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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妤直接一脚油门就开回了暮云高档小区。

到了小区后,顾轻妤刷卡上楼,暮云的安保和隐私性都极高,所以不担心平时一个人住会不方便。

电梯上行很快,顾轻妤期间将手机卡给拔出来,出了电梯就随手就将那张取下来的手机卡给丢在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她所在的小区是一梯一户的,也就并不存在什么邻居。

将新的手机卡插回手机里,顾轻妤长按将手机开机,第一时间便是将自己的新手机号告诉给温卿。

今天她在顾家时温卿和自己发过消息说今晚回家住,不回暮云了。

她站在自己门外面,正准备指纹解锁,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促使她忽地朝身后看去。

没人。

电梯门此时已经被合上,后面空旷的走廊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顾轻妤眉梢轻蹙,她刚刚还以为温卿忽然又回来了呢。

见没人,她继续把纤细的手指按在门把手上,“滴滴”两声,门被打开,她走进去将门关上。

温卿可能没看到自己给她发的消息,此时并没有回她的信息。

回到家,她将屋内的灯全部打开,累的直接瘫在了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无意识刷着手机。

想起今天顾父和自己说的话她就头痛,生孩子,且不说沈易泽行不行了,就是行她也不可能给他生。

第一是怕疼,第二当然就是怕衰老了。

她现在正值黄金年龄段,干点什么不好,除非脑子有坑才跑去给不爱自己的人生小孩。

在沙发上摊坐着有一会,顾轻妤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晚上九点了,距离沈易泽说来接自己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她冷哼一声,果然只是说说而已。

顾轻妤从沙发上站起身,打算往浴室走去准备洗漱睡觉。

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屋内明亮的灯陡然间全部暗了下来。

房间内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她心脏猛然一跳,吓的手机都差点被自己给抛出去。

紧接着又平静下来,打算出门看看是不是跳闸了还是电路出了问题。

顾轻妤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朝门口的方向照了照,然后走过去。

不知为什么,心中老是有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因为今天早上收到的信息?

顾轻妤这么想着,人便走到了房门口,她抬手扶上门把,正准备开门,突然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吓得顾轻妤心脏突突的猛然跳动,那点困顿的思绪也被这敲门声给惊醒了。

她准备开门看看是谁在敲门,似乎意识到什么,便将手从门把手上收了回来,朝外面问,“谁呀?”

门外的声音通过门缝传入顾轻妤的耳朵,“我是维修师傅,您这里是不是停电了。”

顾轻妤惊喜了一瞬,转而又觉得不对,她刚刚分明没叫维修师傅,况且就算是其他住户也停电了,叫了维修师傅大面积修理,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修到了她的楼层。

她所处的楼层可是十九层,下面有十八层,上面少说也得有二十多层。

如此想着,顾轻妤便留了个心眼,没开门,警惕道:“我这里没停电,就是忘记交电费了,您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这话一出,外面的男子有好久都没出声,顾轻妤不敢开门,但也不敢离开。

就在她以为门外的人走了时,门外的男子突然又传来一句,“刚才接到消息,说整层楼排查一下电路线,麻烦您开一下门,我帮您检查一下。”

外面的人不依不饶,顾轻妤心中基本已经有了答案门外的人不是维修工,而是故意引诱自己出去才装扮成维修工的。

即使没给男子开门,顾轻妤想起早上自己收到的消息,此时也已经吓的冒了层冷汗。

紧接着门外就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见里面的人没有应答,敲门声便越加的猛烈。

顾轻妤吓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转身想去厨房拿刀用于防范,刚一转身,突然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到了一个粗大高壮的人影。

顾轻妤眼皮猛的跳了一下,来不及思索。

她不知道人是怎么混进自己家的,身后的门如同催命一般,不停的敲着,频率越发快,声音也越发大。

她本能的拿过玄关处的花瓶,紧紧握着盯着那个高壮的人影没敢动。

“你们是谁?”听着自己发抖的声音,顾轻妤眼眶下意识红了,腿也软的不行,但她不敢泄气,更不敢开门,只能这么僵持着,偷偷给沈延发了消息。

她在赌,赌沈延没加班,此时能救她,离她最近的也就只有沈延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沈延正在外地谈项目,根本不可能回得来。

窗影勾勒的粗壮身影朝这边走来,顾轻妤眼睫忽地一颤,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双腿更加软了几分,她刚刚看到,窗户处的男人好像拿了刀!

光影将那男人的身影清晰的勾勒出来,包括他手中那把锐利的长柄刀。

她瞳孔猛缩了一下,尽力保持着不让自己慌乱。

颤抖着唇开口道:“你们是谁?我可以给你们钱,不管要多少都可以。”

对面的人始终没出声,正一步一步,提着刀缓慢的朝这边走来。

顾轻妤轻轻咽了咽口水,抵着被敲的震耳欲聋的的门板,将手中的花瓶举了起来。

“钱?有没有可能,比起钱我们更想要你的命呢?”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哑,像是被磨破了的声带一样。

在这漆黑的房间内听上去尤为渗人恐怖。

顾轻妤吓的手快要握不住手中的花瓶,双腿打颤的道:“你别过来!”

距离变近,顾轻妤适应黑暗后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的脸,吓的她轻呼了声,闭了下眼。

那个男人,有一边脸居然,居然是没有的!

只能看到裸露的血红色骨头,眼睛也只有一只,其中一只眼白翻着,和血肉腐烂的那半张脸吻合的存在在一张脸上。

“啊——”

就在她闭眼的瞬间,一把刀瞬间抵上来她纤弱白皙的脖子。

冰冷的刀刃贴着她脆弱的脖子,命悬一线的感觉涌上四肢百骸。

顾轻妤不敢在动半分,也不敢抬头去看男人渗人的面容。