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温梨眉头紧锁,忽然间意识不对。
谭筱筱见温梨不说话,也以为对方被吓到了,解释说:“我也不敢相信,但这些都是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学校很多学长学姐都知道这件事。”
温梨察觉事情有些不对,拉着谭筱筱:“你知道多少,可以跟我说说吗?”
谭筱筱愣了一下。
她直觉温梨忽然这么关注有些不对劲儿。
想了想,谭筱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谭筱筱上次那通电话后几乎变相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所以为了争取到更多资源,谭筱筱加了许多学长学姐的微信,希望能够从中得到兼职机会并且加强自身能力。
木教授的事也是偶然得知的。
说这件事的是一个博一的学姐,那会儿她是木教授的学生。
六年前,木教授的家庭还十分幸福,儿子结婚不久后和妻子生下一个可爱的儿子,木教授对这个孙子十分疼爱,听学姐的意思,那时候的木教授十分温和,当时他带研究生,那些学生都抢破头想当木教授的学生。
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三年前,木教授孙子三岁的生日。
正好那时候木教授手底下发现了一个古墓,木教授当天带着孙子一起过去工作,只是木教授工作起来不分昼夜,等要找孙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了。
正是因为这样,孙子都不见了几个小时木教授才发现,不久,绑匪向木教授索要千万,可全家哪有这么多钱,绑匪只给了三天的筹钱时间,可等木教授筹完钱已经是第四天。
不出意料的,绑匪撕票了。
经过追查,警方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垃圾桶找到了一件带血的衣裳,经过对比,就是木教授的孙子。
儿媳埋怨丈夫,儿子埋怨父亲,木教授至此再也不敢回家,告别了古墓挖掘抢救,回到A大教书育人,只是性格越来越古怪。
谭筱筱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木教授的确失责,但也太可怜了。”
据说当时木教授将孙子带到身边也是因为儿子儿媳妇闹了个鸡毛蒜皮的小矛盾,不愿意带孩子,木教授早年丧妻,妻子那边的父母书香世家不愿做这些事情,平时木教授工作也忙碌,谁能想到会在古墓附近被人绑架?
谭筱筱说着话,走了好几步忽然发现温梨没有跟上来。
“小梨,你怎么不走了啊?”谭筱筱看不懂温梨的表情,见对方眉头一直皱着,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道:“咱们同情归同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法儿改变,以后咱们不提这些事就好了,木教授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筱筱。”温梨快速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书本一并递给了对方:“我想起来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做,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下次请你吃饭。”
“哎……”
谭筱筱伸出手想要叫住温梨,谁知温梨已经转身离开了。
无法,谭筱筱只能好脾气地将温梨递过来歪歪扭扭地书本整理好,看着温梨越跑越远地身影转身离开。
——
温梨一口气又跑回了木束薪地办公室。
木束薪地办公室仍然紧闭着。
温梨不确定木束薪有没有离开。
但她没有犹豫,直接上前使劲儿敲门:“木教授,您还在里面吗”
“木教授……”
温梨敲了四五下,终于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话还没说完,白色地办公室大门呼的一下被打开,迎面而来地是木教授那满是沟壑的苍老面容。
木束薪有些不耐烦,那双沧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梨,嘴唇附近的肌肉小幅度地动了一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温梨没回答,趁机钻入了办公室。
看向四周,只有她和木教授两个人。
再看木教授的办公桌上,有一个被掩盖在桌面上的相框。
见温梨目光看向相框,木束薪有些脸色有些不自然,走到办公桌将相框藏到了抽屉中。
顿了顿:“温梨同学,你又折返回来是课堂上有什么不懂得吗?”
温梨摇头:“不是。”
木束薪气笑了:“那你砰砰砰敲我办公室的门干什么,该不会还想问我有没有孙子这种无聊的问题吧?”
谁知温梨点了点头:“的确想听木教授亲口说。”
木束薪:“……”
木束薪看着温梨姣好的面容,说实在的,他教书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温梨这么乖巧的学生。
但仅仅只是面上乖巧,实际上内里和脾性都是乖张的,绝对不是按部就班意义上的好学生。
木束薪脸色不大好:“我说过了,没有!”
温梨站着不动:“您命中有一孙子。”
木束薪目光如锋利的冷刀向温梨刮了过去,似乎很不高兴。
然而温梨不慌不忙。
忽然,温梨朝木束薪行了一个道家的礼仪:“木教授,您跟我父亲有过接触,想来知道我从小流落在外,但我再此之前还有一个身份,我是寻道宗新一代掌门,而我宗擅长的就是——”
“抓鬼,卜卦,看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