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部长,您今日怎么来了?”
刚走至楼下,便有一位一位妩媚至极的身影映入杨分部长的眼帘。
所有人员亦是起身问候,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位顶头上司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小瞧她的人现如今坟头草怕是已有三丈高了。
作为镇安部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部长,祁羽裳的气魄及手段绝对不输此前的任何一位前辈。
“怎么,我来庐州分部还需要跟你请示汇报吗?”
祁羽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锐利的眼神扫视着面前的这位下属。
莫看她在宇文面前唯唯诺诺,那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和身份在那摆着。
除了隆国顶尖的那一小撮人,其他人见了她谁不要尊称一声“祁部长”。
闻言不仅是杨分部长,在场之人皆是心中一紧。
这位顶头上司,似乎来者不善啊,话语中明显带着攻击性。
杨分部长面色有些尴尬,被当众毫不留情面地训斥他自然是心有怒气,毕竟他在隆国中也算是身居高位了。
只是自己在这位面前,最好不要胡来。
身为镇安部首位女部长,其分量可未掺杂一丝水分,要按死他不比一只蝼蚁来的麻烦多少。
在其璀璨中阶的实力面前,他这黄金大境根本不够看。
杨分部长眼眸低垂,神情亦是恭敬道:
“您教训的是......”
“行了,你跟我来,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祁羽裳直接打断对方的话语,而后向着门外走去。
她只觉内心一阵通透,原来怼人是如此舒爽,难怪宇文那么喜欢怼自己呢。
至于这位被自己当做出气包的下属内心是何感想,她自是不在意。
毕竟是将死之人,发挥些余热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杨分部长不敢怠慢,立即跟上了前方的诱人背影。
他的心中有些惊疑,这位的火气未免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人有七情六欲,发怒是很正常的情绪体现。
但为何,对象会是自己呢?
他很怀疑,这位今天来,或许不是单纯的找茬那么简单。
祁羽裳并未走太远,随意进入了一间会议室。
待杨分部长走进其内后,会议室中的空气凭空涌动了一下,好似有股微风吹过。
“部长,您今日来找我,究竟是有何事?”
不同于刚才的顺从,此时的杨分部长神情淡定,似乎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位普通同僚。
其反常的态度让祁羽裳也生出了些许兴趣,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似是慵懒般地倚靠在椅子上,而后用那一双勾人的眸子看着对方。
自己的这位属下,看来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呢。
“杨硕,你进入镇安部,应该也快有二十年了吧?”
祁羽裳并未直接回应,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杨分部长,或者说杨硕未曾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瞳孔微微有些颤动。
他定下心神,继而说道:
“快了,十九年七个月二十三天。”
言罢,杨硕却有些失神,似乎未曾想到自己竟能脱口而出这个数字。
他这才想起,自从那日丧子之后,自己每日都会计算一遍这个日子,好像随时会离开镇安部一般。
十九年,这真的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自他从武大毕业后,便进入了镇安部系统。
他也曾有过青云志,也曾想过荡妖除魔,平定世间。
奈何世事弄人,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了。
人族、异族,似乎都不是,唯一的子嗣也在两年前丢了性命。
现如今的他,不再看重声名与立场,只想为自己活着。
“那你可还记得,镇安部的立部箴言?”
祁羽裳继续发问,眼神透着些许莫名意味。
“镇妖......”
杨硕下意识要说出那六个字,却忽而止住了话语。
他眼眸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祁羽裳说道:
“祁部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祁羽裳冷笑一声,话语中逐渐带上了一丝凛冽的杀意:
“若有一日镇安内部出现了邪异,你,该当如何?!”
话音一落,杨硕身体瞬间紧绷,气血亦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运转。
其体内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祁羽裳这位璀璨中阶,这让她更加坚定,此前察觉的异状绝非错觉。
杨硕此时心中大骇,尽管祁羽裳并未明说,但他已确信,这位镇安部长绝对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变!
瞬间其内心便涌出了无限的杀意,几欲将面前这位顶头上司除之而后快。
融合子嗣之种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一旦败露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唯有死人,才能真正做到守口如瓶。
身为镇安分部长,却与异族这种生物产生了密切联系,这已算是人族的奇耻大辱。
便是他逃到天涯海角,那些人族的绝巅强者也不会放过他,必是至死方休的下场。
而且弑子之仇尚未得报,他绝不甘心在此折腰。
“杨硕,你似乎很想杀了我呢?”
祁羽裳一阵轻笑,眼中满是玩味,丝毫未将对方放在眼中。
区区黄金,是有何胆量敢在璀璨面前这般放肆啊。
对方的话语让杨硕心中蓦然一惊,无数冷汗瞬间从背后渗出。
他这才想起,面前这位可不是什么花瓶,其乃是战力在整个镇安部都绝对能排进前三的奇女子!
尚未等杨硕有所反应,一股恐怖压力蓦然加身,似有惶惶天威向着他压迫而来。
连丝毫反抗都做不出,便轰然跪趴在地,只能用双手艰难支撑身形。
“该死!这是域?!”
身为黄金大境极境,杨硕自然清楚这股压迫力从何而来。
璀璨大境的标志性力量,可自成一界的“域”!
身处对方的“域”中,自己生还的可能几近为零,对方在此界中虽说不至于无所不能,但也能轻松对自己施以降维打击。
“我很好奇,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否为我解惑呢?”
不知何时,祁羽裳已走至杨硕身前,语气森然。
她手指微动,对方的四肢便犹如被利器割断般瞬间散落在地,而后便是!
“啊......!”
惨嚎在“域”中回荡,不过这里与外界绝对隔绝,他人不可能察觉到这里的动静。
“抱歉啊,对待邪异分子,我的手段向来都有些残忍呢。”
此时的杨硕几乎痛到晕厥,他极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却发现祁羽裳的身影变得有些诡异。
似有万千丝线在其周身飞舞,犹如腾挪的银蛇一般。
但其上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微弱寒光,无疑证明着其杀伤力绝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