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阳和工作组的其他人讨论了好一会,也没搞清楚王胖子为什么会被三藩市警察局指控一级谋杀罪。
直到雪莉杨他们带着一脸沮丧的王胖子回来后,大家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也就是说你只是打伤了那三个老黑?”
“对啊,我只是打断了他们的骨头,又没伤到他们的内脏,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哥们儿的劲力可以打的这么深?”
大家伙听完王胖子的描述,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
这时司马灰推开门进来说道:“老师,情况问清楚了,胖子说的基本属实。”
王胖子立刻露出了沉冤得雪的神情,语气激动道:“对吧,我就说我没杀人,我就是教训一下那三个老黑,再说了,丫抢劫还有理了……”
一旁的老胡低喝道:“胖子你闭嘴,正阳哥,这事我们该怎么办?胖子现在人虽然出来了,但是却成了犯罪嫌疑人,已经无法离境了。”
王胖子听到老胡的话,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在米利坚坐牢,可能永远回不了国,甚至还有可能吃花生米,一张胖脸顿时垮下来。
常正阳轻轻敲击着扶手道:“原本我还以为这是偶发事件,现在看来,这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工作组,雪莉杨,五万保释金我一会给你。”
会是谁在针对他们?
蒋校长那边的人,还是毛熊那边,亦或是米利坚这边敌视华夏的某些势力?
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很简单,就是三个老黑要抢劫王胖子不成却被教训,事后这三个老黑都是内伤过重死了。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抢劫失败的案子,问题是这件案子当事人的身份却都很敏感。
一个是红色的,神秘的东方内地来的官方人员,还是目前西方普遍瞧不起的亚裔,另一方则是三个老黑。
常正阳虽然第一次来米利坚,但他深知此时此刻的米利坚局势很微妙,这几年米利坚的老黑的平权运动搞得可谓是声势浩大,弄得米利坚政府焦头烂额。
如果王胖子这次的事确实有人在暗中搞事的话,对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肯定会有后续的动作,譬如在报纸上集中发布一些煽动性的报道。
明天说不定会有这样的报道:震惊,来自邪恶华夏的暴力分子,虐杀了三位温和善良的老黑……
到时候这样的报道铺天盖地的,不明真相的老黑一定会群情激愤,势必会冲击工作组,然后再有几个议员跳出来一通指责,那么米利坚政府一定会将工作组驱逐出境,届时引进大化肥成套设备的事肯定也黄了。
常正阳双眼微眯,看来是今夜要大开杀戒了!
雪莉杨开口说道:“钱的事不要再提了,大家是自己人,而且胖子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针对了,这是不给我杨家面子,也是不给洪门的面子,常教授,我担心背后的人会利用舆论……”
雪莉杨在米利坚长大,家境优渥,耳濡目染之下,常正阳的顾虑她在警局了解到案件情况的时候,也猜到了这件事后续可能的发展。
常正阳抬手示意她不用说了。
“回去和杨董说一声,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的。”
“可是常教授……”
“不用说了,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雪莉杨见常正阳神色平静,既不像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总之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今天这事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
既然常正阳这样变态了,雪莉杨也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了,她要赶紧回去将这件事告诉爹地,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一旦真的按照她设想的那样,那么到时候的舆论必然对杨家,乃至洪门都不利。
工作组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们杨家却还要在米利坚生活的。
当屋里只剩下常正阳,司马灰,老胡还有胖子四个人的时候,胖子立刻凑到常正阳面前谄媚道:“老大,我对老大可是忠心耿耿啊,您可不能……”
“打住,我们不会看着你不管的。”
常正阳抬手打断了王胖子的话,侧头看向老胡道:“你来说说,胖子这回做错了什么?”
老胡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后说道:“她当时应该将那三个老黑引到无人的地方,到时候即便做了这三个老黑,只要没有目击证人,即便有人想针对我们,也找不到抓手。”
常正阳点点头表示肯定,并对王胖子说道:“听明白了吗?以后做事多用点心眼。”
王胖子闻言悻悻道:“我当时不是因为打赌输了,心里有气嘛,老大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我保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嗯,知道就好,赶紧滚蛋吧!”
“得咧,我这就滚!”
王胖子如蒙大赦,连忙拉着老胡往外跑,既然常老大都说要保他了,那他这次肯定会是有惊无险。
当所有人都出去后,常正阳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楼下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
华灯初上,屋里一片黑暗,道路上也没有一道人影的时候,常正阳走出大厦,抬头看了一眼星空,然后抬脚走向某个方向。
一刻钟后,他在一座大楼前停下,看了一会后走进了这座大楼,就像幽灵一般无视了门岗和巡逻的警卫,来到了大楼里的停尸间,找到了裹尸袋里的三个老黑。
“亚裔面孔,难不成是蒋校长那边的人?”
常正阳的手从老黑冰冷的脑门上离开,沉吟了片刻,又去看了一下另外两个老黑的残留记忆,都看到了一副相同的亚裔面孔。
“看来得让老郑好好敲打一下他那些军统老朋友了。”
常正阳找到一瓶酒精,用酒精洗完手后,这才离开了停尸间。
他站在大街上闭目感知了片刻后,定位到了这个亚裔面孔男人的信息位置。
此时此刻,还是那栋高级公寓大楼,阿胜倚靠在1801的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屋里的动静,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