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趁机再次将雷罚之力注入开天棍,朝着沙兽又是一棍。他的灵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涌入开天棍,开天棍上的雷电光芒大盛。墨尘双手握紧开天棍,朝着沙兽的身体狠狠地砸去。这一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沙兽的身上,沙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雷电击中沙兽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道焦黑的痕迹,还冒着青烟。沙兽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它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然而,沙兽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它从混沌风暴中挣脱出来,此时它头上的角已经变得更加粗壮,身上的气息也越发强大。沙兽似乎被墨尘的攻击彻底激怒了,它双眼通红,再次朝着墨尘扑来。它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也更加强大。墨尘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最艰难的阶段,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线生机。
墨尘和这沙兽越战斗,越觉得情况不妙。他分明感觉到沙兽的实力正在节节攀升。墨尘释放出的雷罚之力,那环绕在沙兽周围的雷电,本应是对沙兽的巨大威胁,可此刻却像是在给沙兽进补一般。沙兽每被雷电击中一次,身体内就像是吞下了大补的丹药,气势越发强盛,实力更进一分。
没战多久,墨尘惊讶地发现沙兽头上慢慢长出了一个突起。那突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长越高,最后竟变成了一个角。墨尘心中一惊:“这不就是蛇化蛟的迹象吗?”他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沙兽或许本就是即将化蛟的蛇类生灵,之前可能是在渡过雷劫的时候受了重伤,才会实力大损,仅仅处在临近中期的境界。而如今,自己的雷法之力无意间淬炼了它的身躯,修补了它之前的伤势。现在,沙兽借着墨尘的雷法相助,实力迅速好转,那渐渐散发出来的气息表明,它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仙境初期。
墨尘心中暗暗叫苦,原本以为能轻松战胜的沙兽,如今却因自己的法术而变得更加强大,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场战斗的局势,思考应对之策。
正在墨尘苦思冥想应对之策的时候,沙兽竟口吐人言,那声音瓮声瓮气的:“多亏了你这雷罚之力,把我的劫伤都给治好了。”墨尘惊得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沙兽居然能开口说话,就像见了鬼似的。
沙兽又接着说:“以后要是有啥事儿,你就拿着这鳞片来找我,我在这混乱沙漠里那也是有些门道的。”话音刚落,一片鳞片就从沙兽身上脱落下来,慢悠悠地朝着墨尘飘了过去。这鳞片可不一般,刚一出现就散发着幽冷的光,像是藏着无尽的秘密。
墨尘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鳞片,只觉得入手温热,上面布满了奇特的纹路,就像神秘的古老符咒一样,可他一个都看不懂。墨尘还没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呢,沙兽就已经转身了。只见那庞大的身躯在沙地上缓缓挪动,每走一步,都扬起大片大片的沙尘,就像一阵小型的沙尘暴。不一会儿,沙兽就彻底消失在了墨尘的视线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墨尘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沙兽消失的方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原本以为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谁能想到会这样收场呢?他小心翼翼地把鳞片收好,心里不停地琢磨着沙兽的话。在这危机四伏的混乱沙漠里,多一个帮手那可就多了一份保障,只是不知道这鳞片到底有啥神奇的魔力,那些奇怪的纹路又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墨尘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纠结于此了。他心里清楚,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这片沙漠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同时也隐藏着数不清的危险,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这神秘莫测的沙漠里继续探索下去。于是,他紧紧握住开天棍,目光坚定地朝着沙漠深处大步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渐渐和这无垠的沙漠融为一体。
墨尘朝着大河州的方向飞速前行,他仰头辨别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后,便朝着大河州的方向疾驰而去。就这样持续飞行了半月有余。
墨尘仍身处混乱沙漠之中,这片沙漠终年风沙肆虐,危险重重。就在这漫天黄沙的世界里,一座城赫然矗立其中。
墨尘飞在空中,远远望去,城中心那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尽收眼底。高大宏伟的城墙环绕着城市中心,宛如一条盘踞的巨龙。城墙上旗帜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旗帜上精美的图案彰显着这座城曾经的辉煌。
走进城中的中心地带,这里仿佛是一个永不落幕的狂欢之地。宽阔的主干道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达官显贵们身着华丽的锦缎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金线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们乘坐着装饰极为奢华的马车,那马车的车厢由珍贵的檀木打造而成,四周镶嵌着圆润的珍珠和璀璨的宝石,拉车的骏马膘肥体壮,马鬃梳理得整整齐齐,马身上的配饰叮当作响。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一家家商铺都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顾客。珠宝店里,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有晶莹剔透的翡翠,那绿色仿佛能滴出水来;有纯净无瑕的钻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还有圆润饱满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绸缎庄里,一匹匹色彩绚丽的绸缎堆放在一起,那细腻的质感如同婴儿的肌肤,上面绣着的各种花卉和瑞兽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跃然而出。
酒馆内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乐师们弹奏着美妙的乐曲,那悠扬的丝竹之声飘荡在空气中。酒客们围坐在精美的圆桌旁,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精致的酒壶里盛着香醇的美酒,那酒液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给勾走。桌上的菜肴更是色香味俱全,有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皮脆肉嫩,香气四溢;有炖得软烂入味的熊掌,浓郁的汤汁里饱含着各种珍贵的香料味道;还有新鲜的水果拼盘,各种水果摆放得错落有致,色彩斑斓。
然而,在这繁华表象之下,城中普通百姓的生活却充满艰辛。
普通百姓大多居住在城中心边缘或者城市外围那些简陋的房屋里。这些房子是用廉价的材料建成,狭小而拥挤。一家几口常常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几张破旧的床铺几乎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床上的被褥补丁摞补丁,单薄且破旧,难以抵御夜晚的寒冷。
他们穿着粗糙的布衣,颜色灰暗且样式单一。这些衣服经过多次缝补,洗得已经有些发白。每天清晨,百姓们就早早起床,为了生计开始忙碌的一天。男人们大多在城中做一些苦力活,比如搬运货物、修缮房屋之类的工作。他们扛着沉重的货物,在烈日下汗流浃背,粗糙的皮肤上满是灰尘,却只能得到微薄的报酬。
女人们则在家里操持家务,同时也会做一些手工活来补贴家用。她们坐在昏暗的屋子里,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衣物或者编织着一些小物件。孩子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要么帮着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要么就在街头巷尾简陋的空地上玩耍。他们没有漂亮的玩具,只能用树枝和石头自创一些简单的游戏。
在食物方面,普通百姓的餐桌上很少出现肉类。主食大多是粗糙的面饼或者杂粮粥,偶尔能有一些自家腌制的咸菜就已经算是不错的配菜了。他们每天都要为了获取足够的食物而发愁,一旦遇到收成不好或者物价上涨的时候,就只能忍饥挨饿。
当墨尘的目光从城中心移向城市的周围时,看到的更是萎靡落魄与凄凉的景象。
城的外围,房屋破败不堪。墙壁大多是用泥土和石块混合堆砌而成,经过岁月和风沙的侵蚀,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有些墙壁甚至已经坍塌了一半,露出里面杂乱的石块和泥土。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有一些地方直接用破旧的木板遮挡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屋顶掀翻。
街道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偶尔有一两个瘦弱的身影在街头巷尾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这些人衣衫褴褛,衣服上满是补丁,那补丁的颜色参差不齐,看起来十分刺眼。他们面容枯黄消瘦,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神中透着麻木和绝望,仿佛生命中的希望之光早已熄灭。
路边的景象更是凄惨,杂草在街道的缝隙中肆意生长,有的甚至已经长得比人还高。废弃的摊位横七竖八地倒在路边,摊位上曾经摆放的货物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残破的木板和生锈的铁钉。垃圾随处可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它们的皮毛黯淡无光,肋骨根根可数,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无力。
墨尘看到这鲜明的对比,心中满是疑惑,这座矗立在混乱沙漠中的城,为何中心与周围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异呢?
墨尘施展幻灭之眼查看,这幻灭之眼能洞悉诸多异常状态。他发现这些人并未中邪,三魂七魄俱在,身体也仅仅是营养不良,并无其他异样之处,可为何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呢?墨尘满心疑惑,于是走上前去询问。
然而,坐在屋里的那几个人就像没有听到墨尘的话一样,他们纹丝不动,头也不抬,更是一声不吭。墨尘站在那里,只觉得一阵尴尬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屋子旁边一位邻居缓缓走了过来。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无奈。老者慢慢靠近,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在打量着墨尘。
墨尘见状,赶忙再次重复了自己的疑问。老者轻轻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他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须,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年轻人啊,你有所不知。”他的目光移向那几个守孝之人所在的屋子,眼神里满是怜悯,“他家啊,前年的时候,当家的因为累了一辈子,积劳成疾,就这么走了。咱这儿有个老规矩,家人得守孝三年。这三年里啊,他们既不能出去走动,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干活挣钱。”老者边说边无奈地摇了摇头,额头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要是违反了这规矩,官府可是要严惩的呀。”说完,老者又看了一眼那屋子,轻轻咂了咂嘴,仿佛在为这家人的遭遇感到惋惜,然后便慢慢转身,拖着有些迟缓的脚步离开了。
墨尘望着老者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对这个地方奇特的规矩感到十分诧异,同时也对这几个守孝之人充满了深深的同情。他开始思考这样的规矩背后所蕴含的文化意义,以及它对这些普通百姓生活所造成的巨大影响。
墨尘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后,从九色珠里取出些许琐碎的下品灵石。他心里很清楚,给予帮助需适度,若是给得太多,这对这家人而言可能并非好事,反而会害了他们。
接着,他悄悄施展法力,将这些碎灵石和一些普通的草药进行变化,然后利用法力送到了这家人的桌子上。做完这一切,墨尘转身朝着城中那豪华的中心区域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思索着这个地方的守孝习俗。这习俗固然体现了对逝者的敬重和传统的传承,但它给像刚刚那家人这样的普通百姓带来的生活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墨尘离城中心越近,越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反差。这城中心位于贫民窟的中间,四周都被贫民窟围绕着,仿佛是被贫穷包裹着的一颗奢华明珠。要进入城中心,有一道高大的围墙将其围得严严实实,这围墙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把里面的繁华和外面的破败隔离开来。里面和外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里面是雕梁画栋、歌舞升平,外面却是破败不堪、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