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跑起来就是快,忽然迎面跑过来一只狗,只见狗跑的并不快,萧逸风勒紧了马绳,马儿停了下来。
狗儿已经跑到了跟前,一看就是受了伤,斑斑见到是萧逸风,对着他呜呜呜的叫了起来,挨着他的腿蹭了蹭。
起初萧逸风没认出来斑斑,还是被它熟悉的动作唤起了记忆,毕竟一段时间不见,斑斑早就从一只小奶狗变成了半大小狗。
“斑斑?”
斑斑舔了舔萧逸风的手心。
江雨文也从马上下来,“老大,你认识这狗?”
萧逸风脸色沉了沉,“是江雨桐的狗。”
江雨文也脸色一变,这路上受伤的狗,莫不是江雨桐出了意外。
萧逸风把斑斑抱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肚子上肿了起来,明显是受到了撞击。
“斑斑,出了什么事了,雨桐呢?”
斑斑挣扎着要下来,放下斑斑,斑斑咬了咬萧逸风的裤脚,然后往前跑,一副给他们带路的模式。
萧逸风和江雨文连忙赶了上去。
跑了几步,斑斑就没了力气,萧逸风一把把它抱了起来,“在前面吗?”
萧逸风抱着斑斑就上了马,斑斑窝在萧逸风的怀里,发出呜呜声,而萧逸风脑袋里飞驰过之前江雨桐被马家押走的画面,莫不是马家回来报复了,但他知道江雨桐的身手了得,几个人根本奈何不了她,除非人很多。
顾不得多想,萧逸风拍了拍马屁股,加快了速度。
一息功夫,萧逸风勒紧马绳,重新停了下来,这里明显打斗过。
翻身下马,斑斑也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在原地转着圈圈。
萧逸风和江雨文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打斗人数不少,地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看到血迹的时候,江雨文整个人都不好了,站在地上的腿有些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血迹,雨桐现在在哪里?”
关心则乱,萧逸风看到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江雨文,大声呵斥道,“给我镇定一点,早点找到线索,雨桐就多一点希望。”
江雨文抹了一把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对,我不能慌,我妹妹还在等我救她。”
然后又仔细的查看马车的轨迹。
两个人顺着轨迹一点一点跟了上去。
......
江雨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摇的她头都要晕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停。
江雨桐被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亮光刺激的江雨桐眼睛都睁不开,还没等江雨桐适应,就被推着往前走。
通过一条曲折的,只能一人通过的峭壁,才宽亮了起来,里面别有一番天地,就和一般农村一样,一栋栋的房子,屹立在眼前,这莫不是山匪的老巢。
这地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易守难攻。
江雨桐被带入正中间的一间房子,上首坐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应该就是匪窝的大当家,“老大,这臭娘们带来了,砍伤我们好几个兄弟。”
江雨桐细细打量,不知道到底是谁要绑了她来,她并不认识这群人。
大当家眯着眼睛,“你就是那个让余高飞断了腿的女人,长的倒不错,没想到出手这么狠。”
余高飞?
江雨桐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细细的过了一遍,姓余,又断了腿,莫不是马屠夫那个妹婿?
没想到他一个捕快,阴白县官差,竟然跟山匪勾结。
江雨桐挣扎着发出呜呜声。
大当家的发话,“给她松绑。”
“不行呀,老大,这娘们厉害的很。”
大当家的瞪了一眼,“能厉害到哪里去,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不成,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手下听到这里觉得也对,上前给江雨桐松了绑,江雨桐总算能自由活动了,她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胳膊腿。
“大当家的,不知我江雨桐和你有何过节,让你大动干戈把我绑来,如果是为了银子,我江雨桐虽然挣的不多,但也可以聊表心意。”
大当家的笑道,“你这性格我喜欢,不过我和你并没有任何过节,只不过受人所托罢了。”
江雨桐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既然这样,不如我和大当家的做一个交易,别人能给你的,我双倍奉上,只求大当家的给我一条生路。”
大当家的当即大声笑了起来,“我要的你可能给不了。”
“你不说说,如何知道我就给不了呢?”
大当家的摇了摇头,“先下去吧,等人来了在处置。”
说着下面的人就准备把人带下去,这个时候一阵吵闹声响起,“大当家的不好了,宝儿从山上摔下来了。”
大当家的连江雨桐都顾不得了,立马站了起来,“怎么会摔下来?摔到哪里?摔的怎么?”
很快大厅里走的就剩押着江雨桐的两个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也急着想去看看。
江雨桐看了左右一眼,“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我会点医术。”
小喽啰还是拿不定主意,江雨桐继续道,“你们到时候帮上了大当家的,那还不是在大当家面前好好露了一把脸,你们放心,我不会跑,再说,你们这寨子,我还真不容易跑出去。”
两个人想想也是,押着江雨桐就跟了上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咆哮声,“你们是死人呀,一个孩子都看不住,怎么能从山上掉下来,郎中呢,快去找呀。”
“来了,来了,郎中来了。”
“让一让,让一让。”
很快就给郎中让开了一条路,江雨桐也凑了上去,只见一个六七岁小男孩,躺在地上,头上脸上都是血,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
伤口看着有点吓人,从额头穿过眼睛,到了脸颊,里面肉都翻了出来。
郎中一上前看到这样的情形,连忙摇了摇头,“大当家的,我不行,这伤口我处理不了。必须尽快送到县城医馆。”
大当家的听到这里差点一脚把郎中踢飞了,好在还有理智的人拉了一把,“大当家的,我们寨子里只有这一个郎中,你踢死了,更没人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然后又对着郎中说道,“你好歹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敷点药。”
郎中颤颤巍巍的跪到小孩跟前,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药,就准备往上撒。
他也很无奈,他就是一个赤脚郎中,跟着师傅还没出师,就被这群山匪抓到这山上来了,平时也就看一些头疼脑热的,有外伤就用止血药,是死是活就看个人造化了,但这宝儿是大当家的命根子,他大意不得。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