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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有那么多钱吗?”

瞿明心提醒瞿远航:“你考虑清楚喔,要是用你和未来嫂子的名字命名游泳馆,你就得自己出钱了喔,不能让我先生出钱了喔,也不能用爷爷的慈善基金会出钱的喔。”

瞿远航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摸着下巴想了想,问未来小舅子:“我去你那里兼职,你先预付给我五十年人工怎么样?”

林慕阳瞥见蔡静怡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笑着说:“静怡,这里有个应聘我秘书的,你来面试他。”

蔡静怡自然知道瞿家大公子不会到北方集团担任董事长秘书,不过林慕阳既然想调节气氛,她也乐得配合他的吩咐。

在下楼的时候,其他三人就从这两人口中听到了各种各样的专业术语,什么内保外贷,什么EtF基金,什么qdII基金等等等等。

此外还有什么外汇监管,额度限制。

赵艺菲和瞿明心对此倒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她们出入境的资金往来并不大,还不至于触发严格的外汇管理审查机制。

可是对于林慕阳要进行的海外投资而言,繁琐的耗时长达几个月之久的大额投资项目审批,不但会影响到项目的及时性,还会极大增加核心商业机密泄露的风险。

蔡静怡先前给他的建议是对的,不管接下来他想投资哪些项目,首先得在自由免税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避税天堂开办一家公司或者基金,利用当地外汇自由进出的特点,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投资。

有些东西在接触不到之前,或许感受还没那么深刻,可一旦接触到了,才会发现原来如此。

在他加起来五十二年的人生里,最大的烦恼是钱不够花,而不是钱多到能拿去投资的地步。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即便是自己挣来的合法收入,也会有很多种可能变成非法。

就比如他现在个人名下的300多亿存款,就只能在内地进行投资和消费,即便想要去港岛炒股票,超过等值5万美元的额度之后也是不被允许的。

必须要通过各种商业运作才能将钱转出去,即便在合理合法合规的范围内,也有面临双重税收的可能。

他开始理解那句年轻人不要得意忘形,不单单是口头威胁而已,而是人家握有实实在在的权力。

作为金融监管机构的主管,只要随便打个招呼,个人也好,投资的企业也好,将会寸步难行。

最简单的,银行只要一句流动资金需求过大,需要时间准备和调集,就能在关键时刻要他的命。

难怪300亿说给就给,原来有恃无恐。

历史书上说的是对的,无论穷人富人,在朝廷的人面前,都是下人。

接连被监视,被试探,被威胁,再好脾气的人都会被激怒,何况是在意识到一直被利用之后。

但是在做决定之前,林慕阳还是想先确认一下,以免冤枉好人。

出电梯,他刻意落后几步,给中年军人打去电话。

一接通,他开口便问:“我一直被人监视跟踪,这件事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林慕阳接着问:“那天跟我通话的那一位,他知不知道?”

中年军人:“这种小事,他老人家不知道。”

“这么说来我还欠了你一个人情。”林慕阳笑道:“好一个只能监视不能动手。”

电话那头再一次陷入沉默。

林慕阳说:“我只想好好做生意,然而今天有人放狠话威胁我,接下来如果我的资金调动受到任何一点点阻碍,我们双方的合作会立即自动终止。”

中年军人说:“我会把你的态度传达给相关人员,同时也会向他们传达我们军方的态度。”

林慕阳听他如此表态,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正在和时间赛跑,不能再被已经过时的条条框框所束缚了。”

中年军人笑了笑:“和平久了,很多人都忘了和平是怎么来的了。”

林慕阳刚想说谢谢,突然看见餐厅里起了冲突,直接挂断电话,朝瞿远航等人走去。

赵艺菲像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将一个年轻姑娘护在身后,咬着牙和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黑人针锋相对。

蔡静怡的右手贴在腰间,左手将瞿远航兄妹挡在身后。

高兴等人正缓缓脱下外套,向黑人的保镖们发出眼神挑衅。

林慕阳看了眼赵艺菲身后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姑娘,再看黑人投向赵艺菲时赤裸裸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几分。

即便对肤色不带任何偏见的人,也会被这一幕给激怒,何况这群黑人欺负的还是他的人。

他的眼睛一闭一睁,想到了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一幕。

借题发挥,把事情搞大,让他们从今以后看到自己,只能顶礼膜拜,不敢再放肆。

他从系统背包里取出重力球,这个他一直想试却从没机会试过的东西,正好能用在这些不知天高地厚,跑到龙国来为非作歹的总统二代目们身上。

他上前依次拉开瞿明心,瞿远航,蔡静怡,慢慢的走到赵艺菲身前,直面高大黑人。

黑人本来在欣赏绝世美女,此时面前冒出来一张讨厌的同性的脸,顿时手舞足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林慕阳听不懂,也不需要听懂。

他伸出食指往下一点,轻声吐出一个字:

“跪。”

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黑人男子似乎在瞬间承受万钧之力,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坚硬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噗通!”

这一下事发突然,把餐厅里的客人、半数的工作人员都给吸引过来。

跪在地上的黑人挣扎着想起身,然而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死死按住。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都在议论黑人为什么给那几个年轻人下跪。

黑人气急败坏之下,一边表情扭曲的挣扎着,一边用一句粗暴的汉语来表达他的态度和愤怒:

“我草泥马!格老子的鳖孙!”

这下子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懂外语的,还是不懂外语的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