在我听来如此无力,就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拉扯。
“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身前的床单。心中的痛苦如同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我的灵魂,每一下都让我痛不欲生。
徐清雅见状,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她轻蔑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可家主的位置一旦丢了,就很难再回来了。”她的话像一把盐,撒在我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让我疼得浑身颤抖。
“你给我闭嘴!”沈泽成愤怒地咆哮道,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可这愤怒在我看来,却显得如此无力,根本无法弥补他对我和孩子造成的伤害。
我怒上加怒,双眼通红地瞪着沈泽成,大声反问:“难道不是这样吗?为什么知道沈明成回来了,你不第一时间来救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和孩子?”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痛苦与失望,那是被至亲之人背叛后的绝望呐喊。
沈泽成只是一味地道歉,拉着徐清雅就要往外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个人瘫倒在病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满是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伊娃匆匆赶来。她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地握住我的手,眼眶也红了:“我都知道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与不忍,轻轻拍着我的手,试图给我一些安慰。
我抽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就算没有不要孩子的心思,也是疏忽了我和孩子,我不会原谅他的!”我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每说一个字,心就像被针扎一下,那种痛深入骨髓。
伊娃轻轻拍着我的手,试图安慰我:“我理解你的感受,可你还是和他冷静冷静吧,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希望我能平复情绪。
我情绪激动地打断她:“我是一个母亲,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怎么冷静得下来?”我望着伊娃,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那种作为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让我无法理智思考。
伊娃被我的情绪冲击得有些尴尬,但她还是选择理解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愧疚地向她道歉。
伊娃没有在意,而是一脸严肃地追问:“这里有保镖守着,病房也是保密的,沈明成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找到这里?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她的眼神中透着警觉,试图帮我找到事情的真相。
我一愣,脑海中突然闪过姜俊熙的身影,恍然大悟道:“我之前见过姜俊熙,我们面对面交谈过,她当时没说太多,但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奇怪。”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伊娃神色凝重,叮嘱道:“不能大意,这背后说不定有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