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动风铃,撩起林清越耳边的碎发。林清越站在窗边,眼神思索的看着画中的少女。
林清越:“你真的是霞洛?”
霞洛:“当然了,我就是霞洛,霞洛也应该是我。”
林清越:“应该是什么意思?”
少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扒着画框似乎要出来。
画框泛起金光,嘭嘭嘭声不停。林清越看到霞洛在画里不停的撕毁画面,撕掉一张下面依旧是一张完整如新的。
霞洛不停的撕,面容扭曲,一旁的黑猫着急的充她喵喵叫。霞洛充耳不闻,直到画框刻意震动,霞洛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画布恢复原样,霞洛面容气愤的站了起来。
“该死的吴乾道,一个伏龙枝就把我困在这里数千年了。欺上瞒下!背主弃义!不仁不德!不得好死!”
“也怪不得会被人万人唾弃,挫骨扬灰。骨肉分离,天涯海角。我看他就是活该!”
“我可是世界的唯一存在的神!他这种侮辱神的人就该受火海刀山折磨才对!”
听到霞洛歇斯底里的声音,林清越面上气愤,心里十分平静的问破尘系统。
“她真的是霞洛吗?”
破尘系统微笑。
“宿主,你猜。”
林清越懂了,“她不是,我相信你破尘。”
破尘系统空间扭曲了一瞬。
“巨婴。”
林清越打了个哈欠,“破尘这个词你说多了我就免疫了,下次换一个骂人的词吧。”
破尘系统夸林清越,“宿主,你真是超绝钝感力。”
林清越回应,“破尘你真是人美心善,我简直要爱上你了。”
破尘系统数据流一瞬间暴涨,林清越几乎能感受到它的愤怒,仿佛林清越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一样。
破尘系统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恶——!”
“心——!”
林清越大方接受,“能让你恶心是我的荣幸,不用感谢我。”
哔——的一声,破尘系统屏蔽了林清越,林清越没意思的收回精力,看着画中无能狂怒的霞洛。
“你想出去吗?”
“废话!”霞洛直接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一个连练气都没有的凡人武夫,凭什么救我出去?凭你不自量力?”
林清越走近画,抚摸着画框。
“要是我把这幅画毁了,你会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画中少女捧起肚子在地上笑的滚起来,最后靠着黑猫的支撑站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果然是凡人,然后我不喜欢吴乾道那个贱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画技高超能通阴阳。这幅画是我得道成仙之时,吴乾道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所画。凡是建房成楼,家家户户每个房间都会有一副用以辟邪消灾,保佑子孙!且不说你这凡人武夫能不能毁了伏龙枝,只有还有画我就能够存在。数以万计的画作,你竟然还想用来威胁我?!”
“狂妄小儿!”
林清越倾听完,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也不是很想去神山吧?”
霞洛神情停滞,样子一下子变得娇媚活泼。
“瞧你这小娃娃!做事这么不合常理,我只是见你可爱,与你多说几句话罢了。怎么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呢?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对你如此是因为我亲你爱你啊~”
“亲啊爱的就算了。”林清越伸手拒绝,“我的条件很简单。”
“一,你把这里你知道的一切事情告诉我。”
“二,送我和一个人出去这里。”
“只要你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带你进神山。除此之外,我还会力所能及的帮你。”
霞洛面容诡异,“你在做什么大白梦!我都出不去这幅画!怎么能把你送出去!”
林清越:“就算你不能送我们出去,但你一定知道怎么出去。”
霞洛沉默。
“我答应你。”
林清越最后问了霞洛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这里的人帮你呢?而是找一个外面的人合作。”
霞洛笑了,“他们都把我当做是画妖,但我就是霞洛,霞洛就是我,我迟早一天要从画里走出去!”
“即便如他们说的那样灰飞烟灭!我也要从画里出去!我也要证明我是真正的霞洛!”
林清越听着霞洛的宣誓,唇齿微张又闭了回去。
虽然她已经认为这个少女只是画中霞洛变成的画妖,但她也没有对人指手画脚的毛病。
“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报应。个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所以我相信你的选择霞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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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庄子里,各种动物灵兽妖兽分开安置。三人来的时候安老头忙的脚不沾地,指着地上的肮脏混乱叫他们收拾。
“来的正好,宁成桃你去帮我摁住这些动物,易寒梅给我抓药炼药。桑祭……你就去那个……那个把它们拉的矢装起来,拉到乡里的地里去。”
“啊?!”桑祭嚎叫:“为什么又是我拉矢!”
一个巨大的兽肢砸到桑祭面前,安老头唾沫横飞。
“叫你去你就去,废话怎么这么多呢?力气又摁不住那些妖兽,配药炼药也不精,你不拉矢谁去拉?为你们村里的地肥田委屈你桑大公子了?你阿妈可是跟我说了怎么使唤你都行,偏你还到处躲懒。就你这样的懒小子,谁家闺女要你?!”
桑祭看向撸起袖子露出结实臂膀的宁成桃,宁成桃连连摇头。
“我把你当姐妹呢!你可不能把我当妻主!”
桑祭看向旁边的易寒梅,易寒梅询问安长老要的药物后,对桑祭摇头歉意道。
“我要去炼药了,抱歉桑祭。”
随后加速脚步匆匆离开,桑祭表情都裂开了。
“至于吗?你们两个这么夸张?!”
“哼!”安老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声。
桑祭生不如死的从角落拿出铲子和竹筐——
去铲矢。
等到夜半三更,夜深露重。三个人再一次聚在一起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宁成桃动了动鼻子,往旁边的桑祭一看,默默把椅子拉开。
桑祭见到了直接发飙,“宁成桃你什么意思?我洗干净的好不好?!不幸你来闻闻?!”
宁成桃捏着鼻子摇头,在桑祭的雷点上狂跳。
“我不闻!我不闻!你怎么不叫易寒梅闻?”
易寒梅灵力耗尽,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不闻了,太累了。”
“嘶——”宁成桃感觉身上的酸痛又回来了,瘫在椅子上。
“安老头他怎么还不来?他不会反悔了吧?”
“胡说八道!老夫从来不反悔!”俺老头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把四块玉佩扔在宁成桃怀里。
“话先说好了,伏龙玉佩要锤炼五次,这是第一次,往后五天你们还有来这里干活。”
“啊?!!”宁成桃和桑祭痛苦面具,“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