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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了云亭别墅小区。

待张源三人踏入小区大门,眼前呈现的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忙碌景象。

刘胜利办事极为周全,早早将这里的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雇来的厨娘在厨房与餐厅间穿梭不停,好几桌丰盛的饭菜已备好,香气弥漫,勾人食欲;

整个小院也被装点得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挂,彩带飘舞,处处彰显着欢庆氛围。

张源刚一现身,刘胜利便满脸热忱,带着十多名阴鬼门成员快步迎上前来。

他笑意盈盈,语气中满是期待,说道:

“张长老,您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我这布局您还满意吧?”

张源见状,当即朝刘胜利竖起两个大拇指,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满意,非常非常满意!辛苦你了,胜利老哥,真没想到你办事能力这么强,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刘胜利听了,爽朗大笑,笑声回荡在小院里:

“这不都是应该的嘛!走吧,咱们到里面去坐,接下来陆续有人来,我都安排好了迎接的人。

有资格跟您见面的,自然会带到屋内;没资格见面的,就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好了。”

张源微笑着点头应下:

“好啊,那咱们进屋里边聊。”

随后,张源与刘胜利结伴走上二楼,寻了处窗前位置。

二人落坐,桌上茶香袅袅,他们一边悠然地品着茶水,一边畅快闲聊,视线还不时扫向窗外,时刻留意着下方的动静。

这时,刘胜利微微侧身,面向张源,压低声音汇报道:

“该通知的人我都通知到了,现在陆陆续续有阴鬼门成员赶来为您庆祝。

一切都做得极为隐秘,即便侯天南那老东西看出点端倪,也没关系,咱们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到时他这陷阱,不跳也得跳。”

张源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暗藏眼底:

“很好,那咱们接下来就等着侯天南来吧。”

巧的是,话音刚落,侯天南的身影便出现在小院门口。

只见他带着七八名黑衣男子,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小院。侯天南现身的瞬间,周围阴鬼门成员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过去,那眼中满是敬意。

由此可见,侯天南在阴鬼门内部地位着实尊崇,不然众人不会这般本能反应。

侯天南一脸傲然,仿若众星捧月般,抬手漫不经心地向众人摆了摆,微微点头示意,而后阔步跨进别墅。

到了一楼,早有刘胜利安排妥当的小弟等候迎接。

众人瞧见侯天南,忙不迭地恭敬行礼,其中一人满脸殷勤,上前问道:

“候老爷子,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侯天南却仿若未闻,径直问道:

“张源在哪里?我要现场去跟他道喜,带我去见张源。”

这些小弟知晓侯天南的脾性,哪敢有丝毫阻拦,立马带着侯天南快步上了二楼。

而张源呢,早在侯天南踏入大门之时就有所察觉。

待侯天南现身二楼,他便与刘胜利在客厅位置沉稳等候。

见面伊始,侯天南脸上不见丝毫不满之色,反而笑意盈盈,几步上前,递上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声音洪亮地说道:

“恭喜张长老成为咱们阴鬼门的副长老,我侯天南特意来祝贺,希望张长老您别介意啊。”

张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摆摆手,言辞客气有礼:

“侯老爷子,您能亲自来祝贺,这是我的荣幸!

您放心,您可是亲自引荐我进阴鬼门的大恩人,没您哪有我的今天呐。

所以,不管往后我取得怎样辉煌的成绩,都不会忘了侯老爷子您的大恩大德。

来来来,侯老爷子快坐,别客气。”

说着,张源顺势将红木盒子递给一旁的黑桃,黑桃稳稳接过,放在一边,玛加丽娜则身姿挺拔,始终伴在张源身旁。

侯天南看似笑容满面,实则心底暗藏轻蔑。

在他眼中,张源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不过当了个副长老,便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实则在他看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自己动动手指就能将其拿捏得死死的。

就拿玛加丽娜来说,那可是自己安插在张源身边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瞬间就能让她变成夺命的定时炸弹,叫张源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刘胜利,侯天南更是嗤之以鼻,只当他是个不知死活、妄图螳臂当车的家伙,即便此刻站在张源那边,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自己如今实力已然恢复巅峰,一个小小的刘胜利,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般心思作祟,接下来的交谈中,侯天南对张源的态度急转直下,愈发傲慢无礼。

几人刚坐定,茶还没喝上两口,侯天南便微微变脸,面露轻蔑之色,冲张源说道:

“张神医啊,今天这事儿你办得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也一点都不明智,这事儿我必须得跟你说道说道,你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

这话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张源脸色骤变,阴沉如墨,满是不悦之色;刘胜利更是怒目圆睁,直接瞪圆了眼珠子,那眼神仿佛要把侯天南瞪出个窟窿来,一时间,屋内气氛剑拔弩张,好似紧绷到极致的弓弦。

众多阴鬼门成员也都绷紧了神经,尤其是站在侯天南身后的那些人,仿若接收到某种无声指令,已然悄悄摆出战斗姿态,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张源极力克制怒火,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侯老爷子,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您这话,明摆着是给我拆台啊。我不过是办了场见面大会,怎么,难道我成了阴鬼门副长老,就不配跟大家见个面、认识认识了?

您何至于此啊?”

侯天南仿若听到什么笑话,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张神医,你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点城府都没有!当了副长老又怎样?

你大张旗鼓搞这么个见面会,是见着大家了,可那有什么用?

你为阴鬼门做什么贡献了?搞到什么有价值的玩意儿了?

一样都没有!非但没有,还把大家聚一块儿,这不是明摆着暴露吗?

虽说你找的这地儿不同寻常,可那又能怎样?

一旦咱们的人都冒头,第七区不可能注意不到,到时候一举一动全被盯着,你这卧底身份还能保住?

所以,我说你有错吗?

你自己就不能好好反思反思这一系列行为?当了个副长老,你就飘了?

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