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当着武乘风的面,亮出武家令?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柳师师低声道。
看着这仿佛豆腐做的美人,秦昊无辜道:“怎么都不信?”
柳师师抬起香拳,捶在秦昊肩头,嗔道:“白痴才会信呢!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承受武家的怒火吧!”
“哦对,不仅武家,还有许家、张家、方家……这三大家族,也都有重量级人物赴宴,听到族内后辈被打,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昊看着柳师师,问道:“为何来提醒我?柳姑娘不愧是看上在下了吧?”
柳师师一怔,没想到秦昊在死到临头之际,还敢调戏她,她微微一笑,道:“秦公子,你是否信奉一句话。”
“什么话?”秦昊问道。
柳师师笑吟吟,低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一只玉手,轻轻抚过秦昊脸颊,吐气如兰道:“若秦公子真能逃过此劫,那师师便与秦公子春宵一度。”
秦昊哈哈一笑:“那你洗白白等着公子吧!”
柳师师撇撇嘴,摇头道:“公子还是先活下来再说。”
……
而此时,第三层宴会厅内。
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人,正在与其他宾客谈笑。
片刻后,他腰间令牌颤动起来,拿起来一看,这男人脸色陡变。
“怎么了?”旁边有宾客问道。
中年男人眉头一竖,身上散发一股威严之气:“也没什么,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宴会上惹祸了。”
“许家主,你的儿子若不成器,我们的子嗣岂不是成了废物?”
“是啊是啊,放眼青龙城的年轻一辈,许萧都极为优秀,不比旁人差。”
“不对劲啊,在这宴会之上还有谁敢招惹许家老二?”
众人微微一愣。
凭借许家在青龙城的权势,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呢?无异于自寻死路。
“一些小情况,你们喝,我先去处理。”
许鸿途起身,朝着宴会厅外面走去。
而宴会厅外面,已经有一个老者等着了。
老者乃是这层宴会厅的负责人,见到许鸿途后,微微欠身行礼,以示尊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鸿途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二少爷被人邀请,去了第一层的宴会厅,结果不知怎的,就惹到了一个公子哥,叫什么秦公子,二少爷已经被打了。”老者沉声道。
“哦?还有此事?”
许鸿途缓缓走去一旁,手指敲打在栏杆之上,面露冷笑:“据我所知,青龙城并没有姓秦的大族,十有八九是那小子。”
“本来就有旧怨,如今又在游船上遇到,凭老二的脾气,肯定不会放过对方。”
“只是我没想到,老二居然会吃亏。”
那负责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之前城外那场冲突,闹得满城风雨,不少人都有所耳闻。
如今看来,明显是许二少与那位秦公子有仇,这才出面挑衅,更主动提出打擂台。
谁知道那个姓秦的,竟丝毫不给许家面子,直接将许二少打趴下。
“许家主,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老者问道。
“不管怎么说,老二终究是我许家人,他打了老二,就是没将许家放在眼中。”
许鸿途冷笑一声:“老二是什么态度?”
“二少正在宴会厅等着。”
老者忽然低声道:“听说那位秦公子很狂,不仅惹到了许家二少,还得罪了张家仙子以及武家的小少爷。”
“武家那位小少爷,已经去叫人了,明显不打算收手。”
许鸿途闻言不由眼睛微闭,沉吟片刻后,冷哼一声:“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一下得罪三大圣皇家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过江猛龙,连我许家的面子都敢不给。”
他看向那个老者说道:“这件事你无需插手,交给我们来做吧!”
“是,许家主。”
老者点了点头,心头却微微一叹。
这位许家主是真的动怒了。
虽说许二少不是许家下一任的继承人,但终究有着奇高的修真天赋,若是成长起来,必定会成为许家大少的左膀右臂。
那个姓秦的敢如此折辱许萧,不给许家面子,许鸿途岂能不怒?
“城主举办这次宴会,本来是打算聚合所有家族的力量,调查那黑袍女子的下落,没曾想却出现了这等事。”
“这个姓秦的,多半要栽了,连城主都保不住他,更不会去保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
不仅许家如此,张家亦是得到了消息,一个个都脸色阴沉起来。
而后一言不发,朝第二层宴会厅走去……
宴会厅一层。
场上气氛凝重,风雨欲来。
许萧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丝丝冷笑。
张紫月同样冷眼看着秦昊,抱着肩膀,姿态无比高傲。
而其余修士,连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
整个场上,只有秦昊神色如常,依旧在吃吃喝喝。
他暴打许萧,打飞张家千金,还将武家小少爷打趴下,做出了一件件如此惊天动地的事,就仿佛毫不担心一样。
整个场上,也只有猫女、李未央,略微知道秦昊与武家的关系,毫不担心还能有说有笑,其他人面色早就凝重到了极致。
包括郭三在内,战战兢兢,双腿发软。
“秦公子这次踢上铁板了。”
有人低声道:“我听闻,许家主已经朝这边赶过来了。”
“这位可是一家之主,身份何等贵重,远不是许家二少爷可比。”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
许家二少爷,就算再优秀,也只是天骄层次。
而许家主不同,乃是青龙城权势最大的勋贵之一,就连城主大人见了,都要以礼相待。
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片骚动。
有人目光扫过去,顿时如遭雷击,道:“许家主来了!”
其他人闻言,也是心头一颤。
这可是一位他们拼命巴结,也攀附不了的勋贵啊!
“哗!”
一群人从宴会厅的入口处走来,当头是一位中年男人。
面色威严,大步流星走来,眼睛扫过许萧满身水渍,以及嘴角流出的血迹后,眼底顿时划过一丝丝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