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下,最该感谢李峰?
“对,小峰,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徐素秋笑盈盈上前,拉住李峰袖子,转头跟父亲说道:“爸,这次多亏了人家李峰。
元灵汤缺了一味主药,也就是百年野山参。
多亏李峰仗义相助,人家这才给面子,把珍贵药材切了一部分给我们。
否则,你想要康复,得再等十天半个月,不,运气差点,可能一两个月都可能,百年野山参可不好找。”
她进一步解释。
徐汤金微笑附和,拍了拍李峰肩膀,“没错,阿坤,这次多亏这位小兄弟了。”
秦刚荣摇摇头,“李峰可不只是药材上帮了大忙,没有他的气功,靠我一人,发挥不出渡元金针的效果。所以你们打算给我多少诊金,全给李峰吧。”
李峰连忙摆手,“我是帮素秋,跟什么诊金没关系,我不会收的!”
“秦老,您太谦虚了。”
徐汤金下意识客气回应。
至于什么气功,看不见摸不着。
包括他在内,连徐素秋都对此将信将疑,是针灸效果还是气功作用,他们外人哪里辩得清啊。
只有徐坤这个亲身经历者,才对李峰的气功坚信无比。
“在今天之前,我从不相信气功、特异功能,这是十几二十年前泛滥过的骗局了。多少气功大师,最后都被证明了,只是江湖骗子。
但我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是自己阅历浅了。
李峰,谢谢你救了我。”
徐坤走上前,郑重握住了李峰的手,“你是我的恩人,以后有任何事情需要我或者徐家帮忙的,尽管说。”
转头又对徐汤金几人强调一遍,暗示以后要将李峰当成座上宾,不能怠慢等等。
他的两个兄弟以及兄弟媳妇儿,都毫不犹豫附和,接连对李峰感谢。
“这里有30万,聊表感谢,李峰,你一定要收下。当然,秦老那份,也不会少。你们二位对我的帮助,堪比再造之恩。”
徐坤拿过支票本,利落写下了一张30万元的支票,塞给了李峰。
“真不用……”
李峰很心动,但还是推辞了。
“李峰,一码归一码,交情归交情。这次你协助秦老,身体损耗很大吧?肯定需要细致调养,要用到钱的。”徐素秋按住他的手,眼神认真。
“我当然知道一码归一码,我想得很清楚。
在灵参根须,就已经收了徐汤金先生的30万元的支票了。
协助秦老,就当是额外的附赠服务了。”
李峰摇摇头,坚持将支票归还,“好了,时候不早,天都黑了,我还得赶回去。”
徐素秋拗不过。
“这么晚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正好订包厢,咱们去酒店吃个饭。”
徐坤和徐汤金客气挽留。
可李峰执意要走,不适合这么热闹的场合,也不愿意为了徐家这种事情,而让周秀一个人待在家里。
一行人挽留不住,送李峰出门。
徐素秋想着来日方长,回头肯定要请李峰到自己店里好好坐坐,她有很多想问的。
“徐坤,你身体刚恢复,最好再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秦刚荣三两句,带着孙女追赶李峰。
到了小区停车场,爷孙俩累得喘气。
“你这小子耳聋了吗?喊你都不停的。”秦萱火很大,拽住李峰袖子,“我爷爷还想跟你说几句话呢。”
“唉,我不拜师,说一千遍,也不会改变。秦老,你就放过我吧。”
李峰没好气地回答,不想也知道替他们想说什么。
“这事儿先不说。
我特意跟徐家强调了你的功劳。
你轻轻松松多领一份钱,怎么还不领情呢,徐家给钱就收着呗,30万啊,你种田得多久才能挣到啊。”
秦刚荣吹胡子瞪眼,“你真不上道啊!换一些品行低劣的庸医,他们可不会这么坦荡承认功劳主次。”
“就是,我爷爷是个厚道人,都不怕名声受影响的。”秦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
李峰拱拱手,“那就当我不识好歹吧,反正我是看在徐素秋面子上帮忙的,钱也挣够了,野山参挣了100万,根须赚了30万。130万啊,够我这个小农民在乡下躺平了。”
他隐隐猜出秦刚荣的用意,就是在炫耀高昂诊金,宁愿把这一笔让给自己,诱惑成分居多,当医生这么挣钱,当什么农民?
而徐家很厚道和阔绰,索性要给两人都准备诊金,只是李峰拒绝了他那一份。
“你……”秦刚荣刚要继续说几句。
李峰已经开钥匙,进入那辆破桑塔纳,启动车辆,鸣笛催促他们别挡路。
秦萱拉着秦刚荣让开,气呼呼道:“爷爷,别管他,咱们态度越低,他就越蹬鼻子上脸,不就是个徒弟吗?”
“……”秦刚荣站在路边,没理会自己孙女,他一脸挫败,“为什么啊,这小子不答应啊。他没看到徐家对我们的态度吗?没看到那丰厚诊金吗?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机会啊。他气功有的水准又如何?哪里会有大师像我一样,给一个小辈主动低头,求着他拜师啊。不可能的。”
“好啦好啦,强扭的瓜不甜。”秦萱看一眼前方道路,早已经没了那辆破桑塔纳的踪影,“人各有志嘛,就别纠结了。”
“你也看到咱们秦家渡元金针的真正效果了!我们秦家能否超越其他中医世家就看他了……
拜师不行,那入赘呢?不需要他改姓。儿孙姓秦就好。”
秦刚荣眼睛一亮,觉得想到好主意了,盯着刚满18岁的漂亮孙女,“他就算看不上钱,但肯定好色。没有男人不好色的。”
“啊?”秦萱懵了。
“你不愿意?抛开目的不谈,他的个人条件和能力,难道,你看不上他?”秦刚荣微皱眉,“还是说,你喜欢老郑头的儿子,非他不嫁?可你对小郑态度冷冷淡淡,也不像是喜欢的样子啊,总归是要婚嫁的。李峰家世不行,但潜力无穷啊。”
“滚,我一辈子都不嫁人不行啊,我当尼姑去!你个老不修,竟然要卖女求才,气死我了。”
秦萱面红耳赤,踩了秦刚荣一脚,然后小跑离开。
“真看不上他?”秦刚荣原地摸了摸胡须,以他对孙女的了解,如果气急了,她应该会哭鼻子才对,这会儿更像是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