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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可以解释的……”

还没等江钰想好如何解释,化作人形的啸风风风火火冲进房间。

“笨蛋!吾都说了你这几天必须要休息……”

看似指责的话饱含担忧,却在看见房内几人时戛然而止。

“哦?这几日都没休息?”孟挽花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钰。

其实刚进门时她就注意到了房间的变化,少女原本简洁干净的房间此刻被各种东西塞满。

房间右侧的衣柜移到床头,取而代之的是焚世鼎和一个软垫。软垫周边围着许多瓶子,里面似乎装着各种珍贵的丹药或者灵液。

左侧原本是则是几个沙袋,看样子应该是绑在身上的,此刻胡乱的堆放着。

中间靠近屏风的桌子下还有几张散落的符纸,看着应该就是江钰画符的地方。

看到孟挽花打量的目光,江钰绝望地把被子拉到头顶。

“没什么想说的吗?”孟挽花拉开江钰的被子,看着她因憋气而有了些红润的脸又好气又好笑。

江钰闭着眼装死,而知道自己闯祸的啸风此刻绞尽脑汁找办法找补。

“哎,谁让你们进来的,这叫私闯民宅,你们快出去。”

啸风努力想着江钰教训他时说的话。在江钰身边呆久了,他早就没了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哼。”

孟挽花冷哼一声,站起身直接把沙袋都扔了出去。

其余三人把什么瓶瓶罐罐全给藏起来,甚至符纸都一个不剩地给拿走,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旷。

“你哪来的这么多符纸?”

孟挽花一边拿一边问。

符修大多出身世家,究其原因不过是太过烧钱,每一个符修需要大量的符纸和毛笔练习,而一张下品符纸就能卖到一百颗下品灵石,更不要提名贵的毛笔了。

而江钰所用符纸无一不是上品,就连那劈叉的毛笔也都是灵器以上。

江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默默流泪:“师尊给我的拜师礼。”

“宗主送你符纸当拜师礼?”

四人明显不信,江钰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你们的拜师礼是什么?”

相柏:“丹炉和三颗天品丹药。”

沈逢春:“忘情剑。”

孟挽花:“一本《流水剑诀》。”

容遥:“阵法材料。”

江钰:“就这?”

江钰越听脸上怜悯的神情越明显,腰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直接坐起来把手里的储物戒扔给他们。

四人头对头看了半天,再看向得意洋洋的江钰时四人都有些震惊。

“这…这些都是…拜师礼?”

江钰笑着点头:“我第一次见时还以为师尊把家底子都给我了。”

沈逢春下意识抚上腰间长剑剑柄。

呆呆的容遥这时终于理解了萧津之前叮嘱他的话。

“那个飞舟原来是你的。”相柏和江钰去清元阁的飞舟静静躺在储物戒里,他一直以为那是竹老也准备的。

“小师妹,这戒指日后可要收好了,万万不可被旁人看见。”相柏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重新戴回到江钰的手上,同时不忘嘱咐。

“别转移话题。”孟挽花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江钰的脑袋,“快说,最近怎么回事?”

江钰状作懊恼:“师姐,你怎么还记得啊。”

“师姐没有和你开玩笑,最近你这么拼命,难不成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没呢。”江钰连忙摆手:“我只是想着现在多学点,以后遇到事情可以多些底气。”

这是江钰美化后的语言,

真实原因就是江钰想装逼,尤其爱装那种亮瞎所有人双眼的惊天大逼。

对此江钰的理由是,自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就没有人会在意天道之女曜灵了。

她从小就是那种表面无所谓,实际背地里比谁都卷的别人家的孩子,最喜欢扮猪吃老虎,啪啪打别人脸。

只是这样的想法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告诉其他人。

江钰扶额,真是拿自己没办法呢。

眼见着相柏他们猜错了方向,江钰也不好纠正,只能默默听他们的教导。

师兄师姐!你们这是在逼我摆烂啊!

“凡事有度,过度就容易走火入魔,小师妹,你这样下去很容易滋生心魔的。”孟挽花故意把事情夸大。

心魔?

想装逼的想法太强烈也会有心魔?

江钰愕然,突然想起沈逢春就是因为无法过自己的心魔而入魔。

“师姐,我才筑基就会有心魔吗?”

“当一个人的欲望变得异常强烈时,心魔便会滋生。而随着自身实力的不断提升,这种心魔也将愈发强大。”

“即便是大能们,也受其困扰,他们或许能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面对自己内心的黑暗与执念时,往往显得无力。”

“百年前,玄阳真人因无法压制心魔险些堕魔,扶月仙尊设法给他压制下,如今他闭关百年尚未完全压制。”

“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途中多歧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江钰想到什么:“闭关就可以压制心魔?”

孟挽花想了想:“应该是,不然那些大能们为什么那么喜欢闭关。”

“你对这个感兴趣,不如去问问扶月仙尊?”相柏在一旁出主意。

微生霁月自回无垠雪域后,江钰担心打扰其闭关,从未与其联系。这时被提起,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不能打扰宗主闭关。”

安静的沈逢春突然开口。

江钰眼皮一跳,心里奇怪的感觉又来。

她看着沈逢春,恋爱雷达狂跳,脑中一点荒唐想法。

沈逢春喜欢微生霁月?

这个念头一出现,沈逢春面对微生霁月的各种异样串联。

无论是每日在洛雪峰炼剑,还是面对和微生霁月有关的事时的不自然,明显就是少女春心萌动的表现。

江钰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过若这就是沈逢春的心魔,那以后便可对症下药,起码不再是两眼一抹黑。

吃了惊天大瓜的江钰怕他们看出异样,赶紧赶人。

“好啦好啦,我要睡觉啦,你们快走吧。”

在一旁当石柱的啸风听到吩咐立马尽职尽责地赶人:“吾与她要休息了。”

“你和她?”相柏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不成体统。”容遥附和。

不等江钰反应,孟挽花一屁股躺在床上,抢过江钰身上的被子:“你们这些男的都出去,我陪小师妹睡。”

站在床角的沈逢春看着床上二人亲密的样子,心下莫名失落,刚想离开就被藤蔓送到江钰另一边。

江钰:来都来了。

“师姐,你又不是男子。”

孟挽花和江钰调笑,沈逢春只得拿一角被子掩盖脸上的不自然。

看着躺在一起的三人,容遥立马闭上眼睛,和相柏半拖半拉地把啸风扔了出去。

庭院秋风瑟瑟,玉郎执棋相对,山君懒卧长廊,屋内佼人酣睡。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