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晧尘继续向前飞行,然而数日之后,平静的前方竟有一群结丹修士气势汹汹地横在了他的前行之路上。这群结丹修士多达十余人,个个神色不善,为首的依旧是那个头长黄毛的修士。只见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道友们,大家瞧瞧这通缉的画像,正是此人,我可没有说谎!他便是五年前从七彩灵塔之中盗取通天灵宝之人。庞然等一众老前辈悬赏五百万灵石以及一个化婴修士所用的上品法宝,要将其活捉。今日咱们只要擒住他,或者把他的储物袋呈交给几位老前辈,往后咱们便再也不缺修炼的资源了。动手吧!道友们,千万莫要让他跑掉。”他言罢之后,只听得呼啦一声,众修士瞬间又将他围了个密不透风,水泄不通。
一个手持双锤的光头修士说道:“没错,就是他。与通缉令上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先说好,谁出力最多,分得的好处也就越多,若有偷奸耍滑之人,分不到好处可莫要怪罪咱们。杀啊!”随着他这一声高呼,一群金丹修士如汹涌的潮水般不顾一切地围攻过来,法宝光芒闪耀,法术光芒交错。
凌晧尘赶忙将虫群释放出去,密密麻麻的噬灵虫如黑色的洪流朝着那一众结丹修士猛扑而去。凌晧尘唯恐虫群数量不足,难以应对如此众多的敌人,又放出一群金色的噬金虫。瞬间,虫群铺天盖地,气势惊人。那一众修士起初还能抵挡一阵,但很快便难以支撑,还是那个黄毛修士,眼见形势不妙,如此多的修士都不是凌晧尘的对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迅速掏出一张珍贵的符箓,光芒一闪,匆忙逃离了现场。不多时,众多结丹修士相继殒命,现场一片血腥狼藉。
最后仅剩下一个儒雅的结丹后期修士,不仅身负重伤,衣衫破碎,更是狼狈至极。凌晧尘赶忙叫停噬金虫,走上前去将其制住,问道:“你们究竟为何要围攻于我?我似乎未曾得罪过你们吧?”那儒雅修士喘着粗气说道:“你保证不杀我,我便告知你实情。”“好!我发誓,倘若你所言属实,我定不杀你。”凌晧尘毫不犹豫地发下了誓言,神色严肃而坚定。
那儒雅修士自称为唐龙,乃是一个小宗门的太上长老。前几日听闻那个黄毛修士黄长雄提及有一个发财的良机,说是联合十多名修士抓捕被化婴修士通缉长达五年之久的一名结丹中期修士。他听闻之后,心中不禁一动,便报名参与了此次行动。他当时心想,十多个结丹中后期修士围捕一个中期修士,应当是轻而易举之事,况且那悬赏的奖励又是如此丰厚,任谁都会心动不已。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此番行动竟然几乎是全军覆没,自己也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凌晧尘又详细询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这才弄明白,原来那帮化婴老怪空手而归,再度回到灵塔三层大厅之时,他们那三名结丹修士不见踪影,再看平台洞窟里的通天灵宝也消失无踪。于是便怀疑是这三人取走了宝物,心中很是不甘,遂向庞然老怪发难。只因这三人皆与庞然有关,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徒弟,还有一个功法与他相似,想必也是他的亲信,众人皆认定这定然是庞然的阴谋。庞然不敢一下子得罪如此之多的同阶修士,便取出他儿子的本命灵牌,只见那灵牌已然从中间裂开,这便意味着他儿子庞清已然身死。当下嫌疑最大的便是凌晧尘和那位结丹后期巅峰修士。于是他们便联合起来,将二人的画像张贴于各个大城市、大岛屿,发出了超额悬赏,并利用门下弟子大肆宣扬。一时间,他们两人声名远扬,成为了众人皆知的人物。诸多对悬赏心动的修士,有的组队,有的单独行动,纷纷四处搜索他们的消息。然而,五年的时光过去了,始终未曾发现他们的踪迹。
前几天黄长雄宣称说是获取到了他的消息,沉寂已久的修仙界又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变得风起云涌,人人都想在这场风波中分得一杯羹。
凌晧尘长叹一声,满心无奈,未曾想如今自己竟沦为了被众人通缉之人。他神色复杂地摆摆手,示意唐龙离去。唐龙如蒙大赦,一瘸一拐地匆匆离开。不久之后,他便放出绿背螳螂,绿背螳螂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他虽说保证自己不杀唐龙,可没言明不准他人杀他,灵兽螳螂果然未曾辜负他的期望,仅一盏茶的工夫,就叼着那人的储物袋迅速归来。凌晧尘在它头上轻轻抚摸一下,眼中带着一丝赞赏,抛给它一枚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兽丹。绿背螳螂兴奋不已,欢快地围着凌晧尘跳起舞来,那模样仿佛是在向主人邀功。
凌晧尘既已知晓自己被通缉,自是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这片修仙界中前行。他面色凝重,收起那十多个储物袋,动作利落且小心。随后将灵虫灵兽尽皆收起,以防被他人察觉。紧接着,他施展面部变幻之术《幻形诀》,口中念念有词,法力运转之间,身形相貌开始发生变化,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面部略黑的中年汉子,原本的容貌特征消失无踪。他把存有身份信息的法宝飞剑小心翼翼地收起,取出一把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寻常法宝飞剑,调转方向,继续御剑飞行。飞行之时,他神色警惕,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被他人识破自己的身份。
几天后,他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一个名为海猿岛的小型岛屿。虽说只是个小型岛屿,然而却也有一个规模巨大的法阵正在全力运转,那磅礴的灵力波动和闪耀的光芒,也许跟令人谈之色变的兽潮有关。他来到法阵入口处,守阵之人立刻伸手阻拦,严肃地要求出示身份令牌才能放行。凌晧尘心中一紧,哪敢拿出自己原本的身份令牌,匆忙在储物袋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一个毫不起眼的身份令牌,强装镇定地递了过去。好在那守阵之人似乎并不熟悉令牌上的人,只是粗略查看一番,便挥手让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