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的战术,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先以铺天盖地的炮火作为序曲,紧接着,如猛虎下山般的气势汹涌而至。
日军的傲慢追击,将游击队的诱饵策略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们的队形在瞬间崩溃,第一波袭击便让他们伤亡惨重。公路上,日军被切割成零散的小队,几乎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只能在一营战士的猛烈扫射下,一个个倒下,生命之火熄灭。
在村上少佐,日军第三步兵大队长的指挥下,那些侥幸未踏入伏击圈的百余日军,勉强拼凑起一丝反击的力量。然而,这微弱的抵抗很快就被火箭弹的狂风暴雨摧毁,突击队如同锐利的刀锋,轻易地穿透了日军临时搭建的防线。
剩余的几十名日军,如同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再无半点武士道的影子。
“这群小鬼子,不是说武士道精神不怕死吗?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王根愤愤不平,手中的枪却毫不留情,精准地点射着逃窜的敌人。
身后的突击队员闻言,撇嘴道:“小鬼子不怕死,可他们也不傻,不想白白送命。”
确实,独立团这番打法,完全颠覆了八路军的传统作战模式,让日军措手不及。加之皇协军那一千二百人的队伍,短短几分钟便折损大半,不到二十分钟就几乎全军覆没。
双方武器差距悬殊,战斗力更是天壤之别,交手几乎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逃?不逃难道等死吗?”
二营长沈泉带领部队,以冲刺的速度赶来,却只见战士们正在给地上的日军尸体补上最后一刀。
“鬼子呢?小鬼子跑哪儿去了?”沈泉气喘吁吁地问道。
“打完了?”他难以置信地追问。
“是啊,基本打完了,正在打扫战场呢。”战士的回答让沈泉愣住了,他一路狂奔,累得几乎虚脱,结果一来仗就打完了,连小鬼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突如其来的结果,让沈泉一时难以接受。 沈泉径直冲向团长李云龙,决心要与他好好理论一番。
这次,他们二营竟是空跑一趟。下次若要补偿,主力之位理应轮到他们二营来坐。总不能总让张大彪的一营独占鳌头。
此时,李云龙正怒火中烧,宛如手执铁锤之人,看谁都像钉子。这话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从山上下来,李云龙提着沉甸甸的鬼头大刀,却发现已无对手可言。日伪军死的死,伤的伤,能与他过上几招的,已是凤毛麟角。而这些零星敌人,刚一现身,就被战士们的八一杠迅速击毙。
总不能怪战士们战斗力太猛,杀敌太快吧?李云龙要面子,只能提着大刀,沿着公路踱步,双眼瞪得滚圆,搜寻着是否还有装死的漏网之鱼。万一有呢?他急匆匆地冲下来,总得让大刀见见血。
沈泉追了上来,满腹牢骚:“团长,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半小时的路,我们二营二十分钟就冲了上来,结果连个鬼子影都没见着。这让我怎么跟全营的弟兄交代?”
这场战斗进行得太顺利,完全出乎李云龙等人的预料。他们原以为,消灭这个日军大队,两个小时都不一定够。谁知游击队引诱顺利,轻重机枪横扫,火箭弹加手榴弹的轰炸组合,直接将小鬼子重创在地。
换装后的独立团,战斗力惊人,这是他们之前未曾预料到的。
一般人或许会这样解释,但李云龙绝非一般人。他因未能砍到小鬼子而心生怒火,偏偏二营长沈泉又撞了上来,直接成了他的出气筒。
“你反了是吧?”李云龙怒斥道。 为了这点小事,你竟敢跟我啰嗦!你是团长,还是我是团长?告诉你,二营现在就是预备队,没得商量。想打仗?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给我马上消失!”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直接把沈泉骂得晕头转向。
“娘的,团长今天是咋了?吃火药了吗?我咋这么倒霉摊上这事儿?”沈泉心里嘀咕着。
此时,赵刚带着二营赶到,见到一营的战士正在给尸体补刀,他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惊讶了。一问之下,原来是陈浩下的命令。这次,赵刚心平气和地接受了。看到失魂落魄的沈泉,他大声喊道:
“沈营长,快指挥二营的战士协助打扫战场,这里不安全,咱们得赶紧撤离。”
“政委,那缴获的东西怎么办?”沈泉虽然被李云龙骂得狗血淋头,但脑子转得飞快,立刻问出了关键问题。
在八路军里,缴获的战利品可不是谁捡到就是谁的。但谁缴获得多,上交得多,分到的好东西也就多。现在敌人是被一营消灭的,二营没捞到什么好处。
“可别忙活半天,最后功劳全归一营了。那我咋跟战士们交代呢?总得给他们点甜头吧,哪怕是口头许诺也好。”沈泉心里盘算着。
赵刚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你这人也太会算计了。咱们现在都有了更好的武器,谁还稀罕鬼子的那些破烂?这些缴获的武器装备要上交总部后勤处,这是全团的荣誉。你还会计较是谁带回去的吗?”
话说得轻松,但站在各营彼此竞争的角度来看,区别可大了去了。
“当然会计较了。就算我不计较,我们营的战士也会计较的。这是面子问题嘛!”沈泉顿了顿,开始讨价还价,“除非……” 赵政委,您得跟团长美言几句,下次战斗让我们二营打头阵,给兄弟们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嘛!”
沈泉这番“讨价还价”,让赵刚略感意外。他略一思索,竟爽快地答应了。
“想当主攻?没问题!日军的大扫荡还在肆虐,接下来的战斗有的是机会。”
“一营这次损失惨重,接下来,也该轮到咱们二营大展身手了。”赵刚心中暗自盘算。
陈浩踏着军靴,行走在敌人鲜血染红的公路上。没走几步,军靴上就沾满了血迹。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深吸一口硝烟弥漫的空气,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条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公路,心中无比畅快。
此刻,虽然具体的伤亡数字尚未统计出来,但陈浩估摸着,此战消灭的敌人数量至少上千,其中日军占了一半。
如果没有他提供的武器弹药,独立团能如此轻松地消灭这股强大的敌人吗?答案显然是:绝不可能!
在浩瀚的战场上,即便李云龙是位运筹帷幄、战术超群的指挥官,也难免陷入“无米难炊”的困境。毕竟,当武器装备与敌军存在天壤之别时,即便是偷袭得手,也难以扭转乾坤,锁定胜局。
那支日军之所以溃败如山倒,还不是因为独立团的火力全开,如同狂风暴雨般将他们彻底压制。在这场战役中,那位默默提供精良武器的陈浩,才是那颗璀璨的星辰,他无形中左右了战局的走向。若论功行赏,他应独占那千人斩KpI的半壁江山,其中李家坡的八百功绩自是功不可没,再加上之前零星斩获的,陈浩在这异界的杀敌KpI,早已悄然破千。
他心中暗喜:“嘿,这武器贩卖生意真是暴利,千人斩轻轻松松,万人斩指日可待,十万人斩嘛,山西的日军怕是不够杀哦!”这番话,若非出自他口,定会让人觉得离谱至极,但这贪婪进取的架势,还真有点死神大魔王的范儿。
世间之事,本就立场不同,评价各异。正如古语所云:“彼之仇寇,吾之英雄。”若日军知晓陈浩在战争中的关键作用,定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誓要除之。但在八路军心中,陈浩无疑是那位手刃仇敌的大英雄。
“首长,您的鞋。”冯建标小心翼翼地捧着刚擦拭一新的靴子,递至陈浩面前。陈浩接过,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下,换起了鞋。他注意到,冯建标脚上那双皮靴来自一名日本兵,显然是从战场上“收获”的。
“穿着可舒服?”陈浩随口问道。
“太合脚了!说来也怪,穿上首长您给的鞋,感觉身轻如燕,跑起来飞快。”冯建标满脸笑意。
这还用说?系统出品,必属精品。陈浩之所以借靴给冯建标,不仅因其勇猛,更想验证系统奖励的道具是否可赠予他人且效用不减。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换上那双疾步之靴,那种轻盈如风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在陈浩那原本沉甸甸的一百五十斤身躯上,奇迹般地减去了百分之二十的重量,仿佛瞬间卸下了三十斤的巨石,让每一步都变得轻盈起来。想象一下,日复一日,背负着等同于三袋大米的重量训练生活,一旦这重负解脱,身体仿佛插上了翅膀,自由翱翔。
穿上那双被誉为“疾步之靴”的战靴,陈浩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将旧军靴递给冯建标,示意对方也换上这份轻盈。这些军靴,可不是凡品,它们出自高科技之手,透气、轻盈且耐磨,远超那些昔日小鬼子的军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谢首长!”冯建标毫不迟疑地换上了新鞋,毕竟,谁会愿意穿上敌人的遗物,除非别无选择。虽然日本兵的军鞋,比起他们那些补丁累累的布鞋,在保暖上略胜一筹,但与主力团配发的相比,又显得相形见绌。新鞋一上脚,冯建标便感受到了那份难以言喻的舒适,但这份喜悦很快被对牺牲战友的怀念所冲淡。
“你们游击队现在还剩几人?”陈浩不经意地问起。
“九个。”冯建标回答得清晰而直接,“原本二十人,六个有家室的跟着乡亲们撤退了,剩下我们十四人,刚才的战斗又减员到九个。”
细算下来,生存率竟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二十,这在战场上已是极高的比例。
陈浩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冯建标:“你曾埋怨过我们主力团行动迟缓,没能救下你的队友吗?”
面对这股无形的压力,冯建标短暂地沉默后,坦诚相告:“刚开始,看到队友一个个倒下,而你们迟迟未动,我确实心生埋怨。但战斗结束后,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我们的牺牲是为了引诱敌人,为了最终的胜利。如果为了个人安危而错失良机,那才是真正的辜负。好在,您和主力团最终没有辜负我们。”
是啊,战场上哪有不流血牺牲的?一将功成,背后是多少枯骨堆砌的悲歌。 创意改写版
要实现目标,总需有人以生命为代价。这其中的差异,仅在于信息是否透明,行动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接受。
游击队员们,明知前路是死亡,却仍主动挺身而出,他们,是真正的勇士。陈浩的心中,对这类人充满了由衷的敬意。至于冯建标的那些微词,他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面对战友的牺牲还能无动于衷,那才是真正的冷酷无情。这样的人,要么心如铁石,对同伴毫无感情;要么野心勃勃,视同伴为攀登高峰的垫脚石。无论是哪种,都让人无法与之深交。
“从今天起,你和你的两位队员就跟着我干吧。”陈浩突然抛出的橄榄枝,让冯建标愣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急忙追了上去:“首长,我当然愿意跟着您,可您究竟是哪位大官?”
他早就看出,这位首长能与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平起平坐,地位不凡。但具体身份,他一直不清楚。
“我是八路军军事顾问,陈浩。”陈浩简短地介绍道。
“顾问?陈浩?”冯建标猛地想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您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陈顾问?我听说,总部来了一位特牛的陈顾问,能搞到机枪大炮,出手阔绰……”
陈浩的脚步一顿,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晚会传开。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在保密条例下达之前,消息恐怕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现在,连一个只有二十人的游击队长都知道他,敌人恐怕也快了。
陈浩将这个担忧记在心里,加快了步伐,找到李云龙:“老李,赶紧让战士们丢弃不必要的物资,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这么急?”李云龙看了一眼手表,战斗才开始不到半小时:“你收到新情报了?”
陈浩摇了摇头:“没有,但直觉告诉我,我们得赶紧走。” 但我有种预感,敌人已近在咫尺。”
身为战场上的老将,历经生死无数,我偶尔会捕捉到那些难以言喻却又异常精准的直觉。这种感觉,虽然难以解释,却屡屡应验。
陈浩同样是从枪林弹雨中走来的硬汉,他的话,李云龙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类似的预兆,他们并非没有亲眼见证过。
“传令下去,除了武器弹药,其余的战利品一律舍弃。”
“五分钟后,全体整队,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