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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断刀流水 > 第112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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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冯朝汉憋不着,望着赵成的侧脸,不解地问道。

“你是不是要钱老大拿出李公公的书函,以探钱老大所说的真假?”赵成目视前方,缓缓地道。

“嗯!”

“是真,是假?已没有意义了。如果是真的,只是印证了钱老大之说而已,如果是假的,钱老大拿不出来,大家闹僵了,落得一个不欢而散。这对破案没有一点帮助,我们也没必要与他结下梁子。”

“二爷,那我们岂不是虚行一趟?”莫延英从后面驱马上前,插嘴道。

“那又未必,江湖上人称钱老大为人仗义,但桀傲不恭。刚才钱老大愿意与我们相见,说明他早已知道我们的来意,并不惧怕我们寻他麻烦。况且他刚才说话时,神色镇定,也不是说谎的样子。故,我宁愿相信他的话。但注意的是,我刚才说,血案与漕帮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时,钱老大异常激动,说明他心虚了。这意味着,血案不是漕帮做的,但漕帮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这是钱老大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光彩的角色?”

“嗯!你们想想,以钱老大与李公公的关系,钱老大是不可能杀害他最喜爱的干儿子。但知府马大人说了,孙公公遇害时,运河上百里不见一艘船,没有目击者,这正常吗?”

“我知道了,运河不可能一日无船。能,也只有漕帮有能力做到。”莫延英兴奋道。

“这就是漕帮在里面扮演的一个不光彩的角色?那就奇怪了,贼人要在运河杀人,漕帮却为他们创造杀人条件,这能说得过去吗?”

“这就是钱老大的难言之隐。贼人要在江中行凶,必须要有登船的工具……”

“船!”

“对!凶手必须要有船,才能登上孙公公的官船。”

“我们只要找到这艘船,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凶手了。”莫延英灵光一闪,突然茅塞顿开道。

“嗯!小鬼终于开窍了。我们找马大人去。”

三人快马加鞭,朝着知府衙门疾速而去。

傍晚,日暮时分。

崇山峻岭,莽莽苍苍,斜阳若影。

沿着蛇行曲折的山道,一辆马车在黄土路上疾驰,卷起的黄沙纷纷扬扬。

马车沿着山麓的弯路,绕过一道又一道的山沟,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坡。

“前方是一座小城,眼看夜色将至,可以找个店家的休息吗?”杨禹扭头朝车厢里问道。

在黄昏的夕照之下,远处炊烟袅袅,在山坳间呈现一座小城镇。

“不,我们不住店打尖,你往前找一户人家,借宿一晚。明天再好赶路。”闵老大冷冷道。

杨禹无奈,只好按他的吩咐,驾着马车穿过了小城。

再往前赶了两三里路,看见路边有一小村寨,三几户人家稀稀落落地座落在山脚下。

夜色朦胧,灯火昏黄。

杨禹敲开了一户灯火通明的人家院门,向主人说明了借宿的来意。

开门的是一个淳厚的老汉,打着灯笼,见杨禹不是一个坏人,便同意他们留宿。

老汉收拾了一间偏房给杨禹和闵老大,慕容晶则与老汉的孙女住一处。

吃过晚饭,安顿好后,杨禹毫不客气地躺在床上,蒙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闵老大不想与杨禹同床共枕,便拉过一条长木凳子,横在门口,抱剑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夜色深沉,清风徐来。

大山的夜是宁静的。

而宁静之中,又隐藏着肃杀之气。

半夜时分,院子外的竹林中,响起一阵奇怪的夜游鸟的鸣叫,像是情人在窃窃私语。

杨禹察觉了这不同寻常的异响,知道这是小毛贼玩的小把戏。

不过,在这辟静的山野,来的可不是什么小毛贼了。

他轻轻地睁开眼睛,偷偷地瞄了闵老大一眼,发现他稳稳地躺在长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闵老大紧闭着眼睛,脸色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死家伙,难道睡着了?他不知道有危险来了吗?”杨禹心思道。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在谧静的深夜,好像马蹄踏在心口上清晰可辨。

闵老大依然像是一头死猪躺木凳子上,似乎没有嗅到危险的迫近,甚至他连一个懒腰也没有伸一个。

“都火烧眉毛了,还这么沉得住气?”杨禹记挂着慕容晶的安危,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声。

他霍地翻起身,正欲破口大骂。这时,他发现木凳子上空空如也,闵老大已不见了。

这眨眼间的功夫,闵老大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杨禹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这般神出鬼没的身手,也让杨禹暗暗称奇。

“朋友,请现身说话!”屋外传来了闵老大洪亮的声音。

杨禹闻言,急忙快步闪到窗台,两眼贴着窗棂往外看去。

闵老大抱剑,傲然站在院子的中间,屹立不动。

“在下钱少昊,敢问阁下何人?”

院子外点燃起十来支火把,一伙黑衣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少年,破开院子的柴扉,鱼贯而入。

火把的光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老实本分的农民一家,那里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被吓得瑟瑟发抖。

杨禹望向里屋,看到慕容晶在内不停地安慰着哭泣的小女孩。

“钱少爷深夜,带人强闯民居,不知所谓何事?”闵老大冷冷道。

他虽然是一个见钱眼开,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对钱少昊这种深夜扰民的行为也深感不满。

当然,看这些人的架势,他也知道是冲他们而来。

“听下面的人禀告,阁下挟持慕容姑娘到此,在下带人前来解救。你快快将慕容姑娘交出来。否则,少不了皮肉之苦。”钱少昊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道。

“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闵老大扫了一眼,一脸的鄙夷不屑道。

“我是漕帮的少帮主钱少昊,阁下可曾听闻。”钱少昊洋洋得意道。

他以为闵老大不识抬举,便搬出漕帮的名号来,好让他知难而退。

“哦,原来是漕帮钱老大的公子。失敬失敬!不过,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慕容姑娘。”闵老大鼻孔朝天,冷言道。

“我的手下一路跟踪你们到这里,你怎会说没有呢?”钱少昊怒火道。

原来,闵老大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走了一段水路。不想,在码头让钱少昊的一个手下认出了慕容晶来。他马上向钱少昊报告,并一路跟踪至此。

“我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慕容姑娘,你在吗?有没有受委屈?”钱少昊踮踵翘首,往屋里张望,高声道。

屋里无人应答。

慕容晶不想理会钱少昊,故意默不作声。

“你这个贼人,把慕容姑娘怎么啦?慕容姑娘,你受伤了吗?你这个杀千刀的……我……我要杀了你。”钱少昊听不到慕容晶的应答,以为闵老大不知轻重,伤害了她,破口大骂起来。

虽然钱少昊关心的话让她感动万分,但她眼里心上只有杨禹,反而对他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极为反感。

“我的剑是不长眼睛,生怕一不小心伤了你。你若识趣的,从那里来,最后滚回那里去。”

闵老大生怕事情闹大了,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毕竟,漕帮的权势滔天,若伤了钱少昊,钱老大誓不罢休,到时事情越闹越大。

更麻烦的是,钱老大与李公公的关系非同一般,若追究起来,李公公恐怕护不了他。

毕竟,李公公交待的事办砸了,是死是活已由不得他了。

若再得罪漕帮,他恐怕再也无路可走,死无葬身之地。

“我堂堂漕帮少帮主,何时受过如此窝囊的鸟气。”钱少昊感觉受到侮辱,脸上火辣辣。

他思罢,一言不发,拔剑就向闵老大的心脏刺去。

“叮”,钱少昊的剑刺出半途已停了下来。

他的脸色苍白,嘴巴不停地颤动着。

他还未看清闵老大的身形,闵老大的剑尖已抵着他的喉咙。

要不是闵老大忌讳他的身份,恐怕他的人头早已落地。

“你还是带着你的人滚吧,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闵老大冷漠无情的语气,让钱少昊感到不寒而栗。

“你……你……咱们走着瞧!我不会甘罢干休的。你最好给我等着!”钱少昊瞪着大眼,盯了闵老大一会,恶狠狠道。

钱少昊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知道他那三只猫功夫,再加上那十几号帮众,欺负老百姓绰绰有余,但对付闵老大这般冷酷无情的杀手,绝无胜算的把握。

他心有不甘,带着一帮人悻悻离去。

闵老大目送钱少昊一伙人消失于竹林中,方回过神来。

待回到偏房时,他才发现杨禹不见了。

他顿感不妙,慌忙找到农家的老汉询问,方知杨禹趁他刚才与钱少昊对恃时,悄悄地带着慕容晶溜走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闵老大裂眦嚼齿道。

他望了望屋外夜色沧茫,杨禹和慕容晶借夜色遁逃,已不知去向,顿时气急败坏,怒火冲天。

“我……我们都被吓坏了。那里还敢出声呢?”老汉看着门闵老大狰狞的脸孔,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老汉的儿子看到不对劲,慌忙拉着一家老少齐刷刷地跪在闵老大的跟前,磕头如捣蒜,呼喊道。

“我们在这儿,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正当闵老大气在心头上,正痛下杀手时,杨禹站在院子里高声叫道。

闵天行见杨禹并没有逃走,便没有为难老汉一家。

他慢慢地垂下高举着的剑,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们不是已经有机会逃脱了吗?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又回来呢?

“农家是无辜的,我们偷偷地一走了之。那闵老大是杀手,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若他发现我们跑掉了,必然将怒气撒在老人家的身上。”杨禹走到半途,细想不妥。

他怕闵老大迁怒于他人,殃及无辜。于是,他又拉着慕容晶折了回来。

当下一夜无事。

杨禹美美地睡了一觉,当他睁开眼时,发现闵老大双眼布满了通红的血丝,正盯着他看。

原来,他生怕钱少昊一行人去而复回,躲在暗处暗中使坏。

他看到杨禹呼呼大睡,知道他不会耍坏心眼,偷偷地溜了出去,在农家周边巡逻一遍。

正如他所想,钱少昊果然留下了盯梢。

于是,他悄悄地解决了藏在竹林里的盯梢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偏房。

他发现杨禹睡得正酣,似乎没有察觉他的一举一动。

他弄不清楚杨禹的想法,无心睡眠,坐桌子旁,两眼盯着昏黄的油灯出神。

天刚拂晓,他们草草吃过老汉准备的早点。

闵老大摆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便催促着杨禹赶路。

一路上,杨禹赶着马车在路上奔驰。

闵老大横坐在车厢门的位置,靠着车厢安然地闭目养神。

慕容晶眼巴巴地望着一帘之隔的杨禹,又碍于闵老大在一旁不能说话,那种望眼欲穿的痛苦连死的感觉都有了。

“吁”,随着杨禹的一声长呼,疾驰的马车急速停了下来。

那突其而来的一个颠簸,将闵老大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什么回事?”闵老大掀开车厢的竹帘,问道。

“这里有死人。”杨禹惊呼道。

闵老大望去,只见在马路的中央横卧着一具尸体,挡住了去路。

一旁的草地上稀稀落落地卧伏着几具尸体。

草尖上染红了的血渍,在猛烈的阳光下特别的刺眼。

这些死尸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手上还紧紧地握着刀剑,看得出,是某帮派下的门徒。

他们脸孔扭曲,都是瞬间被人用利刃割破喉咙而死。

“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横死在这里?”闵老大翻开了其中一个,见到是陌生的脸孔,暗忖道。

他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群山连绵,陡峭险峻。黄土路沿着山麓蜿蜒曲折, 两旁参天大树林立,阳光被树叶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是一个伏击的最佳地点。

在这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些人出现在这里,不用说,这是一伙杀人越货的山贼。

“这条路是如此的僻静?我们还往前走吗?”杨禹望着古木参天,浓荫蔽日的山峦,担忧道。

“你说藏匿秘笈的地方,还有多远?”闵老大问道。

“大约还有三天的路程吧。”杨禹想了想道。

“当真?”

“当真。”

“嗯,往前走吧。”

“可是,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我怕……”

“我不信邪的。你往前走便是了。”闵老大望了望有些阴森的山谷,不耐烦地打断了杨禹的话。

“好吧。”杨禹无可奈何道。

毕竟,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多盗贼出没,他不想慕容晶以身犯不测之渊。

“杨禹哥哥,山陡路险,你要小心。”慕容晶揭开竹帘,探出头,关心道。

杨禹朝她点点头,默默地驾车前行。

他们走了半天,一路上无惊无险。

眼看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杨禹找了一个临水的地方歇歇脚。

他们在岸边生了一堆篝火。杨禹和慕容晶挨着火堆席地而坐,闵老大挑了一棵靠近马车的大树,抱剑靠着树干,斜眼冷冷地看着他俩。

杨禹从包里里掏出几个馒头,递给慕容晶一人,又递给闵老大一个。

闵老大瞅了一会,才接过馒头,但他趁杨禹转身离开时,又将馒头扔到身后的草丛去。

杨禹回到篝火旁坐下,津津有味地啃起馒头来。

“咳咳”慕容晶吃了一口干巴巴的馒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晶儿,我去去就来。”杨禹爬起来,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闵老大也不理会杨禹,因为他知道,慕容晶在他的手里,杨禹是不会扔掉她,独自溜之大吉。

慕容晶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短短的一刻,慕容晶觉得如隔三秋,不由得担心起来。

约摸一柱香的工夫,杨禹哼着小曲,从树林里转了出来。

他的肩膀上用一根木棍挑着两只又大又肥的山鸡,一晃一晃地荡来荡去。

杨禹看着慕容晶干吃着硬梆梆的馒头,脸上露出难受的神色。他知道她吃不惯这些山野村夫做的粗粮。于是,他想了想,去捉一些山珍野味,让她解解馋。

毕竟,打猎是他的拿手好戏。

“诶,能不能给刀我用一用?”杨禹朝闵老大喊道。

闵老大迟疑了一会,将杨禹的乌刀抛了给他。

杨禹接过刀,熟练地将两只山鸡破膛开腹,挖掉内脏,用水清洗干净,然后插入木棍,架在篝火上烧烤起来。

山鸡在炭火的炙烤下,很快嫩滑的皮上发出“嗞嗞”的声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杨禹哥哥,好香啊!”慕容晶望着油光可鉴的烤鸡,都快要垂涎三尺了。

良久,两只山鸡都烤好了,浑身通红发亮,香气扑鼻。

“晶儿,你吃!”杨禹左瞅瞅,右瞅瞅地比较一下,递给慕容晶一只,然后,爬起来向闵老大走去。

“给!”杨禹把另一只山鸡递给了一旁看“热闹”的闵老大。

“你放心,我没有下毒。”杨禹见闵老大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裂开嘴笑道。

杨禹烤的山鸡实在太诱人,那烟火味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不是人的味蕾,而是人的灵魂。

闵老大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初秋的夜,微微的凉。

慕容晶蜷缩在篝火堆的旁边,用炽热的火光驱赶冰凉的寒气。

夏虫已在寒气的侵袭下,早已躲藏在洞穴内,瑟瑟发抖。

夜变得格外的安静。

不过,在这夜色之下又安静得有些不平静。

杨禹躺在火堆的旁边,半眛着眼睛,心里在想着什么?

木炭爆裂,炸出点点火星。

那“噼啪”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那么的响亮,但掩盖不了人脚掠过草丛的声响。

树林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尽管声音轻微,但还是让警觉的杨禹察觉到了。

毕竟,在野外他天赋异禀,有着狼一般的锐觉。

“不好,有人前来劫杀?”杨禹心里好像一通打鼓,猛地睁开眼。

他偷偷地向闵老大望去,只见他闭着眼睛,斜躺在树根上,依然是保持着抱剑的姿势,寂然不动。

他又将目光移向慕容晶身上,看到火光映照下,她正酣然入梦,那红扑扑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而闵老大依然是一副入梦的样子,杨禹心里干着急。

他忍不住,拾起一块小石头,用手指向闵老大的脑壳弹去。

“哧”的一声,闵老大突然伸手往前一抄,将杨禹弹射过去的小石头,稳稳地抓在手中。

杨禹朝他指了指树林,示意有危险来临。

闵老大白了他一眼,不作声。不过,他用脚尖轻轻一挑,将摆在他身下的乌刀,准备无误地踢到杨禹的面前。

杨禹用感激的目光望了闵天行一眼,伸手一接,稳稳地攥在手中。

两人的一连串动作都是无声无息之中进行,在夜色的掩护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接着,杨禹轻声唤醒了熟睡的慕容晶,用手势向她说明了目前面临的情况。

慕容晶明白了杨禹,她紧握着短剑,平心静气地躺着。

因为有杨禹在,她一点都不感到害怕,甚至有一些莫名的兴奋。

不大一会儿,从树林里闪出了一伙带着鬼头面具的黑衣人,他们手握着刀剑蹑手蹑脚地向杨禹三人围了上来。

正当黑衣人准备动手时,闵老大抢先发难。只见剑光一闪,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倒在他的剑下。

与此同时,杨禹一跃而起,挥刀削向靠近他的黑衣人。

虽然杨禹的内功丧失,但其苦练的刀法还在,对付一般的毛贼绰绰有余。

刀锋掠过,黑衣人来不及呜呼一声便倒下了。

刹那间,树林里仿佛捅了马蜂窝,厮杀声四起。

黑衣人虽众,但武功稀松平常。不到一盏茶时间,让杨禹三人如砍瓜切菜般解决了。

正当三人舒了一口气,突然,疾风异起,黑暗中箭雨如蝗,朝着三人的方向射去。

三人猝不及防,只有借助树木去挡箭。

闵老大和慕容晶靠近树林,一个闪身,就躲入大树的背后。

杨禹所处的地方空旷,成为了最佳的箭靶,唯有挥刀一一拨掉飞箭。所幸,他在天山上练刀时,练成了常人不具有的听力和视力,能清楚地辨认出黑暗中箭矢飞来的位置。

他以刀护住周身,在前方的箭雨前筑起一道刀墙,将飞箭一一击落。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慕容晶在为杨禹的安危担忧之际,她察觉到他的背后闪出一个黑影,一个杀手端着弓弩在背后偷袭。

“小心!”慕容晶惊呼一声,她奋不顾身地扑向杨禹。

“啊”一声惨叫,慕容晶倒在杨禹的面前。

闵老大见状大怒,手中一扬,飞剑正中那个黑影的心脏,那杀手无声倒下。

“啊!”

“啊!”

“啊!”

与此同时,树林中骤然响起一片惨叫,那些箭雨停了。

林中埋伏的弓弩手,突然遭遇不明的袭击,阵脚大乱,乱作一团。

闵老大趁机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从死尸上拔出他的剑。接着又飞身没入林中,手中的剑上下翻飞,左点右抹,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林中又恢复了安静。

“晶儿,你怎么啦?”杨禹恐慌,扶起卧伏在地上的慕容晶,将她抱到炭火将尽的火堆前,焦急地呼唤道。

只见她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陷入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她后背的胸部插着一支黑黝黝的弩箭,鲜血染红了半边罗衣。

幸好,箭上没毒。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你给她敷上吧。”闵老大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白瓶子,递给杨禹。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杨禹往炭火堆上添加上一些木柴,让篝火重新烧旺起来。

在性命攸关前,杨禹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嫌疑,他轻轻地解开慕容晶的衣衫,查看伤情。

看着她裸露出来的白里透红的香肩,心脏急促地跳动,脸上马上升起一片红晕,火辣辣的。

他从来没有如此亲近少女,也从未见过少女的胴体。此时,眼前肌肤雪白,润滑如玉,特别是散发着特别的少女体香,让杨禹体内的荷尔蒙急升,一种奇妙的感觉像一道电流沿着脉络游走,血液骤然沸腾,手不停地颤抖。

“啊!”慕容晶痛苦地呻吟一声。

原来,杨禹抖动的手触碰了箭矢,那彻心彻骨的疼痛让慕容晶忍不住低吟。

“晶儿,你忍受着。我要为你疗伤。”杨禹心疼道。

他又为自己的毛手毛脚感到羞愧。

“嗯!”慕容晶害羞地低下了头,她苍白的脸颊升起了一抹红晕。

虽然她裸露的肩背第一次暴露在杨禹的眼前,让她感到羞耻难当,但在心里甜滋滋的。

杨禹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他屏气凝神,心无旁骛地替慕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