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冒犯到我了,识相点就收起你的眼神,不然我先把你打瞎!”
乔辛夷抱胸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女人贩子,“像你这种该千刀万剐的人在我这里没有人权,在外面我不收拾你,回了省城我照样能收拾你,
让你哭天喊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和你爸妈还有你那个大哥一样嗷嗷叫跪地求饶!”
“等回了省城你要不想吃苦头你就识相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要是不识相,我一天剁你一根手指头,一天剐你一块肉。”
乔辛夷一副恶人模样威胁着,那个女人贩子硬是被她这一番话恐吓得不敢再看她,又缩在那不敢动。
两位公安知道乔辛夷这么做的原因所以都没有阻拦她。
反正又不是他们动的手,而且乔辛夷动手太快也容不得他们阻拦。
至于后来的,口头威胁那也没危及到罪犯当时的人身安全,所以那是乔辛夷这个受害者和犯人之间的事。
也是要乔辛夷好好恐吓一下,最好这人知道怕了,到了省城能主动配合审问工作。
四个多小时后乔辛夷和一群公安和终于团聚上的一家几口都到达了省城火车站。
李军单位的人开了单位的车来接了的人,乔辛夷上了李军在的那辆。
“陈姨已经在我单位里等着了。”李军又确认了一句,“你和百合都没受伤吧?陈阿姨担心坏了,就怕你们报喜不报忧,毕竟遇到这么一家人贩子,你们还动了手,就怕你们两个姑娘吃亏受伤。”
“除了手腕被他们拽红了,拽出了手指印,其余的都没事,这点红肿过两天就消了。”乔辛夷道,“唐援朝特地给我们找了膏药涂,才一个晚上就消肿了一些。”
乔辛夷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给李军看。
边上的公安同志也笑着道,“乔辛夷同志一拳一个人贩子,她力气比我们都大,一个人碾压人贩子,她几拳头下去人贩子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看李军在瞅他,那位公安还以为他不信乔辛夷力气大这事。
便又道:“我们在火车上和她掰手腕试过了,我们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压得住她,而且乔辛夷同志还会拳脚功夫,她爱人是军人,她和她爱人学的,可厉害了。”
李军也跟着笑了,“我信,她跟着她爱人学了防身术,脑子活络,手脚也利索,学得又快又好。”
几人说说笑笑一路到了李军单位。
乔辛夷刚跟着李军进办公室就看到陈玉冰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辛夷!”
一看到乔辛夷进门陈玉冰忙朝着人走了过去,一眼看到乔辛夷的手腕,立刻心疼得红了眼眶。
“都是妈不好,我就不该让你们两个人去,你们要是有点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陈玉冰用力地搂住乔辛夷,眼泪也忍不住一颗颗往下落。
从昨天收到消息开始她就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晚上一闭上眼就做噩梦。
梦到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了,梦见她丢了一个儿子以后又丢了两个女儿,才睡着又被噩梦吓醒。
“妈,我们这不是没事吗?”乔辛夷解释,“其实那个小男孩说找不到爷爷奶奶的车厢,请我帮忙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是人贩子了,甚至知道他就是前天找我们问路的那个男人的儿子,我是故意上钩的。”
乔辛夷道,“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我是有信心才去冒险,我和百合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您晚上就安心睡,别多想,更不要自己吓自己。”
陈玉冰抱着她身体都在颤,她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可想而知真的是一夜都没有休息好。
“妈我和百合都长大了,以后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要走自己的路,我们不可能把妈妈背在背上,去哪里都带着,我们迟早要独立行走在这个社会的。”
乔辛夷安抚着陈玉冰,“不过我保证,等百合放假了,我让她跟着我一起学防身术,她在学校,我让唐援朝在她有空的时候也去教她。”
“我们不能把妈妈背在背上,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变强大。”
乔辛夷的话让陈玉冰慢慢停下抽泣,她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昨天听闻消息的那种从脚底冷到头发丝的恐惧真的让她无法稳重。
她已经丢了一个孩子,找了十多年了都杳无音讯,她身边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再有事了,她真的会受不住。
“学,你们都要学,云柏放假我就让他跟你一起学,百合在那边跟着唐援朝学。”陈玉冰擦了眼泪肯定道,“妈也学。”
“陈姨您放心,辛夷厉害着呢,我们这么多同事都找不出一个比她劲儿大的。”李军等陈玉冰情绪缓和下来以后才开口安慰了一句,“现在我带辛夷去做笔录,您在边上稍等一下。”
“等等过去,你先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乔辛夷问,“你们把陈菊抓来审讯过了吗?”
“昨天你打完电话以后我同事就去把人带回来了。”李军去给乔辛夷倒了杯水,“一开始她不承认拿了乔百合的录取通知书,后来我们说有人证,可以传邮政局的邮递员过来作证。”
“一听没办法狡辩,陈菊又说她就拿了,她看你们家的人来气,所以故意把录取通知书扔了,她还很大声问我们扔点破纸总不会犯法吧?”
这要是别的破纸是不犯法,最多是缺德。
但这是录取通知书,扔了别人的录取通知书就是犯法。
“且不说扔犯法,更何况她不是扔,她绝对是卖,连老户口一起卖。”乔辛夷冷笑了一声才继续问,“有问她怎么和那家人联系上的吗?有中间人吗?”
李军摇摇头,“她不说,问她这个她就开始撒泼,骂天骂地,什么都骂,昨晚还在审讯室里睡得和猪一样沉,到了今早就开始一直叫叫嚷嚷,喊着放她出去,说她没罪,所以我们打算先晾晾,先把她性子耗光了再过去继续审问。”
“人贩子那边你们先审着,找个人先带我去会一会陈菊。”乔辛夷道,“你们不好做的事我来做。”
李军眉毛一挑应了句行,两人正要出去,李军的同事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