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校长泣不成声。
同时我们也通过了第四关,找到艺术石膏像。
之后我们在瓷娃娃的提示下来到后山,本以为在这里还是一场幻境,没想到竟然是长大后的霸凌者。
这十几个小孩儿全部被捆在树上,里面少了四个女孩儿,也就是霸凌者的帮凶。
主谋那个女孩子依旧很嚣张。
“到底是谁把我绑来的?知不知道我爸是谁呀?还想不想活了?”
她精致的眉眼和衣服,都彰显着他优渥的生活和超凡的地位。
嘴里嚣张的话则说明当时发生的那些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她甚至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
剩下的则是那些强奸老师的男孩子,这才过了三年,他们已经有了一副油腻的姿态。
这一关的题目是审判,那个瓷娃娃要让我们审判他们是否有罪,是否该死。
看清楚了一切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认为他们不该死呢?
我们纷纷选择了该死这个选项,接下来瓷娃娃变成了一个小女娃,小女娃白的不似人的皮肤,还有一双只有眼黑的眼睛。
她坐在树上对着我们笑。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接下来就请你们开始审判吧,只要这些绑在树上的人全部死掉,你们就能回到现实世界,那个老师也不会死。”
纪霖呈大惊失色。
“什么?你要我们杀人?”
小女孩呵呵地笑了。
“杀人?哪里来的人?这不都是一群畜生吗?你们可要想清楚,愿不愿意为了畜生赔上自己的命。”
纪警官握紧了拳头。
“这些人是该死,可不管怎样都该让法律来处理他们,而不是滥用私刑。”
听他提起法律,小女孩儿哈哈大笑。
“你猜他们做下如此多的恶事之后为什么还能活着?不就是你们的法律在避护他们吗?”
纪警官白了脸。
“不,不对,这些人之前已经被判了刑,成年之后按道理来说应该在监狱里面服刑,为什么会穿得如此光鲜亮丽,还被你抓住。”
瓷娃娃嘲讽地看着他。
“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他们家里那么有钱随便动用一点关系不就出来了?这很难理解吗?”
纪警官再说不出别的什么,此刻他的心也动摇了。
那些绑在树上的人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自己有可能被我们杀死,他们开始痛哭流涕的忏悔。
“不,不要这样对我们,我们知错了,我马上就回监狱里去服刑好不好?不要杀我们。”
小女孩阴冷一笑。
“你看,这样的畜生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初你们的法律可没能让他们这么痛哭流涕的道歉,而现在我甚至都还没对他们动手,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忏悔。”
纪警官被打击到摇摇欲坠,我们其他人心里也不好受,并且很清楚的知道小女孩儿说的都是事实。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杀了他们,你们都可以平安离开。”
她这话虽然是在对我们说的,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
“你不是爱声张正义吗?为什么不肯为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和那个老师报仇?难道你坚持的都是假的吗?”
“还是你和那群人一样,都只是为了权贵服务,完全不为普通人着想,所以你才会犹豫。”
我摇头否认。
“不,我没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我会更偏向他们普通人,但是司法不容置疑。”
“如果我们今天杀了他们,就代表我们站在了司法的对立面,以后再想帮助这些普通人,就更加没有这种权利为他们发声了。”
小女孩儿冷笑一声。
“话说的大义凛然,最后这几个人渣还不是会在外面逍遥快活,承认吧,司法根本动不了他们,只有私刑和暴力,才是普通人获得公平的途径。”
想不到没等我反驳那个女孩儿,已经反应过来的纪警官接上了话。
“不是这样的,你才不是在执行正义,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杀欲,如果你真的想为他们报仇,最优解就是交给法庭,只有维护了法庭,那些普通人才有地方伸冤。”
“一旦人人都开始用私刑解决,那么不管你是否有罪,也不管你所犯罪行的大小,人人都会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暴力选择杀掉犯错的人,即使那只是一个非常小的错误。”
钟智行连忙给他鼓起了掌。
“好,纪警官说得好。”
我也表示认同。
小女孩儿没再和我们争辩这些,反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看来你们是不愿意动手了?果然嘴里的大义凛然都是假的,这下你们听清了吗?你们还想让这些伪君子替你们报仇吗?”
话音刚落,树林周围出现了十几只冤魂厉鬼,他们都失望的看着我,其中就包括那个黎黎和她的天使老师。
小女孩儿从树上跳下来,飘到他们面前。
“我早告诉过你们了,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相信,他们也不会为你们报仇,可你们被人伤害致死,却依然选择相信人,哎呀,这可真是太可怜了。”
话虽这么说,我只感受到了她在幸灾乐祸,并没有那么真的同情这些人。
我这时才想清楚她的用意,先是制造幻境让我们走过一遭黎黎的遭遇,最后再让我们杀掉这些人。
如果我们选择杀了这些人,那我们就会和她狼狈为奸,她手上也有了我们的把柄。
如果我们拒绝,那她也让许多冤魂在这儿听着了,本来我在鬼界的名声还挺好,许多人蒙受不白之冤,都愿意找我申诉,这一遭之后,就再不会有鬼信任我。
这些鬼不信任我,就会转向她的阵营,甚至会在他复仇的诱惑下选择心甘情愿地跟我作对。
我一时不得不感叹这个局的精妙,横竖都是冲着我来的,我现在做什么选择都是错。
小女孩儿似乎胜券在握,看我的眼神里不自觉也带些轻蔑。
“林大师,既然你选择了那群畜生,那就不要离开了吧?”
我还在思索对策,闻言,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又偷偷叮嘱了钟智行他们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