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一晃而过,他们又得出发了。
余知命将所有人叫醒。
他们得潜入之前被炸的研究基地看看有无可用的资料。
七人又重新一起行动。
他们穿梭在黑夜里,寂静的夜里,月光都难以寻觅七人的踪迹。
令人意外的是,这一路倒挺顺利。
一路奔波了四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m军之前的研究基地。
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一个大大的深坑出现在这里,四周的土石被烧的焦糊。
虽然凯特说只是挂的普通弹头,但这爆炸范围似乎也不低啊!
但这一个明显不是核弹。
凯特他还弄不到核弹,而且核弹爆炸范围会更广,如果核弹爆炸就连咔布尔也不会幸免。
这里能看得出被m军清理过了,很干净没看见一具尸体。
当然也有可能尸体已经被烧成灰了。
为了保险余知命没让队员们靠太近,只是在周边探查一番便可以了。
这里毕竟是研究病毒的基地。
里面的病毒若未被高温蒸腾掉他们靠近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事。
余知命就沿着周边走了一圈。
这里的东西被清理的太干净了。
这个地方就连土层都被翻起来过一般。
看来这个地方无法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白来一趟。
如今那些m军正在疯狂报复阿富罕的当地武装。
根本没时间来管其他人。
余知命带着队员们准备回咔布尔。
他们的两辆车还停留在那里,这次正好取回来。
然而他们还没走多远却先看见了之前给研究基地运送尸体的那辆车。
它就停在不远处。
里面没有人。
或许是一起被炸死了,又或者在爆炸发生时里面的人怕被波及给逃了。
那车上面没有尸体,也许是刚送完尸体回来。
余知命让其他人就在原地等着,他亲自检查这辆车。
这上面装过很多带有病毒的尸体,其中有没有病毒存活还很难说。
而且一辆运送尸体的车,里面一般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余知命从上面找了个手电筒,快速将车检查了一遍。
这一检查当真有点意思。
这上面有一张运送表,上面清楚记录这辆车每天运送的尸体数量。
同时在车座后面还发现了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那张运送表,只是表明这里每天死了多少平民。
在阿富罕这个吃饭都困难的地方,每天还要接受战火的洗礼,这里的人命都不值钱,每天死点平民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这个东西就算拿到国际安理会去公开,也溅不起多大的水花。
但这个窃听器却有点意思。
还有人在调查这里。
至于这个人是以国家为单位,还是以个人来调查,这就不得而知了。
余知命将窃听器拿回去给邪祟。
“将接收端找出来。”余知命倒想看看对方手里有多少情报。
如果以个人为单位,那就好办了,威逼利诱余知命怎么也要拿到这人手里的东西。
但如果是以国家为单位的。
这就有些难办了,余知命得好好想想,怎么让他将资料贡献出来,或者利用他背后的国家做点事。
余知命又找了找,没在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就连这辆车,或许都是m军清理时,嫌弃装过带有病毒的尸体而丢在这里的。
这才让余知命捡个漏,发现了这枚窃听器。
他带着队员们返回咔布尔。
这里一如既往的宁静,街道上随处可见流浪的人,大人小孩如同街道的老鼠,蜗居在不起眼的角落,披着麻袋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在有人走过时,他们或许会伸手乞食,企图讨一点食物挨过漫长的夜晚。
然而他们的手绝不敢向带着枪支的几人伸出。
甚至因为害怕,更加缩紧了自己的身体。
余知命就像没看见似的,直接跨了过去。
他后面的人全都跟着余知命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只有落在最后的王适同情心泛滥,令他掏了块压缩饼干扔给地上乞食的流浪汉。
但下一刻他的耳朵便被邪祟揪了起来。
“哪来的那么多同情心?还不快跟上。”邪祟一脚踢在王适屁股上。
接着不再看地上的人,跟上了自己的队伍。
王适揉着自己被揪的发烫的耳朵,他想找余知命告状。
但余知命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这让王适说不出话来了。
他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该抱有这些同情心,但他作为华国的军人,有时候真的很难抛却这些东西。
余知命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般,头也没回道“你现在的身份是雇佣军,幽灵我想你记住这一点。”
雇佣军可不会抱有这些无谓的同情心。
很多的细节,将是最致命的关键。
王适一愣,他不敢说话,他将头垂了下去呐呐道“我记住了。”
余知命见他蔫蔫的模样,到底没在责备他。
毕竟他才来地狱小队几个月,这也只是他第一次出任务,一时间不适应也情有可原,警告一番也就够了。
余知命带着所有人在天亮前找到之前所住的酒店,在那里重新开了一间房。
这个战乱的地方就是有这点好,只认钱,不认身份。
余知命几人窝进一个房间里。
他将所有窗帘全拉上,只留了一点点缝隙便于观察外界。
而邪祟将正在连接窃听器,他要将另一端的位置找出来。
其他人则去洗漱。
连续几天几夜的奔波,令他们感觉自己身上都臭了,现在有条件,一个个还是很爱干净的。
余知命就坐在窗边随时警戒着外面。
现在天已经亮了,晨光微熙,照在这片大地上。
这里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女人浑身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只露个脸出来,由家里的男人带着出来采买物品。
这里大部分都是男人,就连街道流浪的人也是男人,偶尔会有男孩。
但很少看见流浪的女人,包括女孩。
文明落后的国家,女人不被赋予地位,她们被当做繁衍后代的工具。
就算这个地方男女比例已经失调到极其夸张的地步了。
但他们仍然不肯给予女人任何一点权利。
余知命只冷眼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
即使国家都快不存了,那些人仍然可以找到压榨的对象。
权利从来都不是靠谁施舍的,若不能斗争,就算给了这权利,也随时可能被收回。
这里的女人已经失去了斗争的勇气,这种极端化的现象,会是这个国家灭亡的开端。
阿富罕这个国家,无论有没有m军,都将逐渐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